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煊的話好像什么都沒說,又好像什么都說了,反正云佑澤是看到那個林大人的神情變了,問了陳煊一些話,也不是和王福買賣私鹽有關的,問的都是那個老師的事。
聊了一陣后莫淙才送他們出來,這時的天色也晚了。
站在衙門前云佑澤摸了摸肚子,“我好餓。”
陳煊背上背簍牽住他,“我們回家。”
在路上陳煊單獨向云佑澤交代了一遍,他本是想找個活賺錢的,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只是遇到了又沒辦法不理,怕云佑澤擔心便一直沒說。
“下次不可以騙我了哦。”云佑澤抬起牽著的手,語氣認真,“都硌手了,你是不是把我當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了?”
陳煊握緊他的手,偏頭看向他,笑說,“以后不會了。”
“這還差不多。”
“你也是,以后別去做那么危險的事了。”
“你騙我一次,我也騙你一次,這樣我們就扯平了,你以后再騙我,我就真的生氣不理你了。”
陳煊輕笑出聲,寵溺的又保證了一次,兩人背著夕陽,地面上是他們被拉的老長的影子,一高一低,雙手緊握。
回到家吃完飯,兩人把賺到的錢放在桌面上,云佑澤面前有兩錠大的和一些碎銀,共計二十五兩。陳煊做工的錢不多,七七八八湊在一起不過兩錢,便是舉報和協助抓捕的獎賞加起來也才一兩。
兩相比較下來,陳煊越發覺得自己沒用了,他抬頭瞧著云佑澤,下定決心一般開口詢問,“佑佑是會武?”
“會的,主要是力氣比較大。”
陳煊將那一兩推給云佑澤,“可否教教我?”
云佑澤歪頭,“煊哥要棄文從武?”
陳煊搖頭,“武能強身健體,我想學一些。”
“教可以,但是煊哥要答應不能落下讀書。”
“我答應。”
達成協議后的第二天他們就去了山上,一起砍了些木材,選好地址開始建屋工程。
云佑澤力氣很大,一棵樹幾刀下去就斷了,陳煊自愧不如,也不閑著,刮掉樹皮用繩子拉好尺寸鋸斷,在木料上鑿孔。
臨時居住的房子不需要太大,木材也無需太多,陳煊便讓云佑澤在一旁休息,一個人開始搭建。
木料一層層壘上去,用削好的木頭敲進孔里固定,看似簡單,陳煊也花好了幾日的時間才搭建好,在屋子后面挖了一條溝渠,避免積水。
做完這些陳煊有用木料釘了一張床板靠墻放好,這就帶著云佑澤下山拿來衣物被褥和鍋碗那些必需品。
時間尚早,陳煊挖了一些土在屋外打出了一口灶,方便做飯,剩下的土抹在了木墻的縫隙上,免得風吹進來冷。
做完這些天也黑了,陳煊將鍋放上灶,就著灶里的火煮了一鍋熱食。
山里的夜很冷,也很靜,一點小響動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兩人并排坐在門檻上,手里捧著熱乎乎的肉湯,腳邊是兩只橘胖子埋頭喝湯,呼哧呼哧的,吃了滿臉。
瞧著黑乎乎的林子,迎面來的都是冷風,云佑澤開口,“這里會下雪嗎?”
“再有半個月就該下了。”
“會很冷的。”
陳煊往他身邊靠了靠,“明日去鎮上給你添兩身冬衣。”
“你的鞋也要換了。”云佑澤低下頭,用筷子頭戳了戳陳煊露出的大腳趾,傻乎乎的問,“不冷嗎?”
陳煊撥開他的手,這雙布鞋他穿了快兩年呢,一年四季都未曾換過,自然是有磨損。
他縮了縮腳指頭,“做起活來就不冷了。”
“煊哥為什么把好東西都給我呢?”云佑澤靠在他肩上,雖然家里沒錢,可陳煊從不在意他會不會干活,只要陳煊在家就什么都包攬完了,他就在一旁瞧著。自己穿的單薄,把所有保暖的衣服都套在了他的身上。生怕他累了,餓了,凍壞了。
陳煊攬住他的肩膀,“佑佑值得更好。”
“是不是因為我最乖?”
“佑佑是這世上最好的妻子。”
“煊哥也是最好的相公。”
陳煊笑了笑,摟的也更緊了些,他能給云佑澤的不多,并不覺得自己有多好。但他愿意努力,不單單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更好的和云佑澤在一起,把這個人留在自己身邊。
鉆進被子里,陳煊從后面抱過來,將他緊緊摟在懷里,不多時冰涼的被窩就暖和了。
云佑澤愜意的挪了挪腦袋,想翻身抱著陳煊,被按住了,陳煊擁著他說,“山里冷,背上不能受涼,會生病。”
“那你也會生病的。”
“你夜里不老實,總愛亂動。”
云佑澤便不動了,就是這樣窩在陳煊懷里,背上跟火爐一樣,熱氣都到臉上了,也到了不該到的地方。
云佑澤忍不住咂了下嘴,有點難受了,可他也不好意思跟陳煊明說,只能忍著。
真不知是不是暖飽思淫欲了,云佑澤越忍越不對勁兒,體溫一升再升,陳煊想不察覺都難。
陳煊松開一只手往上落到云佑澤額上,輕聲問他,“哪兒不舒服嗎?怎么這樣燙。”
被這樣一問云佑澤臉更紅了,不好意思開口又不愿意再忍著,索性翻身過來。他本就有意試試反攻的,這會兒他們住在半山腰上,沒人來,便是陳煊不愿意他也可以用強,不怕人聽著。
打定主意,云佑澤摸上陳煊的胸膛,隔著布料也能感受到那熾熱的溫度。
云佑澤張嘴,還沒發出提議就被陳煊握住了手腕,輕輕拉開。
“夜深了,快睡吧。”
“不睡。”云佑澤反對著,繼續摸上去,這次更過分,直接從陳煊的領口鉆了進去。
陳煊身體一僵,握住他的手再要拉開,卻是沒能拉動。
云佑澤堅定的靠上去,憑著陳煊的呼吸聲尋找到陳煊的唇,貼上去親吻。
雖是同榻多時,卻都還什么都沒有過,被云佑澤突然吻上來,陳煊有些慌亂,避開后平躺著,將云佑澤的手拉了出來握緊,呼吸格外沉重。
云佑澤鍥而不舍貼過來,問他,“煊哥不喜歡我么?”
怎會不喜歡?
陳煊摸上云佑澤的臉頰,愛不釋手的撫摸了好幾下,這才問他,“確定嗎?”
“嗯。”
云佑澤的話音剛落嘴唇就被堵上了,溫柔又生澀,都不用云佑澤去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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