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發傳音令的人,是沐云辭。
這兩天,他和云澤天幫蘇言傾篩選,前來認親的老祖宗們,忙得馬不停蹄。
有位久居于妖界邊境的修真大能,聲稱五年前還見過虞瑤本人,并列出了詳細的時間地點。
沐云辭一得知這個消息,立刻給蘇言傾傳音。
對方很快就接通了,但是里面傳來的,卻是一名陌生男修的聲音。
“看樣子,你早就對我蓄謀已久......放心吧,我們既然在一起了......”
沐云辭,越聽越惱火。
最關鍵的是,小師妹好像一直都沒有明確拒絕對方......
明明以前,面對他和云澤天的求娶時,小師妹都是義正言辭地拒絕的!
后面的話,沐云辭完全聽不下去了。
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當場爆炸。
一把摔碎了傳音令!
然而,好巧不巧的是,他身后還站著,另一位癡心不改的問劍宗大少爺。
“這他媽是誰!”
肆意散漫的浪蕩公子云澤天,突然從身后大吼一聲,嚇得比他臉色更陰沉的沐云辭,猛地一哆嗦,一腳將那碎成幾塊的傳音令碾成粉末。
“我們在這累死累活的幫她擋事兒......結果便宜了那群心懷不軌的臭小子!”云澤天咬牙切齒,“很好......”
“你激動個什么勁兒,她又不是你的小師妹!”沐云辭被對方這么一鬧,心情倒是冷靜了下來,“你先去打聽一下這個男修的身份。跟月黎熟識,個頭跟小師妹差不多高,家中排行老六,這幾天新來的,搞不清楚情況的傻子。”
“一般男修都知道她身邊跟著一堆修真大能,不敢隨意接近她。”
云澤天的眼中,簡直要噴出火來,“那你呢?把我支開,自己跑去攪渾水?呵,你當我傻呀?”
“我去通知其他師弟,”沐云辭的臉色非常難看,不怒反笑,抬手一揮,將房間里的精美擺設,砸得稀巴碎,“小師妹要結道侶了,怎么也不能讓師尊,最后一個知道吧?”
云澤天和沐云辭不打不相識,也算是難兄難弟了。
他很少見對方這么失態,忍著心頭醋火,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我現在就去查。”
然而,事情遠比他們想象的更復雜。
***
虛竹圣僧在前院大殿,繼續主持浴佛法會。
謝清玄、陸玄墨、釋迦、顧寒臣幾人,正在山腳下的血庵堂,調查修羅族安置據點的規律。
謝清玄點了點,祭壇血跡上的符文,眉頭緊蹙,“去魔界前,我們要先鏟除,修羅族的其他據點。”
“否則魔尊再派人來修真界,我們會更加被動。虛云臨死前,還提到過妖界的封印,肯定也跟魔皇封印有關。”
釋迦認同的點點頭,“等我回到衛家后,我會分別派出八條隊伍,擾亂蘇施主離開的路線,絕不能讓魔修立刻察覺到,她要去的方向是妖界。”
顧寒臣仍舊是小狐貍形態,“我的傷勢還沒恢復,需要有人陪我一起,破開通往妖界的結界。而且對方的修為不能超過合體期,否則會引來其他妖界勢力的注意。”
陸玄墨當仁不讓,挺身而出,“我是分神后期,就算遇上合體期的敵人,護她逃走應該不難。魔界正在通緝我,我先去趟妖界,避避風頭。”
正當幾人分配好接下來的任務時,謝清玄的傳音令突然響起,里面傳來赫連樗雪寒涼的音色:
“你不是說傾傾會在你的陣法中,困上三天三夜嗎?還讓我不要操心,先去捕捉幾個妖獸,供傾傾練習御獸之術?”
“她是怎么突然就被,月仙洞的習陽給纏上的,聽說快要結為道侶了!”
“你要是沒功夫教傾傾陣法,以后還是別插手我們無極宗的事!”
對方一頓劈頭蓋臉的教訓后,毫不客氣地掛斷了傳音。
血跡斑斑、鬼氣森森的血庵堂內,滿室寂靜。
“哐”的一聲,謝清玄突然毫無預兆地,一腳踹翻了修羅族的祭壇,“月仙洞又是哪里冒出來的小門小派?”
釋迦似乎也在極力忍耐著什么,骨節攥緊,一陣一陣地發白,眼尾紅痣顏色加深,緩了半天,沉聲道:“昨天月仙洞發來拜帖,說是首席大弟子習陽想來禮佛,師叔同意了。”
佛子的聲線沉穩的不行,可聲音冷得像是在“咯吱咯吱”地掉著冰渣。
“然后呢?”陸玄墨最淡定,繼續發問,“蘇言傾是什么意見?嫁人,不去妖界了?那我還要繼續跟你們結盟,共同對付魔尊嗎?”
一向最單純愛吃醋的小狐貍,反而默不吭聲。
聽到道侶兩個字,他瞳孔一下收縮了。
平時裝不下事兒的小腦瓜子,轉得飛快。
之后就是漫長的思考。
蘇蘇平時很少結交陌生人,就算突破了陣法,也只會呆在后山里靜心練劍。
在千佛寺內,蘇蘇熟識的人,除了無極宗的師兄們,就只剩合歡宗的月黎。
那她肯定是被月黎叫去前院了,路上偶遇的什么洞什么陽的男修。
蘇蘇不是那種耽于情愛的人,平時除了練劍就是修煉,要么就是誅殺魔修。
對方剛見蘇蘇,就要以身相許,可見對方臉皮,遠比謝清玄、云澤天之流,更厚實!
烈女怕纏郎,他可不能坐視不理!
“嗖”地一聲,小狐貍如離弦的弓箭一般,竄出了血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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