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陸封那一刀刺下去之后,鮮血四濺。
烈將的身體竟在他眼前漸漸消失不見了。
眼中逐漸被紅色所遮掩,除了紅色,什么都看不到。
他心中慌了,一邊喊著戴月萱和幽影的名字,一邊按照記憶中她們所在的位置退回去。
忽然,一個小小的身影,出現在了紅色之中。
那個小小的身影,坐在昏黃的房間中。
她穿著白色的上衣,藍色的裙子,坐在凳子上,面前是一個畫架。
在她的周圍,擺放著一地的顏料和畫筆。
油畫布上,畫著一個男子的半身像。
但男子的臉,卻被紅色的顏料平涂。
陸封走到了她的身后,看著這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她察覺到有人接近,猛然回頭,看到了一張無比俊俏英俊的臉龐。
她的臉蛋上綻放出了驚喜的顏色。
“我不知道應該畫一張怎樣的臉,每次畫出來,都不滿意。
我經常做夢夢到一個人,但每次醒來,我都記不清那張臉。
你的臉,讓我夢中的那個人有了形象。
也讓我的畫有了形象,請你做我的模特好嗎?”
小女孩欣喜的站起來,臉蛋緋紅的懇求著陸封。
“小酥!我看到從前的你了。”陸封撫摸著這個跟小酥長相一模一樣的女孩子。
“我叫安瑤,不叫小酥。
不過小酥這個名字很好聽,以后你可以叫我小酥。”
她指著畫架對面的一個凳子,小聲懇求道:“大哥哥,你可以做我的模特嗎?”
陸封微笑著走了過去,坐在了那個凳子上。
安瑤抓起畫筆,紅著臉蛋看著陸封,呆愣著仿佛木雕。
陸封問道:“不畫嗎?”
安瑤猛然醒悟,用畫筆桿輕輕戳著下巴,問道:“我看過聊齋,里面的書生能碰到狐仙和女鬼來找他。
請問哥哥是狐仙還是鬼呢?”
陸封啞然失笑:“那你覺得,我是狐仙還是鬼?”
安瑤很是認真地說道:“鬼多嚇人,大哥哥這么俊美,肯定是狐仙。
電視里,狐仙都是很美的。”
現在的小酥,還非常單純,并沒有黑化。
陸封不忍心打斷她的幻想,便沒有反駁。
安瑤拿起畫筆,非常認真地畫著。
她一邊畫著,一邊說道:“我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狐仙,更沒有鬼。
但大哥哥怎么會出現在我的房間中?
莫非你是我幻想出來的,還是說,現在我仍在夢中呢?”
她仔細看著陸封,繼續說道:“我媽媽說,我精神出了問題,她還帶我去看心理醫生。
媽媽問醫生,精神病有什么特征,醫生說過,如果精神病嚴重了,就會出現幻覺。
大哥哥,你是我的幻覺吧?
如果是,我覺得,精神病也沒有那么可怕,反而很美好。”
陸封專心做個模特,一動不動,只是在靜靜聽著安瑤訴說。
“我幻想的大哥哥,應該不會有自己的名字吧?”
陸封回答道:“我有名字,我叫陸封。”
“陸封?好熟悉的名字,我好像在哪里見到過這個名字。”
陸封眉頭蹙起,忙問道:“你真的見過這個名字?在哪里看到過?還是聽說過?”
安瑤拿著畫筆桿戳了戳小腦袋:“哥哥,我忘記了,等我想起來再告訴你好不好?”
“好,那我等你想起來。”
此時,房間的門響起了開門聲。
安瑤警覺地說道:“哥哥,你快躲起來,要是被那個男人看到了,我怕他會打你。”
然而,不等陸封躲起來,門已經打開了。
從外面,走進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可以看出來,安瑤遺傳了她大半基因。
可以看出,五官上上與安瑤十分相似。
只是安瑤的小臉蛋還沒有張開,等長大之后,應該就是這個女人的樣子吧。
安瑤恐慌地擋在了陸封身前說道:“媽媽,你別罵哥哥。”
女人憤怒地抓住了安瑤的肩膀,因氣憤,胸前劇烈的起伏著。
“瑤瑤,你別再幻想了,我知道,你爸爸的死,讓你很傷心,你幻想著有個人能陪伴你,保護你。
可那都是幻覺,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清醒清醒吧。”
安瑤和陸封都十分吃驚,陸封就站在她面前,她竟然都看不到陸封。
安瑤指著身后的陸封,說道:“媽媽,你看,哥哥就在這里,你看看啊!”
女人憤憤地說道:“根本沒有什么哥哥,都是你的幻想,根本不存在。
我不能再讓你這樣下去了。”
女人的手,打在了安瑤的臉蛋上。
陸封試圖阻止了,但他的手,從女人的手臂上穿過,什么都碰不到。
安瑤捂著臉,淚眼婆娑地看向陸封。
“哥哥,真的是幻覺嗎?你真的只是我幻想出來的嗎?”
陸封用手去撫摸她的臉蛋,同樣從她的身體中穿過,什么都碰不到。
“小酥,也許我是你幻想出來的,也許你是我幻想出來的。
但那都不重要了,當你看見我的時候,我就在陪伴你。”
安瑤笑著點頭,眼中卻都是淚水。
女人看到安瑤仍在對著空氣自言自語,她大叫著:“瘋了瘋了,我受夠你這個樣子了。”
她沖過去,將安瑤滿地的顏料和畫筆踢得到處都是。
“別畫了,再畫腦子都壞掉了。”
她看著畫架上那張半成品的畫,拿起來,狠狠仍在地上,還在上面跺了幾腳。
安瑤無辜的看向陸封,眼中淚水洶涌。
陸封安慰道:“沒關系,我還在這里,畫背踩壞了,我還可以做模特讓你畫。”
安瑤嘴角掛上了微笑,輕輕點頭。
女人又罵了安瑤幾句,這才沖出房間。
安瑤心疼地看著滿地狼藉,又有了想哭的沖動。
陸封勸道:“小酥,沒關系的,一切都會好起來。
我不知道怎么就來到你這里了,但我知道為什么來這里。”
“為什么?”安瑤天真地問道。
“為了治愈你。”
女人再度回來,將滿地狼藉收拾了一遍,說道:“快點睡覺吧,明天我帶你去看心理醫生。”
女人走出了房間,沒再回來。
安瑤脫掉裙子,倒在那張奢華的床上,說道:“哥哥,希望明天醒來,這不是一場夢,你還能陪伴我。”
陸封站在床邊,靜靜看著安瑤很快陷入沉睡。
來到了前世的小酥身邊,希望自己的陪伴,能夠治愈小酥的心靈。
早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投射在安瑤的身上。
她深了個懶腰,警覺陸封還站在床邊看著自己。
她欣喜地說道:“哥哥,這真的不是夢。”
陸封微笑著點頭:“不是。”
安瑤將黑色的裙子,套在身上,完全不在意陸封一直在看著她穿衣的過程。
媽媽羅詩蕊在門外催促道:“做好早餐了,快點洗漱,吃完早餐,帶你去看心理醫生。”
安瑤走進洗手間,因為陸封就跟在身旁,她的臉上始終在洋溢著微笑。
洗漱完畢,安瑤走到餐廳中,羅詩蕊準備了挺豐富的早餐。
安瑤慢吞吞的吃著早餐,羅詩蕊確是焦急的不得了。
“先把抗抑郁的藥吃了......你能不能吃快點......你姚叔叔在外面都在外面等急了。”
一番催促,安瑤終于吃完了早餐,被羅詩蕊牽著手走出了房子。
門口停著一輛白色的車子,從車子上下來一個男人。
陸封這一看,驚得目瞪口呆。
那所謂的姚叔叔,竟然長著和烈將一樣的臉!
烈將究竟是誰?
現在好像明朗了。
現在看來,烈將就是小酥殺死的那個后爸。
這一刻,讓陸封心中的很多疑惑,有了答案,很多想不通的事情,也有了清晰的思路。
但又有了一個新的問題,如果烈將是小酥殺死的那個后爸,為什么如今的小酥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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