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我是死人吶!”顧寒臣張開嘴,噴出一道藍色烈焰,警告對方。
“元隧,你別拉低魔修的下限!”陸玄墨冷臉扛起彎刀,一腳踹向元隧。
深受侮辱的元隧,抬手一擋,卻被陸玄墨一腳踢飛,連吐三大口血時,他才發現情況不對。
姜奚寧大人親手賜予他的大威天龍符,竟然失效了!
他的修為跌到了分神初期!
對面一個分神后期,一個分神中期!
這還打個屁啊!
“大膽魔修,還敢偷襲我!小白,咬死他!”蘇言傾得意擺了個威風的姿勢,朝著元隧做了個鬼臉。
沒了大威天龍符的加持,元隧一下就成了人人可欺的菜雞。
形勢再次變得一邊倒,一人一狐下手越來越重。
拳拳到肉,腳腳生風!
元隧作為高高在上的十一殿殿主,多年建立起來的倨傲和自信,就這樣被陰險小人蘇言傾給毀于一旦了。
暢想著能夠憑借此戰身居高位的他,感覺挨揍的每一刻,都是煎熬。
可元隧還不是最慘的,至少陸玄墨和顧寒臣還沒對他下死手,只是把他的臉打成了豬頭。
最慘的是元隧的手下們。
魔修們身上的大威天龍符失效后,修為不敵妖獸,接連隕落。
黑沼澤王眼看勝利在望,知道自己身中劇毒,時日無多。
他不想將獅虎族抗擊魔修的功勞,分給陸玄墨和蘇言傾這些外人。
黑沼澤王迅速開啟了妖界大門,虛偽至極:“王子殿下,請您和同伴們趕緊進去吧。”
“我不求您饒恕我的罪名,只求您不要降罪給我的族人。”
“哪怕我們黑沼澤城的妖獸,和魔修同歸于盡,也絕不會放任魔修進攻妖界!”
顧寒臣聞言,松開咬著元隧胳膊的嘴,眉頭一皺,“明明......都是蘇蘇幫了大忙。”
“就你那點智商,還搞什么絕地大反擊,差點就被元隧給秒成渣渣了。”
“做妖,不能這么虛偽。”
“搶功勞這種事,咱不能做,丟妖的臉!”
黑沼澤王被噴得下不來臺:“王子,咱做妖也不能戀愛腦啊!”
“您這還沒嫁過去,怎么就開始胳膊肘子往外拐了?”
“當年的事已經真相大白。浮光珠是婉娘偷的,她都掛了。我們獅虎族只要立下此功,就能順利回到妖界了!”
顧寒臣更氣了,一腳踢翻元隧,反駁道:“你怎么不瞧瞧你自己?老王、婉娘和少城主才是一家人,就你是外人,你還樂呵呵的喝了八年毒藥,你就不蠢啦?欺負蘇蘇,我不同意!”
元隧:你們吵架,關我屁事,拿我當出氣筒,這是妖干事?
狗妖帶來的幼崽們,全都出現在妖界大門前。
他們是獅虎族最后的血脈,等待他們的,將是回歸故里的榮耀。
他們的父母都在戰場上奮勇搏殺,只為給幼崽們爭得一個回鄉的機會。
蘇言傾掃了一眼浴血奮戰的妖獸們,嘆了口氣:“要我把功勞讓出來也行。你都快嗝屁了,別占著茅坑不挪位。將城主之位傳給旺財,如何?”
黑沼澤王聞言,臉色大變,“這......我們是獅虎族,狗妖只是我們的附屬妖族。要是讓旺財當了城主,我怕人心不穩吶!”
“那就沒得談了。”蘇言傾嘟囔了一句,“陸玄墨,你也出了一份力,你覺得我們要什么酬勞比較好?”
陸玄墨腳踩在元隧的胸口上,用力碾了碾,“十萬上品靈石,不二價。”
蘇言傾聞言,咂了咂舌:好家伙,十萬吶!
以前陸玄墨才收她一萬靈石,豈不是給她打了個骨折價。
黑沼澤王臉都嚇綠了,死死盯著胳膊肘往外拐的王子,咬咬牙:“行!就讓旺財當,我現在就給他城主令。”坐不坐得穩這個位置,那就難說了。
旺財當然沒有拒絕,有了實權,以后獅虎族就是蘇小姐的后盾。
就在黑沼澤城權利交替之時,紫禁之巔上天光大亮。
通往妖界的大門,終于開啟了。
蘇言傾長舒一口氣,這個任務總算結束了。
他們攜帶著幼崽,剛要跨進妖界大門時。
地面猛地震顫。
正在單方面屠殺魔修的妖獸,慌亂吼叫:“怎么回事?地震?”
只見地面的抖動越來越劇烈,土地龜裂,一道巨大的裂縫,赫然出現在中央。
不少避而不及的妖獸和魔修,通通墜入深淵。
而那深淵中,流淌的竟然是黑沼澤森林里,那數千萬個深不見底的黑潭!
黑沼澤王愣了半晌,驚慌失措道:“是誰!竟然把千年暗河都給引出來了!”
那裂縫越來越大,而且幾道裂縫不約而同地,連成一大片深淵。
越來越多的妖獸和魔修,連掙扎的余力都沒有,就墜入深淵。
最可怕的是,這暗河仿佛有吸力一般,就連會飛的鳥妖都不可控的向下墜。
蘇言傾臉上一片茫然,她不是任務成功了嗎?
當年謀害薛素素的婉娘、老王全都死了,少城主也被婉娘殺死。
五年前真正放出魔皇的人,肯定就是元隧,看他進氣多出氣少的樣子,多半也該歸西了。
可為什么,整座城卻像是要毀了一樣,一點點塌落下陷?
是誰……在幕后操控著這一切?
蘇言傾只覺眼前一片漆黑,巨大的絕望,讓她倍感難受,就連丹田處也隱隱作痛。
另一邊。
獅虎族的幼崽們,年紀還很小,有的甚至還不能化型,看到父母接連墜落。
他們站在原地,哇哇直哭。
一時間,尖叫聲哭喊聲,聲聲入耳。
蘇言傾感覺被封印在丹田處的魔氣,越來越翻涌肆虐了。
那黑潭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影響著她。
她深吸一口氣,想起小白的妖丹,還需要趕緊回祭壇修復,不能再耽擱了。
而她還剩最后一項任務——搗毀十一殿。
蘇言傾抬眸望著眼前閃著金光的結界,一把將小白和朱雀,都推了進去,“顧寒臣,他們是你的臣民,守護好他們,是你的責任。這里先交給我們!”
顧寒臣掙扎著想要沖回來,“蘇蘇,那你......”
小朱雀撲騰著翅膀,“娘親,我要和你在一起!”
陸玄墨:“我會守護她,你們先走!”
顧寒王低頭俯視著身旁嗷嗷大哭的幼崽,努力安撫著。
他回頭大喊:“陸玄墨,照顧好她!我在妖界等你們!”
說完,幾人將嚎哭不止的幼崽們,全都送入結界中。
直至最后一只小鹿妖,霧眼朦朧的離開,蘇言傾才算松了口氣。
她全身靈脈都流轉著魔氣,神識也越來越模糊。
她快要堅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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