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逸醒來時,手中正握著一枚玉簡。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我這是在哪兒?”
“大哥,你終于醒了!”
守了整整三天三夜的慕容云海,一臉焦急地湊到他面前。
慕容逸似乎還沒恢復昏迷前的記憶,舉起手心的玉簡,“這是什么東西?”
“是......”慕容云海眼睛紅紅的,嗓音有些哽咽,“是母親留給你的東西。”
......
房間內一片死寂。
“娘......她已經......”
慕容逸緊緊握住掌心的玉簡,指尖發白。
他低垂著眼眸,看不出來神情。
但嗓音里的艱澀早已表明了他的心緒。
“嗯,連一點殘魂都沒留。”
慕容云海含著淚,“大哥,以后就剩我們倆相依為命了。”
“你......好好看看母親留給你的東西吧,我先出去了。”
慕容逸顫抖著手將靈力注入玉簡時,才突然發現體內多了一股不屬于他的靈氣。
那是慕容秋燕在轉移詛咒的時候,將自己的靈氣給了慕容逸一部分。
她沒什么能留給兒子的,這么一點靈力也無法彌補親情的缺失。
所以,她留了一枚玉簡。
那里面記載了她所能搜集的所有陣法、劍法、符箓等秘籍。
同時還留了一句話。
“對不起。”
大滴大滴的淚珠,滴落在絲綢的被褥上。
慕容逸握著玉簡,泣不成聲。
***
大戰結束后,陸玄墨成功登上了魔尊之位。
他是玄墨老祖的轉世,無一人反對。
威猛山得知當初刺殺蘇言傾的真相后,也決定歸附陸玄墨。
但蘇言傾用盡了各種方法,也沒能消除陸玄墨身上的因果咒。
幸好,她總算治好了陸玄墨的腿。
雖然不能恢復如初,但是維持幾個時辰的站立還是可以的。
見證了那上百個滅魂陣的巨大威力后。
重獲新生的老魔們,也打消了占領修真界的念頭。
他們決定研究怎么延緩魔界靈脈的枯竭,倒是讓陸玄墨省了不少心。
離開了魔界后,蘇言傾回到無極宗。
“爹,這是我新研制的龍轉續命丹。你一月一服,定能恢復原有的修為。”
蘇霄峰為了守護靈脈,一直開啟著斗轉星移陣。
他將自身的靈力散去大半,壽元也所剩無幾。
如今已是鶴發童顏,修為大退。
可即便他耗費了再多靈氣,修真界的靈脈還是無法恢復當初的充裕。
同樣的,魔界、妖界亦是如此。
人界之行,龍脈之謎,勢在必行。
但蘇言傾并沒有急著動身。
她先是將當初找牧玄燁老祖借的鎮魔珠,完好無損的還給了沐云辭。
同時表達了對牧家的歉意。
畢竟毀掉牧云城的建議,是她提出來的。
沐云辭自知與師妹之間再難恢復往日的情誼,言語間也多了幾分應有的分寸。
“解決魔界的所有隱患,本就是牧家應盡的責任。”
“另外,鎮魔珠你先帶著。你不是要去人界嗎?我得重建牧家府宅,沒辦法同行了。”
“這鎮魔珠就當是借你的,等你從人界回來再還給我吧。”
蘇言傾先是嚴詞拒絕,而后又想到了自己的身份。
既然自己遲早會飛升仙界,飛升前再將這份人情還給大師兄便是。
拿到鎮魔珠后。
她馬不停蹄地探望慕容逸,卻發現慕容師兄還是昏迷不醒。
蘇言傾嘆了口氣,留下了一瓶丹藥和法器,離開了新建的慕容宅邸。
所有事情都了結后。
她騎著夔,開啟了前往人界的征途。
在修真界的邊境上,有很多人在那里等著蘇言傾。
衛瑾瑜帶上了封印邪魔的上古佛經,稱龍脈枯竭說不定與邪魔侵襲有關。
謝清玄說他還有大仇未報,魔皇的心臟正好也封印在人界。
顧寒臣和朱雀一聽聞要去人界,興奮地先行一步,研究起了人界的結界。
赫連樗雪決定帶著乾坤須彌圖前往人界,說想要讓魔獸們感受一下龍氣的洗禮。
反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由,不去人界似乎說不過去。
蘇言傾原本的計劃打亂,卻也沒理由拒絕。
大不了等拿到系統說的寶物后,再坦白身世吧。
別人或許理解不了她。
師尊和小白一定會站在她這邊的吧?
***
人界。
宴郁已經是第一百零八次隱身在天空上方,看著臣夕老祖到處吃喝玩樂。
“老祖,你不是說要查探龍脈才來此游歷的嗎?”
“我們都在洛邑城逗留了數月了,您還沒找到龍氣所在啊?”
他不得不用神識傳音給臣夕老祖,否則對方能吃吃逛逛一整天不帶停的。
“著什么急啊?”
臣夕坐在小河邊的食肆店。
他一邊啃著煎餅果子,一邊喝著桂花米糊,瀟灑愜意的樣子,好不快活。
“人生得意須盡歡嘛!我難得來一次人界,不吃吃喝喝,下一次還不知道要等多少年呢。”
“你小子要不是不能化為人身,指不定吃的比我還歡呢!”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宴郁甩甩尾,堅決不承認他其實也想喝桂花米糊,嗚嗚嗚。
(凌晨還會額外補六百字,勞煩大家白天在看。大晚上臨時來活,我得先加班做個數據,嗚嗚嗚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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