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你啊。”

  薛小涼哈哈一笑道:“記得你當時被困的那處山林嗎?那本是一處古戰場萬人坑,被做成陣法后想利用里面的陰氣和怨魂滋養出一位鬼王,別說凡人,筑基期修士踏入其中都未必能出來。”

  “你小子走進去后卻安然無恙,絲毫不受那極陰之氣干擾。”

  “那時起我便開始關注你,沒猜錯的話,你現在用的這具身體并不是你自己的,是個不可多得的好東西啊。”

  “上次你們殺的那只鬼不過是個廢物失敗品,吞了兩百個怨魂就已承受不住。”

  “你這能承受住極陰之氣的身體,想必吞下這數萬人怨魂也不在話下……”

  薛小涼臉色潮紅越說越興奮,竟抹起眼淚道:“苦等數百年,終究是皇天不負有心人。”

  他手上那本秘術就算是化神期鬼王都能養出來。

  先折磨凡人將其殺死,弄出怨魂后以怨魂為養料喂養鬼王。

  喂養越多,境界越高!

  前提是被選中的鬼王能承受得住。

  小小酒杯,如何容納四海之水?

  而現在一個絕佳的容器就在面前。

  先將這數萬人折磨致死,讓其化作怨魂!

  等會以這數萬怨魂強行喂養進這具身體。

  到時候不但能得到自己想要的鬼王,甚至這只鬼王還自帶肉身!

  那些來參加花燈節的凡人們,已經有上萬人倒下了。

  再熬上半炷香的時間,等待他們的就是死路一條。

  計劃的順利進行,讓薛小涼非常滿意。

  她的臉開始一點點脫落,最終變成一個中年男人的臉。

  男人的臉帶著幾分儒雅氣息,身材衣物這些亦是隨之變化。

  此刻的他看起來不像是一位喪心病狂的修士,更像一位斯文儒雅的教書先生。

  兩名修士亦是從天而降,分別是一位拄拐老翁和一名騎牛青年。

  兩人皆是金丹圓滿的修為,距離元嬰境半步之遙。

  男人與兩人境界相當甚至更高一些。

  即使如此,終究還是沒到元嬰境界。

  從金丹到元嬰,結嬰這一步堪稱修士修道生涯最重要的一步,需要準備的東西太多太多。

  奈何三人皆是野修,不像宗門弟子那般,需要的修煉資源有宗門給準備好。

  “柳燭,此番計劃順利,我們可沒少出力,答應我們的好處別忘了。”

  拄拐老翁嗓音尖銳的有些像宮中太監。

  被叫柳燭的男人點了點頭。

  “這就是你們選中的容器?嘖嘖,真能吃得下這么多怨魂?”

  騎牛青年目光看向被壓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小道士好奇問道。

  三人各有分工,他的任務便是布陣,在城中將陣法一點點布置好確保不出任何問題。

  “我柳某還不至于拿自己大道前程開玩笑。”

  柳燭淡然問道:“之前叮囑的那名武夫關好了沒?那家伙算是意外之喜。”

  “關好了,一介武夫有什么意外之喜?”

  “那人是武夫不假,肉身卻無敵,之前那廢物女鬼傷不到他分毫,我估摸著那家伙的肉身強橫程度,咱們都未必能請以殺死。”

  聽到柳燭的話后,兩名野修眼中閃過一絲貪婪。

  若能奪舍這般身體占為己有,又或者找一本秘書煉化為傀儡或者等境界高了拿來當分身,豈不是無敵了?

  只是想獨吞得有個前提,能打得過另外兩人。

  “放心,我以大道起誓,事成之后將此人肉身賣個大價錢,還是老規矩你我三人平分便是,咱們野修都是死在一個貪字上面,是時候改改性子了。”

  柳燭開口提醒道。

  另外兩位野修置之一笑,能修煉到他們這般距離元嬰不過半步之遙的野修。

  天賦不一定出眾。

  但人絕對是不蠢的,否則也不可能爛泥溝里打滾活到現在。

  此刻地面已被鮮血所染紅,倒下的人實在太多,七竅流血將附近一大片地面都染紅了。

  小道士看得毛骨悚然,這些人,都快要死了啊,其中還有不少都是她見過或者認識的。

  唯獨三名野修不以為然。

  看到地上死了一群螞蟻,難道就要膽顫心寒?未必吧。

  一旦位于人上,腳下之人還能算是人嗎?與豬狗又有何區別?

  反正他們是想不出兩者有何區別。

  “最多半柱香的時間就差不多了,這螻蟻太多,殺起來也怪費勁的……”

  拄拐老翁剛要繼續說下去,卻看到一道人影從遠處走了過來,又或者說是爬過來的。

  是一位七竅流血的婦人,背上背著一個嬰兒,正艱難爬向三人。

  三人目光齊齊看向婦人。

  “倒是有些天賦,竟然還能動。”

  騎牛青年嘖嘖兩聲。

  婦人爬到三人面前努力支撐著身體想爬起來,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摔倒在地上后哀求道。

  “幾位仙人,發發慈悲救救我兒,他還小……”

  婦人說著說著就開始大口嘔血。

  “還小又怎么了,活著也是受罪,母子一起上路還能有個伴。”

  騎牛青年厭惡的看了一眼那嬰兒。

  他這輩子最討厭的莫過于小孩了,刺耳的哭聲聽著就令他心情不悅。

  “行行好,救救他吧,他還小不該死的,仙人們行行好。”

  婦人氣息越發虛弱,還試圖磕頭哀求面前三位仙人。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是三人害的,她只知道求三人的話,或許能讓自己的孩子活下來。

  柳燭三人無視了她的聲音。

  螻蟻而已。

  “放過一個也好,你們如此行事不怕遭報應?”

  被壓制在地上死死不能動彈的小道士也看得一陣心碎。

  那婦人他是認識的,男人是個爛賭鬼,欠下一屁股債后就跑了。

  那些催債的找不到男人,就找她的麻煩。

  剛有身孕的她只能起早摸黑干活努力還債,還得養活自己和另外兩個孩子。

  后來有一日她來找小道士算命,說想算算自己還要苦上多少年。

  要是日子還有盼頭,那就再咬咬牙熬過去。

  小道士算了一卦,婦人后半生本該是有清福可享的,便告訴她苦盡甘來。

  婦人露出一個從未有過的輕松笑容,再三和小道士感激道謝。

  現在苦還未盡,又是一劫接踵而至。

  何其命苦。

  “一腳下去踩死一群螻蟻,難道放過一只就不會遭報應了?要是老天爺真有報應,這世道還會如此?”

  柳燭嗤笑一聲道:“如此心境,難怪你筑基都不到,無非也就是個稍大一些的螻蟻罷了。”

  ps:說說我剛去提瓦特那會兒的事吧,當時剛到璃月窮的沒錢吃飯,凝光讓我去群玉閣上班,生活了一年后我想出去散心,找她請一個月的假,她說太長了但是還是愿意給我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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