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的氣氛有種莫名的尷尬。
蘇言傾哪怕不抬頭,也能感受到三人之間的劍拔弩張。
她微微抬起頭看向祁湛,輕皺眉頭,不由納悶。
面對赫連樗雪和謝清玄的敵意,祁湛似乎絲毫不放在眼里。
對方面不改色,慢條斯理地走到蘇言傾的面前,直白問道:
“你所求何事?”
既然暫時達成了共識,她也沒必要繼續揪著以前的事不放。
蘇言傾想也不想地抬起頭,問:
“我娘是不是在這里封印了一個法寶?那是她留給我的。”
“還有,你對永夜了解多少?三百年前,虞瑤有跟你透露關于龍脈枯竭的事嗎?”
虞瑤是她前世的事情,除了魔皇以外,暫時無人知曉。
因而,她一直稱呼虞瑤是她的娘親。
殊不知,在場之人除了赫連樗雪是真的一無所知。
魔皇是毫不在意,謝清玄是故作不知。
聽到蘇言傾說虞瑤是她娘,祁湛先是一愣,眼神放空了好一會兒。
然后,他立馬猜到蘇言傾的用意——應該是不想讓這兩個凡人知道太多自己的事情。
祁湛醒來后,就一直嫌那兩個男修姿容不俗,又站在蘇言傾的身前一副保護者的姿態,實在礙眼。
男人的嫉妒心總是來得莫名其妙。
這會兒見他倆壓根還不知道蘇言傾的秘密。
祁湛煩悶的心情頓時松快許多。
他微微低下頭,微勾唇角,姿態有些矜傲:
“她的法寶的確封印在此,只是它位于地底百丈之下,設有陣法。”
“一旦出世,方圓百里,寸草不生。”
迎著光,蘇言傾臉上細微末節的表情,根本逃不過他的雙眸。
她在害怕,也在遲疑。
果然,她還沒完全恢復記憶。
祁湛收斂心神,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
蘇言傾話到嘴邊,頓了又頓:“這陣法你知道如何破解嗎?”
祁湛靜靜打量著,眼神慵懶,笑了笑:“越魂燈借我一用,我能幫你取出來。”
還沒等蘇言傾開口,謝清玄忍不住切入正題:
“靈脈枯竭的事,你知道多少?”
祁湛倒也沒有遮遮掩掩,將自己知道的全給說了。
“關于永夜,我曾經聽虞瑤說過一點,我有兩個猜測。”
“第一,我們所處的下界是存在一個自我意識的小世界。”
“這三百年來,我雖封印在地底,卻也能通過某種方式感知外界。”
“如果我所料不錯,這三百年來應該沒有一人飛升吧?你們不覺得奇怪?”
“我生于九重天,天生殺戮戾氣極重。我不否認我犯下的殺戒,但你們不覺得我的力量實在過于強橫嗎?”
“為了某種平衡,即便是下界的仙人神獸,也絕不會維持原有的神力,但我幾乎沒有削弱任何力量。”
魔皇毫不掩飾自己的罪行,但下一段話卻讓在場幾人遍體生寒。
“五年前,有人故意松開封印,想要汲取我的魂力。”
“我好奇之余分出一絲神魂,卻被那人引導著附身到了一位轉世神女的身上。”
“她身上的魂力太強,附身后我就失去了控制權,直到我看到虞瑤的出現......”
“她再一次前往封印之地,告誡我——如果沒有看到鉞魂燈,絕不能輕易掙脫封印。”
“這道封印是防止我再開殺戒,同樣也是防止我被人利用,淪為大清洗的屠刀。”
說完,祁湛默默觀察幾人的表情,還不忘禍水東引。
“你們不覺得無支祁出現的時機,未免太巧了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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