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華娛從08年開始當導演 > 第392章 末世惡毒女配x病嬌喪尸皇34
  這晶核擺明了是沈寂找給她的,蘇晚并沒有客氣,直接把其中一顆捏在手中。

  因為上一次的糟糕體驗,她現在吸收晶核慎重多了,又因為等級的提升,身體對能量的容納變得大了不少,因此竟沒有和以前一樣的暈眩感。

  她穿上沈寂放在床位的衣服,等體內的晶核吸收完畢之后,又捏了一顆在手中,隨后起身覓食。

  剛出臥室門,便看見沈寂正拿著一把剪刀有些嫌棄的看著自己那長短不一的頭發,似乎想要下死手。

  他似乎有些煩躁,看著自己頭發的眼神像是看著什么仇人。

  “等等!”蘇晚下意識叫出了聲。

  沈寂抬眸看她。

  迎著沈寂的眼神,蘇晚走到他身邊:“想要把頭發剪掉?”

  “臟了。”他說。

  沈寂的頭發其實并不臟,但蘇晚卻能明白他的意思。

  因為之前的戰斗,他頭發被毀了不少,用句粗俗一點的話來形容,尾端就像是被狗啃了一樣。

  發尾還有些煙熏火燎的痕跡,讓他整個人都帶著些戰損的感覺。

  大概因為自己的頭發被“破壞”,沈寂才覺得有些臟。

  “我幫你。”蘇晚從他手中拿過剪刀。

  沈寂眼神落在她的臉上,雖然面無表情,蘇晚卻莫名從里面看到了不少懷疑。

  “我以前學過,不比你隨便剪剪要好?”

  要不是覺得頭發剪毀了讓美男失色,自己也沒有眼福,蘇晚都不想管他。

  “……好。”沈寂低聲說。

  客廳陽臺。

  蘇晚找了塊兒布圈在沈寂的脖子上,手上拿著剪刀比比劃劃的。

  沈寂全程面無表情,眼神微微下垂著,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蘇晚說的自己學過,倒真的沒有騙沈寂。

  她因為拍了十幾年的戲,因為一些角色的原因學了不少技能,理發就是其中之一,雖然因為許久不練習生疏了些,但蘇晚覺得自己也不至于全還回去。

  不過造型方面,還是得問問沈寂。

  “你想要什么樣子的頭發?”

  沈寂沉默一瞬,這才說:“……好看的?”

  沒想到這喪尸還挺愛美。

  蘇晚皺著眉看了看他,又說:“介意我剪短嗎?”

  “隨便你。”

  行吧,既然正主兒都讓她自由發揮了,她也就沒什么顧忌了。

  “咔嚓”。

  “咔嚓”。

  絲絲縷縷黑色的頭發從沈寂的肩頭滑落。

  他一直坐在原地,并未動彈。

  蘇晚倒真的像是一個理發師,皺著眉頭左梳梳右看看,圍著沈寂不停的打轉。

  沈寂全身上下所有的感官全都落在她身上。

  蘇晚身上鮮活的香氣還是那般馥郁動人,他仿佛聽得見她動脈潺潺的流動聲,心臟沉穩的跳動聲,還有輕輕軟軟的呼吸聲。

  他整個人都被一個名叫蘇晚的大蛋糕團團圍住。

  沈寂有些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腹部。

  她這么香甜可口,為什么現在,他卻有些不太想吃她了?

  “好了。”

  蘇晚輕緩的聲音打破了他的沉思。

  蘇晚把圍在沈寂脖子上的布,拍了拍他身上細碎的頭發,站遠了一點上上下下看著他。

  “不錯,很帥。”

  她對自己的手藝十分滿意。

  沈寂頭上長長短短的頭發已經被她全部剪掉,此時留著一頭微長的短發。

  和長發時的他不同,短發更加凸顯了他那雙妖異的眸子,他臉型極好,此時全都露了出來,竟比之前更加好看了。

  蘇晚也發現了,不管是哪個世界,反派的顏值都是非常能打的,美男光是看著心情就會變好,蘇晚也從來不會掩飾自己是個顏控的事實。

  沈寂對自己形象的改變并不在意。

  他只是尤其潔癖而已。

  但聽見蘇晚這樣說,也隱約的知道她很喜歡他的臉,這對于把人類當作食物的喪尸來說,是個有些新奇的體驗。

  而且,他竟然感覺不壞。

  這么一通動作下來,蘇晚那小小的饑餓感瞬間放大。

  她把剪刀塞進沈寂的手里,風風火火的往廚房跑去:“我去吃點東西,你自己玩兒啊。”

  之前沈寂便放了不少食物在家中,蘇晚把它們全都收進了柜子里。

  這會兒她也不想挑了,直接泡了個桶裝方便面,水還是沈寂友情提供的固體酒精外加小火爐,具他所說,這東西是林向陽上次幫忙一起選衣服的時候提醒他拿的。

  她吃飯的樣子十分專注,半點都沒察覺沈寂不聲不響的走到了她身后,目光沉沉的看著她。

  蘇晚吃飽喝足,正想看看沈寂這喪尸在干什么,突然便聽到從頭頂傳來熟悉的清冷男聲——

  “你i為什么要救我?”

  這個問題和之前他問過蘇晚的問題大同小異,蘇晚一愣,直接仰著頭看著他。

  沈寂目光下垂,直直的落在她的臉上。

  蘇晚沖著他粲然一笑:“我之前說的話難道你忘了嗎?”

  沈寂搖搖頭。

  因為沒有頭發的遮擋,蘇晚很清晰的看見他眼眸中微微閃動的暗芒。

  他似乎已經有些相信她之前的言論了。

  但此時卻并沒有說什么,只是有些沉默的看著她。

  蘇晚頭仰著不一會兒便覺得脖子酸。

  她干脆站起來,決定不去管這個喪尸有些糾結的內心,直接拉著他走到沙發邊上把他按了下去。

  “別想這些有的沒的了,我看看你的傷口。”

  沈寂喉結微微滾動:“我今天出去狩獵了,吃了晶核后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蘇晚看他的傷口就是為了輸送自己的異能給他,聞言直接伸手開始解這人脖子上的衣服扣子。

  “不行,我要看看。”

  沈寂身體微微僵硬了一瞬,又放松下來。

  “你們人類都是這么大膽的嗎?”他說。

  這個名叫蘇晚的奇怪女人,只有在最開始的時候展現出了一絲恐懼,此后便變得越來越大膽,到現在竟然敢直接解他的扣子。

  “原來你也發現我膽子越來越大了?”

  蘇晚還以為這喪尸永遠都只會擁有想要吃食物的原始本能。

  沈寂眼眸微微下垂,那雙妖異的眸子被厚厚的睫毛遮住了不少,這樣看著竟令他有股說不上來的安定感。

  蘇晚笑了笑,輕聲說:“沈寂,是你自己縱容我的。”

  要不是他十分在意自己的“食物”有沒有好好長肉,給她提供了末世里難得的好生活,對她的狀況那么關注,她也不會便得如此大膽。

  蘇晚這句話讓沈寂微微皺了皺眉。

  此時,她已經解開了他胸前的扣子,隨著布料緩緩揭開,沈寂向來沒什么情緒的眼眸微微閃了閃。

  他抿了抿唇,有些奇怪自己為什么會允許這個女人如此大膽的觸碰他的身體。

  蘇晚直接把他身上的衣服拉到了胸口,直到露出肩頭上的傷口才罷手。

  她凝神一看,倒是對喪尸的恢復能力有些佩服。

  她第一次給人接胳膊,有些不太習慣,剛剛接好的時候雖然神經血管全都連接上了,但肩膀處縫合后傷口還是有些明顯。

  但短短一天的時間過去,他肩膀上的切面傷口只剩下淺淺一道紅痕。

  蘇晚有些不可思議的上手摸了摸。

  沈寂的皮膚還是那般涼,蘇晚眨了眨眼睛,小聲說:“……竟然好得這么快。”

  “你以為我和脆弱的人類一樣嗎?”

  “就算不一樣,還不是我把你的手臂接上了。”蘇晚嘀嘀咕咕說著。

  “而且你這傷口不是還挺明顯的嗎?反正我吃了你送的晶核,就順手治治。”蘇晚也不管沈寂有什么看法,話音剛落便把手輕輕的放在那道紅痕上,異能緩緩從她掌心流淌到沈寂的身體里。

  沈寂微微皺眉。

  不過就是一點紅痕,有那么明顯嗎?

  蘇晚一邊向他的身體里輸送異能,一邊仔細的觀察著治愈值的變化。

  治愈值增長的聲音不斷從她腦海中響起。

  為了能夠盡快治好他,蘇晚幾乎耗盡了自己所有的異能,這才滿意的看著治愈值達到了可喜可賀的百分之三十五。

  她有些困倦的收回手。

  沈寂手臂上那道淺淺的紅痕已經變得平滑一片。

  異能的消耗讓她臉色有些白,額上也冒了些細密的汗珠。

  蘇晚正想回到臥室拿晶核補一補,便看到眼底一亮。

  一顆寶藍色的晶核出現在沈寂的手掌中,見她看了過去,沈寂還往前送了送。

  蘇晚一點都不客氣,微笑著從他手中抓到那顆晶核,沖著他眼眸微亮的說了一聲“謝謝”。

  隨后一口把晶核放在嘴里,在沙發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便閉上了眼睛:“我小睡一下,你不用管我。”

  他從來不會管她。

  沈寂這樣想著。

  但看見蘇晚立馬陷入夢鄉后,他竟也覺得有些困頓起來。

  沈寂揉了揉太陽穴,輕輕靠在沙發上,剛一閉上眼睛,充滿著濃稠黑暗的記憶便向他整個兒襲來。

  他聽到了水聲。

  那個之前看到的小男孩長大了不少,但臉色卻有些陰沉。

  他一個人呆在一個房間,之前出現的那個男人穿著一身白色的醫生大褂,臉色關切的看著他。

  [沈寂,你要聽話]

  [你媽那個瘋女人竟然要殺了你,是我好不容易把你救了回來,你要感謝我,知道嗎?]

  [我是你的父親,怎么會害你?]

  [來,乖乖伸出手,只是給你注射一只提高身體免疫功能的藥劑而已,一點都不會疼]

  這次的回憶是有聲音的。

  但那個男人的聲音粗噶難聽,是他厭惡的聲音。

  他看著那個小男孩愣愣的伸出了手,臉上不自覺地帶著一些期許:[爸爸,真的不會疼嗎?]

  [說了不會疼就是不會疼,我難道會騙你?]男人有些敷衍的說著,熟練的在男孩手腕上綁了一根橡皮筋,拍了拍鼓起來的血管,便有些興奮的扎了進去。

  他眼中全是病態的狂熱。

  沈寂沉默的看著這一切。

  他知道這是他成為喪尸之前的記憶。

  但此時此刻,他卻并沒有感同身受的人類情緒,只覺得一切都十分荒謬。

  男人給小男孩注射完藥劑后,哄騙著小男孩躺在了病床上,隨后把他像是捆綁發狂的精神病患者一般,牢牢的束縛在病床上。

  他自己則走到了外面,紙筆寫寫畫畫,熱切的觀察著他。

  沈寂這才發現,小男孩呆著的房間四周全都是透明的,他困在其中,像是動物一般被人觀察著。

  小男孩好像對這一切都習以為常。

  藥劑的作用在他身上緩緩體現出來。

  他臉色變得通紅,像是正承受著極大的痛苦一般,劇烈的嘶吼起來,他本來長著一副十分乖巧的模樣,此時整張臉卻變得猙獰可怕。

  血絲充滿了他的眼睛,讓他看起來像只野獸,而并非人類。

  這痛苦來得劇烈,時間也綿長,小男孩在痛苦中還不斷的企圖呼喚自己的父親——

  [爸爸,我好疼,真的好疼,嗚嗚嗚嗚……]

  但任憑他怎么求饒、怎么呼喚,都換不來男人一絲憐憫。

  那個男人像是冷血機器一般看著他痛苦的樣子眉頭或緊或松,手上一刻不停的記錄數據。

  沈寂冷眼看著小男孩在病床上掙扎的樣子,眼眸中冰冷一片。

  這場折持續了整整一天,小男孩疼得臉色煞白,一開始的時候還會掙扎怒吼、哀聲求饒,到最后只會低聲喃喃自語,直到最后體力和精神都消耗一空,這才得以暈了過去。

  [真沒用]

  [以后還有更加厲害的東西,他真的承受得住?]

  [廢物!]

  沈寂看著那個男人嘴臉,一紅一藍的眸子顯得越發沉靜和妖異起來。

  隨著小男孩的暈倒,四周的畫面又開始緩緩被黑色的濃霧侵蝕。

  直到最后一絲光亮消失,沈寂從這場莫名的回憶中醒來。

  他睜開雙眼。

  偏頭看向了蜷縮在沙發上,渾身都陷在白色的柔軟織物中,睡得正香甜的蘇晚。

  她像只純白的小獸,身上一絲血污骯臟都沒有,和夢中的那個男人是如此不同。

  她很干凈。

  沈寂這樣想著。

  他伸出手指戳在她紅撲撲的臉蛋上,微微用力。

  綿軟滑嫩的肌膚頓時往下陷去,他一松手,那軟嫩的皮膚又迅速回彈。

  他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兒的東西,手指在她臉上緩緩戳著,看著那個小窩陷下去又回彈起來,有些樂此不彼。

  他眼眸帶上了一絲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溫和。

  “撲通”。

  早已沉睡的心臟微微跳動。

  他有些奇怪的收回手,輕輕放在自己的胸膛。

  卻沒有感受到哪怕一絲觸動。

  錯覺。

  他早已死亡的心臟,永遠都不會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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