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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光帝心頭嘆息。
唉……
算了，還是留給子孫后代吧！
相信有這些東西在，他們不會讓自己失望。
“皇兄，如何，這是驚喜吧？”李文崇湊了上來，眼中充滿了期待。
“驚喜，大大的驚喜！”
只是那語氣間的遺憾，讓李文崇愣了一下：“既然是驚喜，為何皇兄還嘆氣？難道，皇兄不高興？”
“高興，當然高興，只是可惜……朕已經老了。”
李文崇的瞳孔瞬間放大：“皇兄居然覺得自己已經老了？皇兄，你在跟我開玩笑嗎？你頭上一根銀絲都沒有，怎么會老？我聽李公公說，你昨天晚上還吃了三碗飯……”
明光帝瞪他一眼：“李公公什么都跟你說，他到底是朕的人，還是你的人？”
“我這不是關心皇兄嘛，皇兄，我覺得你就是想太多了。你現在比前幾年身體好多了，頭發也黑了，哪有老的跡象？皇兄就是愛瞎操心……”李文崇嘟嚷著，說道，“你估摸著是覺得自己沒辦法上戰場了，心里不痛快吧？拉到了吧，你可是皇帝，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別說你現在已經是做爺爺的人了，就算你再年輕幾歲，朝上的大臣們也不可能讓你親征……”
當年明光帝親征時，還是他做皇子的時候。
后來登基做了皇帝，下面的人就不讓他下戰場了。一開始是他沒有子嗣，戰場上太危險了；后來有了子嗣，又因為這樣或那樣的原因拖延；一直到了現在……
明光帝覺得自己老了，不能再讓戰場了。
“所以，你覺得朕現在應該帶兵打仗？”明光帝瞅著李文崇，問得有些不懷好意。
李文崇腦子里的警報響起：“不是吧，皇兄，你真打算自己去？！”
他一臉震驚，“我只是說你的身體好，可以去，沒真讓你去啊。你要打仗……你要打仗讓你兒子去啊，你那么多兒子留著干嘛？讓他們建工立業啊……”
明光實看著這個“沒心眼”的小子，讓侍衛們繼續玩，帶著他到了一旁。
此時，只剩下了他二人。
“讓他們去？你是嫌朕老得還不夠快嗎？”
李文崇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皇兄，你是不是忘了？燦哥兒他們繪制的世界地圖，雖然還沒有繪完，但是大明周邊可有不少國家，還有不少曾對大明發生過侵略戰爭。”
《博物志報》一發，全大明的人都在盯著。雖然姚九爺他們的工作做科比較隱晦，沒有對外公布，但《博物志報》經常刊登大明邊界之事，某些有識之事也好，或者只是想拿過稿費的人也好，紛紛投稿。
現在姚九爺手里的世界地圖，可比當初大了一倍。
真是讓人難以想像，竟然有人去過那么多國家，看過那么多世界。
其中一個叫田高格的家伙，還想編《大明水經注》，還有一個叫姚學林想編《大明周邊國家游記》。
再加上之前挖掘出來的地理大師溥元武、金雅珺，可謂是驚喜連連。
李文崇幾乎是明著說了，之前他和明光帝討論時，不是還提到這幫皇子跳得厲害，明光帝想要從第三代挑繼承人嗎？
那好啊，既然準備從第三代挑了，那趕緊把第二代給弄出去啊。
外面天地那么大，誰有本事打下一片天地，那就是他們的，給他們封王、世襲，自己做老大。
沒本事的，就在家里呆著，老老實實享著封邑，啥也別想。
最后李文崇打量著明光的神色，弱弱地說道：“其實……我也想要一塊地……”
明光帝瞪他。
“不是，皇兄，你聽我解釋，我又沒說現在去，我就想先準備著，等我以后百年了，直接傳給燦哥兒……”李文崇嘟囔著解釋，“燦哥兒和幾個皇孫一起長大，人家有的，我也想替他老虎。不管怎么說，他也是我兒子。”
“又不是你親生的。”
“但是我養大的呀。”
……
其實明光帝有些遺憾，姚九爺機靈聰慧，若真是他皇家子嗣該多好啊。
雖然李文崇有孩子會對他造成壓力，但看著這位最寵愛的皇弟什么都沒有，連娶的妻子都是別人的遺霜，他又如此想要補償李文崇。
若是……
明光帝想著，若是他真要放幾個兒子出外征戰，各為藩王，似乎讓李文崇也出去分一勺羹也沒什么。
做為他最寵愛的皇弟，別人有的，李文崇怎么能沒有？
“此事，朕再想想！”
李文崇得來一句話，還沒來得及提鐵礦的事情，就帶著大批獎賞被明光帝打發出宮了。
他一開始還挺高興的，覺得自己跑那么一趟沒有白費，顧清菱看到那么多東西肯定開心，但是……
走著走著，李文崇猛然想起今日進宮干嘛的了，整個人瞬間不好了。
呃……
他好像忘記自己干嘛的去了！
完了！
她知道了不會生氣吧？
回到家里，李文崇底氣不足。
一看他那副心虛的樣子，顧清菱就有了些猜測，在心里微微嘆了口氣：看來就是沒辦成呀。
可惜了。
可惜了，要是辦成了，她就可以給工廠那些東西來個全面升級了。
這種有技術，沒有資源的感覺，真的是讓人不爽透了。
“沒事兒，陛下沒答應就沒答應吧，我再想想其他辦法。”不能把所有東西都升級，那就挑重點的先升級好了，顧清菱想得開。
“我……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我先說哪個？”
“這個好消息讓我高興高興。”
“我跟皇兄提了開疆拓土的事情，說我想給燦哥兒弄一塊立，他說他考慮考慮。”
顧清菱一聽，頓時懂了他的意思：“真的？！你真的說清楚了，是給燦哥兒弄一個自己可以做主的地嗎？”
重調強調了“自己可以做主”幾個字。
李文崇點頭：“嗯！真的！底下的皇子都大了，皇兄一看就是一個長壽的，總不能讓底下的皇子一直內耗吧？放他們出去，這是必然的。說到這個，其實還要感謝你，如果不是你告訴我們這個世界有多大，好多東西都要錯過了。”
顧清菱眨了眨眼睛，十分開心：“這不是我的功勞，是燦哥兒他們的功勞，我只是起到了一個引導的作用。我不知道世界有多大，不知道大明邊到底有哪些國家，我只是覺得，未來是他們的，他們應該睜開眼睛好好看看這個世界，才知道什么才是自己最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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