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跟木偶一般在院中被迫練習了一整天招式。
一開始的時候她確實有些不太懂，只能把注意力集中在怎么順著靈氣去讓身體記住反應，但隨著一遍遍的重復和理解，她竟然漸漸開始習慣起來。
甚至到最后，還可以先靈氣一步記起來招式。
沈君寒這個師父還真有點內容啊。
她之前真的錯怪他了。
等快要天黑，沈君寒才從屋子里出來，手上一收，那道靈氣便如同倦鳥歸巢般回到了他身體里。
蘇晚本以為自己得到了解脫，結果沒成想那道靈氣也帶走了支撐著她的所有力氣。
靈氣一離體，她便感到手軟腳軟，就連自己的靈氣都消耗一空。
她腳下一崴，便往地上倒了下去。
沈君寒手上一動，一股清風托住她，讓她不至于直接滾到地上。
“明日再來。”
他的聲音極冷。
蘇晚現在只想回去休息。
“是，師父。”
但剛剛拖著酸軟的身體走了沒兩步，便聽見沈君寒的聲音從背后響起——
“后山有汪小泉，里面有一池靈泉，回去之前進去運行小周天，否則明日你定要吃苦頭。”
他聲音依舊沒有明顯的起伏，但蘇晚知道她這冷面師父說這話肯定是為她好。
于是點頭：“好的師父，我會去的。”
她剛說完，便感到一陣流光從沈君寒處飛奔至面門。
被迫練習了一整天劍招還是有些效果的，她條件反射般手裹靈氣便抓了過去。
等感受到手心中的略微堅硬的觸感，才發覺自己竟然抓住了東西。
攤開手掌一看，竟然是塊刻了一個小篆“沈”字的玉佩。
“后山有禁制，你拿著玉牌去，放心，沒人敢去打擾。”
沈君寒雖然冷面，但還挺貼心的？
蘇晚高高興興的應了一聲，沈君寒見她沒有一絲勉強之意，便又消失了。
有什么比練習一整天后去泡個靈泉更爽的事兒？
簡直沒有！
蘇晚用神識查看了一下儲物袋中的情況，發現有不少換洗的衣物，轉頭便御劍往后山奔去。
拿著玉佩破開禁制后，她繞了好大一圈才看到一座冒著熱氣的靈泉。
她蹲下來用手試了試溫度。
完全跟溫泉一模一樣。
不過幕天席地的，雖然天已經黑了，但她還是有些警惕，身上留了件月白色的肚兜，直接下了水。
她仰頭靠在池邊的石壁上，抬眼看著天上濃郁的靈氣和似有似無的星光，有些過分舒服的嘆了口氣。
其實沈君寒對她是真的不錯。
但她也真的沒有找到一點治愈他的突破口。
在蘇晚看來，沈君寒除了冷了一點，身上沒有任何不適，這讓她就算想要幫他，也有些無濟于事。
蘇晚泡著泡著便覺得眼皮上下打著架。
雖然修真人是不太需要睡眠，但她可是地地道道的普通人，完全沒有不睡覺的概念，昨天晚上辛苦了一晚上，今天又被迫練了一天，她現下已然是極累。
于是在自己還沒察覺的時候，竟然沉沉地睡了過去。
黑暗中，少女枕著自己一只白嫩的手臂趴在池邊睡了過去，她下半身穿著一件絲質薄褲，因為入了水，顯得有些透，朦朦朧朧的裹住一雙白玉般的雙腿。
因為是微微趴著的關系，她整個后背都裸露了出來，只看得到肚兜細細的帶子繞過頸后打了個蝴蝶結。
一頭烏發順著臉龐垂落在水中，慢慢散開，像是海藻般緩緩飄動。
因為靈泉水溫比較高的緣故，她整個人如墜云霧之中，就連臉蛋也因為水溫變得紅撲撲的，像是熟透的水蜜桃般誘人。
良久。
蘇晚感到一陣冰冷滑膩的觸感從腿上蔓延到腰際。
冷熱交替中，她感到自己像是被鋼筋鐵骨般的東西緊緊纏繞，差點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忍不住睜開眼，朦朧中卻看見一個男人正好奇的伸出手抓住了她的腳腕。
蘇晚一愣，瞌睡頓時醒了一大半。
她睜著一雙微紅的眼睛，一臉詫異的看著疑似變態的夜淵：“你、你在干什么？！”
她往下一看，自己的雙腿竟然被夜淵的蛇尾纏了個結結實實。
隱約間，她甚至以為自己下半身變成了一條蛇。
夜淵黑色的上衣此時領口大開，蘇晚甚至看得到里面的一絲殷紅。
她撇開眼，動了動自己被捆得絲毫都不能動彈的雙腿：“夜淵！”
夜淵放開她的腳腕，一雙眼睛在夜色中已經變成了豎瞳的模樣。
“小魚，你的尾巴呢？放出來我看看。”
他絲毫沒覺得自己現在的行為有些不對，反倒一臉興致頗高的看著蘇晚。
蘇晚心道自己下水之前幸好多了個心眼，穿了件衣服，不然這會兒只能更加尷尬。
她倒是不覺得夜淵會對她見色起意。
你們誰見過只對尾巴感興趣的人了？
她有些頭疼的看著夜淵：“……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叫什么？”
夜淵渾然不在意，反問道：“叫什么？”
蘇晚嘆口氣，語氣有些輕又有些怕的說：“你這樣……要是被別人看見，我們就徹底說不清了。”
“夜淵，你下次能不能不要這樣？”
說罷，蘇晚擦了擦眼淚，有些害怕的環抱著自己的肩頭。
這傻蛇要是下次在她洗澡的時候沖進來就糟了，必須讓他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他是不是根本就沒有什么兩性之分？
夜淵皺了皺眉頭：“為什么說不清？這里沒人會來，來了我也能就地斬殺。”
蘇晚被他如此直白的打打殺殺言論給驚了一瞬。
瞬間想起來這位可是個混不吝的主。
她張了張口，還未說話，便看見夜淵有些危險的瞇了瞇雙眸：“你是不是不想給我看你的尾巴？”
蘇晚知道這人肯定不達目的不會罷休，裝著有些害怕的模樣動了動腿：“你纏著我，我沒辦法動。”
夜淵定定的看了她一眼，那條把她雙腿纏得嚴嚴實實的蛇尾終于松開。
蘇晚嘆了口氣，在這人逼視的目光中，心念一動，一條泛著金光的魚尾撐破薄褲直接出現在水中。
那條尾巴和旁邊的黑得看不清輪廓的蛇尾是如此不同。
蘇晚甚至感到夜淵那雙眼睛瞬間便亮了起來。
隨即，她感到這人冰冷的手指碰到了她的尾巴。
“這就是你的尾巴？”
夜淵一邊好奇的左看右看，手上也不閑著。
蘇晚臉色越來越紅。
救命！
人魚的尾巴怎么……這么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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