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以墨眉尾一挑,向他看來,“你喚本王什么?”
“阿墨啊。”云佑澤回答的認真,“你不喜歡?還是故意扯話題,不想談幫我復國的事?”
夙以墨輕笑出聲,轉回視線看向遠方,“自幼時母親去世,便不再有人這般喚我。”
“所以你是喜歡的,對吧?”云佑澤湊近,伸手去碰夙以墨垂在身側的手,見他不反抗直接握緊,開心之余也有不悅,“你就是在扯開話題,不想幫我復國。”
夙以墨放低視線看了眼相握的手,輕聲道,“覆滅前朝本王雖未參與其中,但說到底本王也算你的仇人。你要拉攏本王助你復國,究竟是為那一夜,還是想利用本王?”
面對夙以墨的直白,云佑澤就更直白了,他說,“你在朝中形勢不妙,早晚都會被逼謀反的。我想拉攏你,是你在百姓心中有分量,也是你一心為百姓,為天朝,若你登基絕對是個好皇帝。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那個意外,如若不然我定會放任你和夙景然斗個你死我活,多添幾把火。”
此話倒是不假,夙以墨抽出手來,“你的算盤打的很響。”
“這可不怪我,是你要問的,我只是回答你罷了。再者說,誰讓你大搖大擺去天香樓找我,我不過是順水推舟。還有,就算我不告訴你真相,夙景然一樣不會放過你。只是時間問題而已,這一點你比我更清楚!”
夙以墨當然清楚,他冷嘲一笑,轉過身來,影三跟著落到他身前,抱拳后在他耳旁低語。
“主人,賑災糧被劫。”
夙以墨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帶著影三快步下山,連句道別都沒有。
云佑澤插腰看著夙以墨離開的背影,臉色那么差應該是夙景然得手了吧,但愿地霆能從夙景然手中搶回來。
慢悠悠的下山,剛回營地洛川就收到了飛鴿傳信,他拿到云佑澤面前,“地霆得手了。”
“把消息傳給夙以墨,我要他自己來找我。”云佑澤傲慢的抬起下巴,誰叫夙以墨不給他牽手的,還不跟他打個招呼就走,他就是要夙以墨回來求他。
黎川沒有立刻去,他跟著云佑澤進入營帳,“殿下和夙以墨到底是何關系?”
黎川想問很久了,特別是他看到云佑澤牽手夙以墨,讓他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
云佑澤回頭看他,很坦白,“如果沒有意外,夙以墨應該會是我未來的皇夫。”
“皇夫?!”
黎川險些把自己的舌頭給咬下來了,皇夫?!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云佑澤點頭,“就是那樣,所以夙以墨不能死!必須把他拉到我們的陣營。”
“可他是戰王,怎么可能幫殿下復國,還是個男人!”
“男人怎么了?他好看啊,還很厲害。”云佑澤思考了一下,繼續說,“夙以墨深得民心,他站在我這邊的話,復國之后就不用擔心民心動蕩了。”
“話是這么說沒錯,可....”
云佑澤擺手打斷他,“反正我認定了他,你勸也沒用,按我的意思辦吧。不管他答不答應,復國的決心不會更改,大不了我復國后把他關起來,行了沒?”
黎川是真的無法理解,他皺起眉終是沒有繼續再勸說下去,默默退出了營帳,去辦云佑澤交代的事情。
丟失糧草事大,夙以墨不敢耽擱,下山后便騎馬趕往,定要將糧草奪回。
還未出淮河地界,一快馬從后方而來,影三上前來稟告,“是天絕閣的人。”
夙以墨勒住馬停下,不過片刻的功夫黎川就追了上來,他停住馬開口,“殿下讓我告訴你,天絕閣已經奪回糧草。”
“奪回還是搶去,天絕閣能說的清?”
說話的是影四,他們剛收到糧食被奪的消息,天絕閣就搶了回來,怎么都說不過去吧。
黎川冷笑,“便是天絕閣搶的,那也是你們影衛沒本事!”
“你!”
影四氣的想要動手,被夙以墨攔下,他問黎川,“你家殿下想做什么?”
“殿下想的你比我更清楚,殿下說了,要戰王殿下親自走一趟。”
放下話黎川也不逗留,調轉馬頭飛快離開,他怎么都想不通云佑澤為何會看上夙以墨這么一個男人,為此耗費心神。
待黎川離開,影四忍不住又開口,“主人!天絕閣信不得。糧食被搶肯定是他們干得。”
“不是天絕閣。”夙以墨給以肯定的回答,“若真是天絕閣他們大可不動聲色把糧食運來,何故來這一趟。”
“依主人所言天絕閣意圖為何?”
“他是要本王看清現況,以此拉攏本王助他復國。”
夙以墨調轉馬頭,快馬加鞭折還回淮河,看來他必須要正面云佑澤的提議了。
一路趕回,夙以墨跳馬下來直奔云佑澤休息的營帳,黎川也很有眼力見的退出來,緊貼著大門,不愿錯過任何一句談話。
影四影三跟著下來,守在稍遠的地方,目光默契的落在聽墻角的黎川身上,這要是暗衛肯定被打死。
夙以墨來時云佑澤正在啃米餅,金黃酥脆,可惜沒肉味兒。
他默默放下被啃的只剩半個的餅子,向前來的夙以墨伸手。
可惜夙以墨沒有懂他的意思,直言問道,“有什么條件說吧。”
云佑澤泄氣,再次把手遞過去,說,“你牽我,我就告訴你。”
夙以墨這才把視線落到云佑澤伸出的手上,骨節細長,不久前才從他手中滑走。
他蹙眉,嚴肅開口,“你認真些。”
“我很認真。”云佑澤起身走到他面前,同時伸出兩只手,理直氣壯道,“誰讓你抽走的,不讓我牽。”
“你我都是男子.....”
“我不管!你不牽我就不還你,還是你想讓影衛和天絕閣打一架,我不介意。殺手對影衛,都是從小受訓,誰勝誰負打過才知道。”
夙以墨低眉看著眼前的少年有些無奈,殺手對影衛還真不一定誰能贏,何況他也能感覺到云佑澤對他并無敵意。
夙以墨妥協,伸手將那雙懸著的手握住,“現在能說了?”
“我本來就沒打算獨吞,是你不打招呼就走的。”云佑澤目光灼灼的看著他,“我不喜歡被忽視,就算你有很急很急的事要去辦也該跟我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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