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傾還未開口,身旁的蘇奕揚倒是頗有興味的挑了挑眉。
“哦?你能知道些什么?莫不是來故意跟云傾國師套近乎的吧?”
這句話隱隱透著一股高高在上的意味。
成玉頓時皺起眉頭,想要反駁什么時,忽然注意到蘇奕揚的五官面容。
他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結結巴巴地問道:
“您……您是皇……”
“噓,”蘇奕揚被揭穿了身份后反而更囂張了。
“朕是陪著國師來微服私訪,你可不要攪了朕的興致。”
這句話擺明了就是不相信成玉所說的情報。
成玉捏著麻布衣角,臉頰開始慢慢紅了起來。
從外人眼里看或許是害羞,蘇言傾卻能敏銳地察覺到對方是生氣了。
不過,她對于這種不請自來的告密者,也沒有多少好感就是了。
因此,不管蘇奕揚說了些什么,她都不打算插手。
成玉垂下眼神,陳述早上的那出鬧劇,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今早城門口數百具尸體是有人故意將尸體搬運過去的,目的就是想污蔑云傾國師。”
“我……我知道他們在哪里,如果再不趕過去,說不定他們就離開了。”
成玉抿著唇,不敢直視面前兩位身份尊貴的人。
但他的心跳卻越來越快,仿佛有什么東西馬上就要破體而出。
“聽說……他們還有個頭兒,或許我們現在過去能碰到他。”
成玉決定鋌而走險。
就算會暴露自己是參與者的身份。
也比眼睜睜看著云傾國師蒙受不白之冤要好得多。
……
不得不說,蘇言傾她們的運氣還算不錯。
當她們趕到的時候,成玉口中的頭兒剛發完賞錢準備離開。
很顯然。
成玉的消息十有八九是真的。
就算這群人不是搬運尸體的幕后黑手,恐怕也和聚眾燒毀國師府的事情脫不了干系。
或許是覺得自己的信息源還不夠完善。
亦或是認為堂堂天下腳下,竟然還有反叛分子試圖擾亂治安。
這讓蘇奕揚的臉色不太好,眸光陰鷙得嚇人。
他朝著蘇言傾努了努嘴。
蘇言傾瞬間會意,雙手不斷結印,并從隨身的儲物袋中取出八張符箓,口中念訣:
“……縛!”
隨著符咒的擴散,四面八方形成一個密不透風的結界。
蘇言傾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輕聲道:
“好了,這下沒人能看見我們了,你請隨意。”
蘇奕揚眼底的陰鷙一覽無遺,隨即又浮現惡劣的笑意,仿佛要大展身手的樣子。
他活動了下筋骨,扭了扭頭,“咔嚓”聲響起的同時。
成玉只看見眼前閃過一道黑影。
下一瞬,蘇奕揚就在他眼前消失不見。
轉而沖到了那群勾肩搭背的人身后。
那群人剛拿了賞錢,嘴里還得意洋洋的叫囂著:
“頭兒,一會兒也跟我們去教坊吧。聽說最近來了位新花魁,還會失傳已久的蘭月舞……”
話音未落,身后響起一道極為陌生的男聲。
陰冷又可怕。
“你們應該是沒機會去看花魁跳舞了。”
隨著聲音的消失,那個得意洋洋的男人頭顱隨之落下。
溫熱的鮮血噴濺一地。
中年男子身旁的人感受到溫熱潮濕的觸感時,垂下頭看到地上正在滾動的頭顱。
當場嚇得尿了。
不遠處的蘇言傾嘆了口氣,“真是一群不知人間疾苦的混子。”
他們兩人花了數月的時間,都沒能調查出龍脈枯竭的原因。
這讓蘇奕揚本就暴躁的脾氣越發難以抑制。
這種時候故意擺放尸體,還慫恿民眾燒毀國師府,簡直就是火上澆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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