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
下屬被杜南簫失態的神色嚇住,猛的跪地:“稟殿主,梵幽殿,被玄蒼殿滅了。”
杜南簫臉色駭人,瞳孔瞪大,慢慢倒坐回主座上。
“玄蒼殿………”
好一個玄蒼殿。
孤鳴瘋魔了不成?
“玄蒼殿還在擴招弟子嗎?”
“之前停了半個月,但是就在三日前,已經重新開始擴招弟子。”
“暴魂丹呢,有沒有研究出來?”
“長老說了,這種丹藥會使人終生無法晉級,可……長老煉不出來。”
杜南簫神情慌張。
“暗中派人去聯系其他幾殿,動作要快。”
“是——”
下屬起身快速離開。
杜南簫心里直發涼。
起初,他們以為只是青云殿和玄蒼殿的矛盾,如今竟發展到了這一地步。
鳳念瑤從門外進來,正碰上慌忙離去的暗衛,眼中不免現出幾分疑惑。
“殿主——”
“可發生了什么急事?”
杜南簫一手按住她的手臂,“鳳家可將暴魂丹的消息傳出去了?”
鳳念瑤聽此無奈搖頭。
“怎么?”
杜南簫以為只要將丹藥的真相公布于眾,那些人就不會瘋了似的加入玄蒼殿。
“弊端雖然已經傳出去,可還是有大把的人甘之如飴。”
畢竟有些人一輩子都不可能突破涅浴境,為玄蒼殿賣命十年,換一身修為,何樂而不為?
杜南簫不免心里發緊。
玄蒼殿,比黑市還要難纏。
不過短短一個時辰,其他六大殿的殿主便匯聚到了太羽殿。
過了一炷香,大殿內還是一片寂靜。
“照如今的形勢,不用過多久玄蒼殿就會將矛頭對準我們,到那時,我們在劫難逃。”
玄蒼殿,以往默默無聞又平平無奇的玄蒼殿,用了僅兩年的時間,便滅了青云殿和梵幽殿。
更可怕的是,在玄蒼殿崛起之時,偏偏神水的解藥出世,黑市泯滅之際將議事殿十幾家重創,公孫家覆滅,偏偏不死部落死灰復燃,轉世金蓮和血咒族爭相出世。
一切都好似有預謀一般,一張大網將整個魂仙境都困在其中。
光光是想想,這幾位站在魂仙境頂端的掌權者便忍不住心生寒涼。
如果一切的一切,都是玄蒼殿一手布局,那么布局之人又該有何等可怕的心思?
“不如我們與議事殿聯手,滅了玄蒼殿。”
不怪他們太過膽小。
玄蒼殿里面大幾千弟子全是涅浴境而且還在擴招。
涅浴境在普通弟子里已經算是頂天的強者了,玄蒼殿利用暴魂丹,造涅浴境如造泥人一般容易。
“黑市一戰,議事殿的長老幾乎死絕了,還損失了好幾位繼承人,葉家的葉辰都死了,他們怕是不會同意陷進來。”
畢竟玄蒼殿就算想要對付議事殿,也必定會先將他們六大殿全部吞噬,這個時間,夠議事殿恢復以自保了。
這時,門外闖進一個弟子,那弟子神色慌亂,“殿主,他們殺進——”
門外飛來一把血劍,聲音戛然而止,驚得六人全部站了起來。
沉寂中,一女子從門外漫步走了進來,一身柔光,容貌驚人。
眾人只見女子妃色的薄唇微微上揚,透出剔透光澤,接著傳出一道婉約聲線,嬌柔無比,散入空氣中宛如呢喃淺唱。
“說話真是難聽,我們來做做客而已。”
身后一只巨大的蜘蛛俯臥在大殿前的空地上,六只眼睛發著血光,緊緊盯著他們。
等女子完全走到六人面前,他們才看清她的身后還有兩個人。
一個四歲大的女童,還有一個是……
長孫羨!
沈妤將他們每個人都掃視了一遍,繼而坐到了最上面的主位上。
“坐——”
六人不動。
那女童身上爆發出滔天的威壓,幾人被迫坐下,幾張臉刷刷的變白了。
沈妤柔柔的嗔了童生一眼,語氣著實聽不出怪罪的意思,“童生姐姐太兇了,把他們嚇壞了怎么辦?”
童生眼眸半瞇,對幾人的敵意絲毫不減。
準確來說,是對所有人類的敵意都不減,除了沈妤。
長孫羨則是盯著童生若有所思。
“你們商討的如何了?方便告知我們玄蒼殿一聲嗎?”
聽到女子自稱是玄蒼殿的人,六人皆是一愣。
血咒族果然與玄蒼殿有染。
“孤鳴呢?”
“他?早死了。”沈妤幾乎是輕蔑的說出這句話。
六人又是一怔。
孤鳴已經死了……
對,與兩位太虛境交過手,他怎么可能還活著……
“你來是想做什么?”杜南簫瞧著這么大的陣仗,很難不心驚。
他們猜的果然沒錯,一切都是玄蒼殿計劃的。
轉世金蓮、血咒族、不死部落……
一切都是陰謀。
沈妤伸出一只手,眸子緊盯著指甲上的粉嫩豆蔻,只見纖手皓膚如玉,在光線的照耀下如透明一般。
“你們已經猜到了不是嗎……”
“如今的你們有兩條路可以走,臣服于玄蒼殿,或者……”
“與青云殿作伴。”
女子的語氣沒有一絲改變,溫柔的詭異,只有六人才知道其中的殺氣,幾乎將他們的理智壓垮。
門外守著一只破靈境的魂獸,大殿門口站著一個太虛境,里面守著一個比太虛境還要強的轉世金蓮,還坐著一個戰力堪比太虛境的血咒族老祖。
他們有什么選擇?
幾千年以來,他們幾代人的努力就是為了不讓幾殿的弟子位居人下。
可現在,一切都身不由己。
他們不確信,玄蒼殿的弟子是否已經埋伏到了周圍,可他們確信,一旦拒絕,迎接他們六人的便是絕殺。
“玄蒼殿居于九絕殿第一大殿之位,我等自然會追隨其后。”
沈妤嬌笑不已,“既然如此,諸位請——”
話音未落,六人面前浮現出六顆丹藥。
暗黑色的丹藥散發著比女子身上還要濃厚的血香,極品品階使得丹藥發著幽光。
六人臉色更白了幾分,嘴唇血色全無。
“你這是……”
“諸位只要不做什么,這丹藥自然不會有什么用。”
沈妤笑瞇瞇地伸手撐在桌子上,手掌拖著臉頰,乍一看只是個嬌女子罷了。
然而正是這副模樣,讓她看起來更可怕了幾分。
“怎么?你們不愿意?還是說不信我的煉丹技術?”
童生的金瞳似乎旋轉了起來,身上的威壓無形之中朝所有人壓過去。
門口的蜘蛛搖搖晃晃支起了八條腿,長孫羨身上的黑氣濃郁無比,就連沈妤身上的血香都變得刺鼻又狠戾。
一切都陷入了緊張之中。
所有的一切無時無刻浸透著眾人的神經,令他們額頭上的冷汗直冒。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了血香的影響,他們經歷了以往從未經歷過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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