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傾接過仙露,口吻淡淡:“多謝,無事的話,平日無需服侍我。”
她獨來獨往習慣了,一時之間不太能接受有人侍奉的做派。
正興高采烈的仙女們微微一怔,她們面面相覷,小心翼翼詢問:“女媧真神,請問我們是哪里做的不好嗎?”
她們實在太喜歡這里悠閑舒適的的生活了。
女媧娘娘不在,每天只用澆澆花,采采仙露,又沒有其他仙君欺負她們。
簡直就是仙界打工人最愛的閑差。
沒想到真神喜好清凈,不喜歡她們吵吵鬧鬧,也不知道會分到哪個宮殿去。
只要不去北斗七星那邊,去哪兒都好。
據說那幾位星君可是出了名的難伺候。
仙女們默然,不敢頂撞,放下東西小聲問:“那真神想分配我們去哪個宮殿?”
蘇言傾詫異:“我何時說要趕你們走了?一切照舊,只是無需侍奉我即可。”
說完,她便去了練功室。
仙女們悄悄議論:“真神可真好,又漂亮又沒有架子。我們運氣可真不錯。還以為女媧真神會高高在上,很難相處呢。”
“可不是嘛,我要去多收集點仙靈蟲,聽說女媧真神還養了幾只靈寵。”
“真神不需要伺候,那就好好照顧她的小寵物們吧!”
說著,一群嘰嘰喳喳的小仙女從玉虛宮離去。
這時,蘇言傾恰好也想起當初答應幾朵靈花,要將它們種到仙界的后花園。
于是,她親自跑到仙界的后花園,給它們選了塊不錯的土壤。
三朵靈花沒想到自己隨便找的主人,竟然會是女媧真神,一時之間不由感慨:“我們可真是走大運了!”
蘇言傾淡然道:“就算我不是真神,星君也是會遵守承諾的。之前也多虧你們幫忙。”
“如今你們就在這仙境好好當仙草,過個上萬年說不定就能修出人形了。”
她轉身離去時,恰好撞上衛瑾瑜和謝清玄兩人在林間散步。
“你覺不覺得她自從醒來后,整個人的性格都變了?”
衛瑾瑜有些沮喪的說道:“她以前至少還會笑一笑,如今卻冷淡至極。”
謝清玄恢復了本來身份后,衣著也變得鮮嫩許多,“真神本就和我們不一樣,她的眼中只有蒼生萬物,早已斷絕七情六欲。”
“要不是我們長年累月與她一同共事,只怕連見她一面都難,你還是別想太多,專心升階吧。”
“再過幾日便是九重天重啟日,何不將精力放在立功上面。”
“若是盤古創世神能重臨仙界,以后就算有什么危機,也不需要女媧真神出頭了。”
不得不說,謝清玄也是膽大包天,竟敢偷偷說創世神是擋在前面頂包的打手。
聽到他這般形容,衛瑾瑜也忍不住笑意:“看不出你去了趟人界,倒是看得比我還開。”
謝清玄抬頭望蒼穹:“不然呢,我們有無限的壽元,還需要奢求什么?無盡的時間,難道還達不成你想要的目標嗎”
兩人相視一笑,既有爭奪之意,亦有惺惺相惜之友情。
蘇言傾眉尖輕蹙,身形變幻,不落痕跡地離開了。
想起人間的種種,她只長嘆一聲:
“造化弄人,我哪里知道自己會是女媧轉世呢?”
“九天不破,仙氣難以為繼。倒不如先將煉玉訣好好鞏固一遍,待盤古回來,再帶這群星君們多去歷練幾世。”
時光荏苒,幾日匆匆過去。
不但沒有仙侍打擾,仙界所有的天兵和星君都嚴陣以待地加緊訓練。
玉虛宮清凈如舊,晴光四耀,云霧繚繞。
蘇言傾立于九重天門前,持劍等待黑夜。
只見黑幕降臨,七星排列成線的那一瞬間,九重天門爆發出一股難以想象的力量。
看不見的結界,搖搖欲墜般發出震天撼地的顫抖。
只差最后一道血祭,就能破開這塵封數十萬年的結界!
蘇言傾抬手一揮,雙手被束縛的兩個罪人上前一步。
由女媧真神下令,雷公親自執法,劈下九天神雷。
此雷需由受滅魂懲戒的仙君血祭,方能劈落。
“白小茹惡意奪取星君命格,擾亂他人的歷劫,勾結夜魔,罪不容誅!”
“雷母多次假公濟私,勾結夜魔外敵,意圖毀滅仙界,降下九天神雷,以儆效尤!”
話音落下,雷公面目嚴肅地劈下雷劫,盡管要灰飛煙滅的是他的妹妹,但天規不容質疑。
敢于背叛天庭,就要有承擔惡果的覺悟。
隨著粗如龍蟒的雷劫落下,天雷的轟隆聲壓過了一切。
只聽得兩道細微的尖叫聲和神魂撞擊結界的仙力波動,只剩無數雷劫將蒼穹劈得焦黑。
可怖的雷鳴聲不知持續了多久,九重天門終于裂開了一道裂縫。
蘇言傾手指顫抖,用劍割開手腕,口中念訣,召喚出游離在九重天內的五色石。
這一次,她不補天。
她要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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