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華娛從08年開始當導演 > 第444章 權傾朝野攝政王X人間富貴花大小姐06
  蘇晚覺得,樓清澤果然是一個很講原則的反派。

  或者說,不能算純粹的反派。

  她這樣有恃無恐的拿出自己的價值,再讓對方同意自己的條件,如果狠辣一點的,是絕對不可能讓她如此囂張的,即便她真的有用。

  所以,蘇晚下意識便覺得自己找到了一個小小的真相。

  小世界中,和樓清澤一樣的“反派”可能未必是真正的反派,而是因為某些事情不得已走上了原書中的道路,從而落得那樣的結局。

  畢竟,一個愿意為了百姓跟她做交易的人,應該壞不到哪里去。

  說簡單一點,書中的故事都是圍繞著男女主角來書寫的,那么對于一些配角的描寫,很有可能并不真實。

  畢竟一本書里,只要突出男女主角的好便行了。

  炮灰也好,反派也好,都是男女主感情路上的絆腳石,是需要掃蕩干凈的。

  于是,在府門口看見樓清澤出現,她倒也一點都不意外。

  夏竹和春桃直接愣在了原地,就連跟在樓清澤身后的柳隨云也是一副迷迷瞪瞪的樣子。

  蘇晚沖著來人勾唇一笑,在眾人有些詫異的眼光中直接走到他身邊仰頭看著他,甜甜道:“夫君來了?”

  “嗯。”因為昨天的“交易”,樓清澤并未否認這一稱呼。

  柳隨云本來就有些迷糊,聽見自家主子“嗯”了一聲后,整個人就更加不對了,他隱晦的看了一眼蘇晚,心中開始天馬行空的想象起來。

  已經快進到想到主子和夫人以后的生幾個娃,這些娃又叫什么名字去了。

  蘇晚在丫鬟的攙扶下上了馬車,樓清澤隨后而上。

  馬車緩緩向前行駛,春桃和夏竹,還有柳隨云紛紛跟在車旁。

  蘇晚坐在車中,樓清澤沉默不語。

  見路程還有一段,蘇晚準備開始給樓清澤上一上如何“秀恩愛”的課程。

  畢竟看樣子,他好像沒有什么經驗的樣子。

  再則,也可以試一試用接觸的方式能不能觸發治愈值的增長。

  按照劇情,在原書中樓清澤是重病而亡,但原書也提過,樓清澤的“病”似乎并不是什么常見的疾病,而是中了什么不可解的毒。

  什么毒蘇晚不知道,毒發作的時間蘇晚也不太清楚,但令蘇晚有些納悶的是,樓清澤表面看起來和正常人沒有什么不同。

  這個男人可能異常的能忍。

  想到這里,蘇晚便直接開口道:“……那個,夫君。”

  樓清澤眉頭微微皺了皺。

  他還是不喜歡被人如此親近的稱呼。

  “說。”

  他意簡言賅的說。

  蘇晚往他那邊挪了挪,小心翼翼的說:“……你昨天可是答應我了。”

  “我想我已經履行了自己的承諾。”樓清澤面無表情,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里似乎沒有一絲情緒。

  “夫君恐怕忘記了,”蘇晚看著他的臉認認真真的說,“昨天你可是答應我了,要和我在爹娘面前做做戲的!”

  樓清澤喉結微動:“不要得寸進尺。”

  開玩笑!她現在既然已經拿到了主動權,那肯定是要得寸進尺的!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兒了!

  蘇晚有些不高興的垂下頭,兩只素手攪在一起,自言自語道:“啊,這樣嗎?突然就有點不高興了,我不高興的話記性就會變差,變差了說不定就想不起來那個水車改進版了……”

  “不過夫君應該也不會介意的吧,反正第一代也夠用了,就是容易壞一點,效率低一點……”

  “夠了。”

  男人清冽的聲音在車廂中響起。

  蘇晚裝作意外的看著他:“怎么了夫君?”

  樓清澤:……

  他目光深沉,說出口的話帶著一些冷意:“做戲,要我怎么配合?”

  蘇晚眼睛一亮,明知道對方是被自己威脅才妥協的,嘴里卻說:“夫君你真的同意了嗎?你真的太好了!”

  她臉上帶笑,絲毫沒被樓清澤的冷臉嚇到,開始科普起來應該要怎么“做戲”——

  “我叫你夫君,你得稱呼我……夫人不太好聽,那就、那就叫我晚晚吧,比較親密一點,家里人都是這么稱呼我的。”

  “一會兒我下車的時候,你要先下去扶住我的手,給爹娘的回禮我也就不為難你親手遞上去了,就讓隨云小哥送,但你一定要叫人……”

  “我知道你官位比爹爹大,但若是爹爹找你去書房談話,你好歹恭敬一點,不要繃著臉嚇人……”

  “我三哥回來了,沒準兒還要找你比試比試,”蘇晚憑借著記憶想到她那個三哥驚人的武力值,再看了一眼樓清澤的身材,眼神露出一絲憐憫,“算了,我會讓哥哥手下留情的,夫君是文臣,武功的事情與你來說一定有些勉強吧?”

  原書中可沒說樓清澤會武啊!

  他到了后期病得都只能躺在床上了,病弱美人的劇本拿得妥妥帖帖的。

  樓清澤冷哼一聲。

  蘇晚覺得他死要面子,并沒有繼續就著這個問題說下去,而是掰著手指頭繼續說:“吃飯的時候記得給我夾菜、得在我爹娘面前夸我,不動的時候要時常看著我的方向……”

  樓清澤越聽眉頭皺得越緊。

  直到蘇晚開始教他一會兒應該說什么話,怎么動作,神態怎么轉換時,這才開口打斷:“行了。”

  蘇晚當即停下看著他:“怎么了?”

  樓清澤定了定神,嘆息道:“我自會配合,你無需多言。”

  她怎么就有些不信呢?

  但該說的也說得差不多了,蘇晚也不想繼續掰扯,畢竟兩人話音剛落,便感到馬車停了下來。

  蘇晚不動彈,看了一眼樓清澤。

  樓清澤微微一頓,抿著唇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我先下去,晚晚……隨后便下來吧。”

  他說“晚晚”兩個字的時候,雖然沉穩,但有些別扭感。

  蘇鈺安一大早便站在府門翹首等著妹妹回門。

  他身上穿著一件青絹劍袖長衫,腰間系著同色腰帶,寬肩窄臀,像挺拔的楊柳。

  雖穿著簡單了些,但明眼人一看便知他身上的衣服布料金貴,就連腰間墜著的一枚羊脂白玉,也是價值千金。

  他長得有些秀氣,但眼神卻有些兇狠桀驁,一看便不是好相與的。

  此刻,他正站在府門正中央,懷中抱著一柄長刀,殺氣騰騰的。

  站在他旁邊的林鳳芝看見他這副樣子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腦袋:“你你你!以為你去軍營了好歹收收身上的混不吝,怎么轉頭回來還是這般無法無天!”

  “你妹夫可是當朝太子太傅,又兼攝政實權在身,連外面的人都要惶恐的稱一句‘攝政王’,你這般作態,難道是不想回軍營了?讓你今日出了氣,你妹妹回去又該如何自處?!”

  “呵,我看他不爽。”蘇鈺安氣悶道。

  林鳳芝直接跳起來一把揪住了蘇鈺安的耳朵:“還不快把你這寶貝給我收回去!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蘇鈺安只覺耳朵劇痛,但還是勉強維持著自己的風度,梗著脖子站在原地。

  “好啊,你不放是吧?!行,你妹妹想必還不知道你是從幾歲開始才不尿床的……”

  “娘!!!”蘇鈺安一聽這話,臉都紅了,酷哥秒破功,“你怎么能跟妹妹說這個?!”

  “你放不放回去?”

  蘇鈺安“嘖”了一聲,把手中的長刀往旁邊的隨從懷中一扔,砸得人差點摔倒在地。

  “行了,放回我屋里去。”

  做完這事兒,他臉上的神情還是那般黑沉,雙手抱臂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見林鳳芝翹首以盼的模樣,忍不住說:“我不管他現在是什么身份,若是他對不起妹妹,我定然叫他好看!”

  他對樓清澤的印象并不好。

  新帝年幼,他代為攝政,因為手段狠辣,黨同伐異,以至于在朝中人人談之色變。

  現如今,這人在朝中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什么攝政王,祖上只有皇室血親在代為攝政的時候才會被人稱呼一句“攝政王”。

  他樓清澤并未皇族,卻被人叫了這樣一個稱呼……

  說他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臣之心蘇鈺安并不相信。

  他越想臉色便越沉。

  直到聽見車輪的滾動聲由遠及近,停在跟前時,才反應過來妹妹已經回來了。

  蘇鈺安眼神有些殷切的看著車門。

  首先卻看見樓清澤下了車。

  隨后,一只素白的手伸了出來,他親眼看見樓清澤動作隨意又親密的拉住了他妹妹的手,小心翼翼的把人從車廂中扶了下來。

  “晚晚,可站穩了?”

  風中,傳來他妹夫同樣關切的語調。

  蘇鈺安著實沒想到會看見這樣的場景。

  這和晚晚出嫁當天遇見的樓清澤完全不一樣。

  他百思不得其解的看了又看,一旁的林鳳芝倒是反應很快。

  她掐了一把蘇鈺安,低聲道:“愣著干什么?還不去迎一迎你妹夫!”

  蘇鈺安抿了抿唇,臉上的神情還是有些不耐煩和懷疑,但是比一開始要緩和許多。

  他悶聲走到樓清澤與蘇晚面前,硬邦邦的說了一句:“樓大人。”

  但在面對蘇晚時,神情卻立馬溫和起來:“晚晚,這幾日過得好嗎?”

  蘇晚怎么可能說過得不好,她這夫君還是看在她有用的份兒上才陪著過來演戲,聞言立馬輕輕上前一步,挽住了樓清澤的手臂,低頭小聲說:“夫君對我很好的。”

  樓清澤在蘇晚靠近的時候身體有一瞬間的緊繃。

  但這緊繃也只維持了一秒,隨后便又放松下來。

  他目光落在蘇鈺安身上,沉穩道:“那日多有得罪,還望鈺安海涵。”

  “那日”自然指的是大婚當日。

  蘇鈺安見樓清澤這樣朝中重臣都放下了身段,有些不甚自在的抓了抓頭發:“樓大人不必如此客氣,今后……今后都是一家人。”

  他突然覺得他這個“妹夫”好像也還不錯?

  哪里有半分仗勢欺人、盛氣凌人的模樣?

  這和傳聞一點也不符啊!

  樓清澤在聽見“一家人”三個字時,眼眸微閃。

  他微微側頭,目光落在盯著蘇晚看了又看,眼中似是含淚的林鳳芝身上,沉聲道:“岳母,今日回門,我帶晚晚回家看看。”

  “隨云,”樓清澤偏頭看向站在一旁有些呆愣的柳隨云,見他一副不在狀態的樣子微微皺了皺眉,隨后說,“還不快把東西拿過來?”

  柳隨云“哦”了一聲,游魂一般轉身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到車廂,從里面提了不少禮盒出來走回幾人跟前。

  “區區薄禮,不成敬意。”樓清澤道。

  林鳳芝身后的丫鬟立馬上前接了過來。

  林鳳芝面上的笑容更加真誠了些,不管樓清澤究竟對這門婚事怎么看,好歹面子功夫是做到位了:“瞧你們,回自個兒家還帶什么禮。”

  見林鳳芝半點沒有懷疑兩人之間的關系,蘇晚暗中搖了搖他的手臂,示意他再說兩句,樓清澤沉默一瞬,又道:“即是第一次上門,總不好空著手來。”

  林鳳芝忙著想要問問蘇晚這樓清澤究竟對她好不好,于是暗中推了推蘇鈺安:“鈺安,你帶著樓大人好好在家中轉轉,我和你妹妹說些體己話。”

  說罷又看向樓清澤,氣弱道:“你、你岳父如今上朝未歸,你便先和鈺安轉轉。”

  比起和女人打交道,樓清澤明顯傾向于男人。

  他微微頷首:“好。”

  蘇晚松開樓清澤的手,沖著他笑了笑:“夫君要好好和三哥相處哦!”

  樓清澤本來并不想回應,但見蘇晚有些威脅的眼神,勉強道:“好。”

  蘇鈺安被他這么看了一眼,竟覺得他目光有些過于深沉了點。

  蘇晚還想交代兩句,畢竟樓清澤從下車開始的表演行為在她看來有些過于僵硬了點,但還未開口便被心中焦急得想要問清楚一切的林鳳芝帶走了。

  門前只剩蘇鈺安和樓清澤。

  還有身后一直處于目瞪口呆的柳隨云。

  今天的場景太魔幻,柳隨云顯然已經有些跟不上趟兒。

  沒有蘇晚在身邊制約,樓清澤連身上的氣勢都變得越發冷凝了。

  他垂了垂眼皮,抬腳便往府中走,路過蘇鈺安時,帶著些上位者的語氣說:“既然要好好看看,那便帶路吧。”

  蘇鈺安本能的覺得這樓清澤好像態度有些不太對勁,畢竟他目前還不知道有的人竟然有兩副面孔,但還是跟了上去。

  豈料剛走進府門,便看見他院中的丫鬟春喜懷中抱著那把熟悉的長刀,看見他后驚喜的說——

  “少爺!不是說要今天要和姑爺比試比試嗎?怎么把你的寶貝落在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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