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感到夜淵整個人的身體都有些綿軟,他幾乎是靠著撐著一口氣才沒有倒下去。
如今,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她的身上,嘴里還說著這些話。
蘇晚嘆了口氣:“你現在站都要站不穩了……”
夜淵趴在她肩頭輕笑一聲:“這不是還有蘇師妹嗎?蘇師妹應該不會讓我摔倒吧?”
他眼神在蘇晚側邊粉白的耳垂上看了一眼,覺得有些口干的舔了舔唇。
一雙手還緊緊地抱著她的腰。
以前沒有發現,原來人的體溫是這樣暖的嗎?
不像他,一年四季身體都是冰涼一片,根本不像是正常的人。
“我是不想讓你摔倒,但你要是還這樣,我可能就堅持不了多久了……”蘇晚覺得夜淵的身體越來越重。
他好像整個人都向她傾倒一般,令她都有些喘不上氣了。
夜淵眼眸微微合上,聲音有些輕:“勉強化為人形還是有些太過困難……”
他聲音越來越輕,隨后腦袋一歪便在蘇晚懷中失去了意識。
蘇晚正準備運轉靈力把這條大蛇穩住,結果身上卻突然一輕,懷中多了一條小小的黑蛇。
它此時失去了意識,渾身綿軟的倒在她的懷中,看起來著實有些脆弱可憐。
蘇晚把它捧在手中細細看了看,最后直接帶著它回到了小院中。
剛走到門口,便看見大師姐正站在院中,一臉凝重。
“……大師姐。”蘇晚的話讓江凝雪從思索中回過神來。
她看了看蘇晚的身后,眉頭緊皺:“那條蛇呢?”
蘇晚伸出手讓大師姐看了看:“暈倒之后就變成了小小一條,現在一點意識都沒有了。”
江凝雪眼神在蘇晚身上看了看,說:“……他和師父,是不是有什么聯系?”
蘇晚心中一驚。
這才想起來,夜淵剛剛可是在大師姐面前由一條蛇變成了半人半蛇。
偏偏這人的長相和沈君寒極為相似。
雖然一個極冷,一個極妖,但這么相像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并不是巧合。
特別是……明明是治療沈君寒,關鍵點卻在夜淵身上,就是一件很值得考究的事。
但蘇晚自己也都還沒有弄明白,于是只能略帶歉意的看著江凝雪:“我知道他和師父長得……是有點像,但平日里他也沒有表現出什么不對勁。”
“師父那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看起來很嚴肅的樣子,也實在無法把兩人之間聯系起來。”
“沒準兒,這條蛇覺得師父長得好看,所以化形的時候便參考了師父的長相也說不定。”
江凝雪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她。
但小師妹的表情一點都不似作偽,剛剛師父的表現好像也沒有什么異常之處。
難道真的只是一個巧合?
“你真的要養著他?”江凝雪面帶嫌棄的看了一眼被師妹捧在手心的黑蛇:“小師妹要是想養寵物,師姐給你抓一只長毛喵喵獸便是,雪團子般好看極了,可不必黑黢黢的蛇好看?”
“據說是整個修真界最受歡迎的寵物呢。”
蘇晚啞然失笑:“大師姐,我知道你是關心我,但是夜淵是夜淵,不是寵物。”
“現在他受傷很重,所以我就多照顧照顧他,他現在也不能傷害我,大師姐不用擔心。”
江凝雪怎么可能不擔心。
之前是擔心夜淵想要利用小師妹對師門不利,但現如今……她又覺得這個可惡的妖獸很有可能是對小師妹圖謀不軌!
難道這條黑蛇也知道小師妹隱瞞的身份,所以對她有些奇怪的親近之意?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江凝雪看著小黑蛇的眼神更加警惕了。
她直言道:“他知不知道你的身份?”
蘇晚意識到大師姐話中深意,想了想點點頭:“……是知道一點。”
江凝雪果真皺著眉頭:“……你知不知道要是他對你居心不良,直接把這件事情捅破,師父會怎么看你?門派的人怎么看你?”
“小師妹,你太不懂人心險惡了!”
她對夜淵有信心,但以大師姐的角度來看,夜淵確實有很多可疑的地方。
“大師姐,他都跟我立下了血誓,應該問題不大。”
蘇晚見她還想說什么,撒嬌般的碰了碰她的肩膀,語氣有些軟:“再說了,師父和大師姐都會監督他,我才不怕呢。”
“大師姐才不會讓我受傷對不對?”
迎著小師妹崇拜又信任的眼光,江凝雪忍住內心的雀躍,咳了一聲,這才沉聲說道:“話雖是這般說……”
“我不管,反正大師姐最厲害,師父也厲害,難道還怕對付不了一個小小的夜淵嗎?”
江凝雪這才忍住了繼續勸說的話,但看著夜淵的眼神更加嫌棄了。
“這么一條小黑蛇,我看也沒什么本事,當我小師妹的寵物都是他的福氣。”
“他要是敢對你不敬,大師姐替你扒了他的皮。”
大師姐真的有些霸道在身上。
蘇晚見她終于不再說什么,也松了口氣。
她找了個小木盒,往里面墊了些柔軟的織物,把昏睡的小黑蛇放了進去。
倒不是她不想摟著夜淵睡覺好趕快治好他,實在是大師姐的目光有些過于嚴肅,要是她真的當著大師姐的面把夜淵放在床上,大師姐可能當場就把夜淵剁成十七八段的。
江凝雪冷眼看著蘇晚小心翼翼照顧小黑蛇的行為,覺得這個莫名其妙的夜淵一點也不配。
她小師妹就算是變成妖獸,那也是一條漂亮的小魚。
金色的魚尾像陽光一樣閃耀,可不比這黑蛇來得好看?
她兀自有些氣,站在一旁已經想了九十九種等這黑蛇身體好了就教訓教訓他的方法,越想眼睛越亮,覺得自己的這個主意簡直是好極了。
但沒等她高興半天,院門又被人“砰砰砰”敲響了。
蘇晚剛好安頓完夜淵,聽到聲音制止了想要去開門的大師姐,直接走到門口打開院門。
門一打開,便看見她二師兄有些得意的臉。
“小師妹!我給你報仇了!”薛轉靈像是沖著蘇晚邀功般,竹筒倒豆子一樣說完了他白天干的事兒:“那個什么柳雙雙不是說你不給她解藥嗎?”
“我就找了幾個門派的人,專門去思過崖當著她的面陰陽怪氣她。”
“她向來看不起人,又是個暴脾氣,可不就把自己做的事兒說出來了?”
見蘇晚一臉困惑,薛轉靈拿出留聲石:“瞧我,把這個放給你聽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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