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向宏天的病房中,陸八尺正在生著悶氣。
她這個倔爹,真是個倔驢。
死活都不愿意妥協,口口聲聲說著:你老子我當年天下無敵,豈會被一個手段下作的小子威脅到。
向宏天剛剛難受得要命。
之前,陸八尺都會來給他喂藥。
可這會兒,陸八尺就像沒有看到,坐在看護床上查看手機。
向宏天說道:“乖女兒,你就這樣放任老爸不管不顧嗎?”
陸八尺瞅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要是承認了陸封,你就是我老爸,你要不承認陸封,那你就是我的敵人。”
向宏天感嘆道:“真是白生了你這個女兒了。”
陸八尺道:“你生而不養,你還有理了?我答應認你,你應該感謝陸封。
否則你都見不到我。”
一番話,說的向宏天啞口無言。
此時,一個白發少年模樣的人走進了病房,正是曾陽羽。
他走到了向宏天的病床前,說道:“我對我女人,同樣是生而不養。
向老弟,說實話,生而不養,你確實沒底氣。
你還有什么可清高的?
不是我向著八尺說話,孩子愿意認你,就是你的福分了。
你有什么資格反對呢?”
向宏天將頭轉向一邊,不愿意搭理曾陽羽。
陸八尺對曾陽羽微笑著招呼:“曾伯伯,謝謝你為我說話。”
曾陽羽對她微笑致意,然后又對著向宏天說道:“我知道我對我女兒和孩子她媽虧欠太多了,我女兒也一直挺恨我的。
但我知道妥協,我知道我沒有資格。
說實話,八尺可比我女兒的脾氣好多了。
我都羨慕你有這樣乖巧的孩子。
向老弟,你要是不愿意認八尺,那我收下這個女兒。”
向宏天立刻將頭轉過來,說道:“曾陽羽,你的臉皮真厚,我的女兒,憑什么讓你收下做女兒?
你誰啊你?”
曾陽羽呵呵一笑道:“你就是個倔驢,等你傷透了孩子的心,到時候有你后悔的。”
陸八尺賭氣地說道:“你要是還不愿意讓步,那我就不認你這個爸了。
曾叔叔多通情達理,比你好多了。
我認曾伯伯做爸爸,也比你強。”
向宏天憤怒地捶著床,說道:“爹還有亂認的嗎?
我是你爹,這是血緣決定的,你改變不了。”
陸八尺問道:“那你妥協不妥協?”
向宏天感嘆一聲道:“現在不但陸封,連曾陽羽這個老不要臉的都來跟我搶女兒。
我貌似已經被逼入絕境了。”
陸八尺興奮的張大了眼睛,問道:“你這就妥協了?你愿意承認陸封了?”
向宏天點點頭。
曾陽羽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這就對嗎,何必敬酒不吃吃罰酒呢?”
向宏天皺著眉頭說道:“八尺,我妥協是妥協了,但我還有個條件。”
陸八尺問道:“什么條件?”
“你是我向宏天的女兒,你得跟我的姓,姓向,別再跟陸封的姓了。”
陸八尺哼了一聲:“那得看你表現,你要是以后能做個合格的老爸,我就改成向姓。”
向宏天心中感覺窩囊:“八尺,我都愿意妥協了,你憑什么不隨我姓?孩子隨父姓,那不是天經地義嗎?”
陸八尺不服氣地道:“那父母養孩子還是天經地義呢,你養了嗎?”
曾陽羽在一旁笑呵呵地說著:“向老弟,只要你以后做個合格的父親,不就得了?”
向宏天沒好氣地道:“就你話多。”
陸八尺問道:“你現在女兒都認了,還去不去做和尚了?”
向宏天道:“我做了二十多年的和尚了,我對那邊有感情。”
陸八尺氣的轉頭就走:“好好,你繼續做你的和尚,我不會認一個和尚做爹的。
真是荒謬,又想做和尚,又想認女兒,我怎么有這樣的爹呢?”
看著陸八尺走出門去,向宏天嘆了一口氣。
曾陽羽簡直想扇向宏天一個耳巴子。
“向老弟,你是當和尚當傻了?
你既然想做和尚,你還來認什么女兒?
佛門講四大皆空,你都四大皆空了,女兒還跟你有什么關系?”
向宏天問道:“那我該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還俗啊!”
“我說了,我對寺廟有感情了。”
“有感情你大爺,你不還俗,八尺是不會認你的。”
向宏天閉上了眼睛:“阿彌陀佛,我都一心向佛了,我怎么還俗?”
“向宏天,佛與女兒,你只能二選一,你自己選吧。”
向宏天張開了眼睛:“我選女兒,佛在心中,還俗后也一樣念佛。”
這時候,陸八尺又走了進來:“你的佛在心中,我也不反對,但以后在我的面前,不準念佛,你要念,偷偷躲起來念。”
向宏天笑著一張臉道:“好好,都聽你的。
只要你愿意認我這個爹,我怎樣都可以。”
陸八尺的臉上終于有了笑容。
“還要多虧了曾伯伯,我爸他才愿意妥協,謝謝曾伯伯。
你們先聊,我去找我朋友談談心。”
陸八尺走后,向宏天一張老臉都笑的扭曲了。
“老曾,你聽到沒有,她叫我爸了。”
曾陽羽嗤笑道:“八尺這么單純的孩子,你要是早愿意妥協,她早叫你爸了。”
黃琪卉又來到了陶茹的病房中,今天的陶茹,氣色比昨天更加難看了。
多少通電話打進來,都是催著她交違約金的。
但陶茹的錢,都是被閆隆存起來的。
可現在閆隆坑了她,她私下存的錢,連違約金的零頭都不夠。
所以,她干脆將手機關機,眼不見為凈。
管他們如此去催,反正就是聽不到。
違約金的事情,想必得了絕癥這件事來說,都是微不足道。
人活著,就有希望,人都快要死了,還有什么希望可言?
手術被安排在明天,將會做一個切除腫瘤的手術,然后就會開始放療。
心情跌到谷底的陶茹,像傻子一樣躺在病床上。
當看到黃琪卉出現在病房中的時候,她苦嘆一聲,閉上眼睛,根本不想搭理黃琪卉。
可是黃琪卉過來就是要羞辱她的,豈會這么容易就放過她?
黃琪卉的聲音傳入到了她的耳中:“茹姐,你看你這一副頹廢的樣子,這是對生命失去信心了啊?
作為妹妹,我可不忍心你放棄自己。
你要保持一顆樂觀的心,好好治療。”
就在陶茹以為,黃琪卉狗嘴還能吐出象牙的時候,黃琪卉話鋒一轉,說道:“這樣子,你就能多活兩個月。”
陶茹猛地睜開眼,說道:“你就只會奚落我,你不想想,你也跟我一樣,是癌癥晚期?
我們倆誰先死,都說不準呢。”
黃琪卉笑容燦爛,說道:“放心,你會先死的。”
陶茹抓起枕頭,朝著黃琪卉扔了過去:“滾!別來煩我!”
黃琪卉輕松接住枕頭,說道:“陶茹,以前都是我對你說這句話。
我讓你別來煩我,可是你跟瘋狗一樣,越攆你,你越咬的歡。
這就是報應啊!”
陶茹冷笑道:“我得癌癥是報應,那你得癌癥不也是報應?”
黃琪卉搖了搖手道:“不不,我得癌癥,是老天瞎眼。
你得癌癥,是老天開眼。”
“我沒有心情跟你斗嘴皮子,你趕緊滾!”
“你沒心情,可是我有心情啊!
你不知道,我多享受你絕望的表情和心態。
我看一眼你現在這副樣子,我就能高興一整天。
你現在就是我快樂的源泉。”
黃琪卉話剛說完,手機就響了,看來電顯示,是陸八尺的電話。
陸封告訴了黃琪卉,陸八尺也在醫院,看護她爸爸。
于是,昨天晚上,黃琪卉就去找陸八尺,兩人互相留了聯系方式。
接通了電話,陸八尺說道:“小卉,我去你病房找你,你怎么沒在?”
黃琪卉說了句:“你等我幾分鐘,馬上回來。”
掛上電話,黃琪卉晃了晃手機。
“有人來探望我呢,不像你,只能孤獨的死去。
可憐蟲,你就在這繼續絕望,我要回去了,別想我啊!”
黃琪卉走后,陶茹不住罵道:“賤女人,小人得志,同樣都是得了絕癥,你有什么可自豪的?
誰先死還不一定,我一定得撐到比你晚死,等你病重的時候,我會去把你直接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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