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不可遏!
這說明對方早有打算,即便今天沒有魔修的插手,那人也會對蘇言傾下手。
赫連樗雪頭一次如此懊悔,自己竟然會相信,千佛寺里的佛修是虔誠的苦行僧,絕不會對他的傾傾,存有什么不該有的心思。
他額角的青筋凸起,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因太過用力,骨節甚至泛起了白。
如果,他能夠再次回到魔淵,解開身上的淵族封印,是不是就能保護他的傾傾,不再受到外界的傷害。
但最終他還是壓抑住了心底的欲望,眼眸暗沉,冷靜下來:“顧寒臣,你能感應到朱雀的方位嗎?”
恢復人身的顧寒臣,臉上的神情,深不可測。
以前那個愛在蘇言傾面前,裝乖吃醋的美少年,也在不斷遭遇危險的境地中,慢慢成長了起來。
他胸有成竹道:“放心,我對朱雀進行過專項訓練,飛行速度猶如飛箭。等它確認好位置后,就會回來通知我。”
謝清玄的修為是幾人中最高的,他決定先從虛竹那邊入手,“你們確認好方位后告訴我,我會先去其他幾個的地方,搜尋有沒有阿傾的蹤跡。”
在場唯一一個無法接受真相的釋迦,愣在原地。
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指明了兇手的身份,就是他的師父虛云方丈。
可他還是不懂。
一向慈悲為懷的師父,為什么會做出這等背叛佛祖,背叛同門的事情?
師父,他不是最敬重師祖的嗎?
要是讓圓寂的師祖知道,師父為了增強修為,轉練了魔功,一定會氣到抽掉師父的佛骨吧。
但終歸還是他的錯,要是他能再對蘇施主多留心一點......
明明蘇施主,對他是那么的信任,他卻辜負了這一切。
“這不是你的錯。”一旁的顧寒臣,似是感同身受,忽然善解人意起來,“要怪就怪那個死禿驢,裝的太像了。”
“人前德高望重,人后陰險小人。”
“當初藏經閣的失竊,也都是他自導自演的吧。故意將自己弄傷,把自己營造成受害人的假象,好將一切的罪責,都推到小蟬的身上。”
“你仔細回想一下,當年的事,他是不是也有參與其中?”
被猛然提醒的釋迦,再度陷入了沉思。
當年小蟬的死,對他打擊的一度很大,但他一心只想報仇,從未萌生過出家的念頭。
起初他將責任歸咎到自身,沒日沒夜的苦修閉關,想要變強,替妹妹報仇。
但修煉一事,最講究道心穩固。
他沒有謝清玄那般天生劍骨的資質,唯有一股死不認輸的信念。
一念之差,險些入魔。
多虧衛家是丹藥世家,稀世丹藥多。
釋迦強行用丹藥壓制住了心魔,但修為也停滯不前。
他郁郁寡歡,成日活在愧疚與迷惘中,逐漸演變成了強烈的厭女癥。
只要看到那些上衛家提出聯姻結侶的女修,他就不可自控的嘔吐不止。
最終,是云游四海的虛云方丈,幫他壓制了心魔,將其封印在眼尾的淚痣上。
只有釋迦情緒極為激動時,淚痣的顏色才會逐漸加深。
師父還贊賞過他,是個練佛修的好料子。
釋迦感激于師父的援手,剃度出家,轉修佛功,修煉速度一日千里,驚為天人。
現在他回想起來,師父出現的時機,的確頗為巧妙。
如果師父早些時候來,他根本不會生出皈依佛門的念頭。
可停滯不前的修為,消滅不掉的心魔,讓釋迦日漸崩潰。
師父的出現,就好像是一縷佛光,照亮了他的陰霾,替他指明了方向。
釋迦疑惑道:“他苦心培養我成為千佛寺的接班人,到底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什么?”
佛子關在千佛寺里兩百余年,一心向佛,鮮少接觸陌生人,不懂人心險惡,遠比魔修更可怕。
顧寒臣同樣在妖界呆了七百余年,不諳世事,撓了撓腦袋,“把你養成分神期,好吸干你的修為?”
一旁默不作聲的赫連樗雪,聽到這個回答,無奈扶額,輕嘆口氣,一針見血:“奪舍。”
***
星斗滿天,皎月流光。
密室里非常寂靜,月光透過窗柵,灑下點點清暉,清冷寂寥,寒風瑟瑟。
蘇言傾背靠在墻角,有些迷惘地雙手環抱住膝蓋,腦海中靜靜分析著,白天里的詭異事件。
擄走她的虛竹,很不對勁,明顯是用了高階易容術。
只可惜她修為僅有金丹期,無法識破對方的法術。
而且最詭異的是,對方竟然明目張膽地從眾人眼前經過,似乎是有意讓所有人看見,她是被“虛竹”擄走的。
對方將她劈暈后,就將她關在暗無天日的密室里,卻沒有搜走她身上的任何法寶。
蘇言傾剛醒來時,曾試圖用傳音令聯系師尊他們,結果渾身上下使不出一點靈力。
這才意識到密室內設有陣法,限制了她的法力。
蘇言傾只得另尋他法,幸好密室上方有一處小小的窗柵,讓她聽到了小朱雀的叫聲。
她小聲道:“朱雀是你嗎?”
小朱雀肥嘟嘟的小身子,艱難地擠過窗柵,飛到了她的手心里,乖巧地昂起頭,蹭了蹭她的手心。
“太好了,你快去通知小白他們,壞人暫時不在,我很安全的。”
有系統在,劇情任務結束前,她的小命還是很安全的。
小朱雀橙紅色的眼珠子里,透露著濃濃的擔憂之色,在少女的不斷催促下,噴出了一口小小的神火后,撲騰著翅膀飛速離開了。
蘇言傾取出鉞魂燈,將朱雀神火注入其中。
陰差陽錯的喚醒了,蘊養在燈芯中的小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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