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希沒有等到她的回答，倒也不怎么難過，只是抱著她的力氣更加緊了。
“我就知道你不會答應我……”
“但是……”
“你應該有一點喜歡我吧？”
蘇晚閉了閉眼，調整了一下呼吸才說：“……嗯。”
這樣應該就夠了。
她不能在這個世界留下太多的感情，霍希還有她的復制體，但她……離開了這個世界，又能有什么呢？
她眼眸有些深，第一次覺得系統這個玩意兒不是什么好東西。
突然，她感到脖頸處被人落下一個吻。
“……霍希？”她聲音有些不易察覺的軟。
霍希閉著眼睛順著她的脖子一路吻到她的下巴，她的眼睛，她的鼻尖。
最后才有些嘆息的吻住了她的唇。
水聲曖昧的響起。
良久后，霍希才放開她，眼睛有些發紅的看著她說：“今天晚上……”
“不可以！”
蘇晚擦了擦嘴唇，立馬回絕。
因為這一個吻，霍希身上的治愈值又上漲了百分之五。
有些事情她還沒有搞清楚，不能這么就離開。
何況……
她眼神落在霍希專注的眼眸上，心中有些觸動。
何況，她也不是那么想這么快就離開。
霍希見她嘴上雖然拒絕，但神色卻并沒有抵觸，立馬拉著她的手緩緩攥緊：“……我今天受到了那么嚴重的傷害，蘇小姐就不安慰安慰？”
蘇晚：“你哪里受到傷害了？我看你揍人揍得挺高興的。”
霍希面上的神情僵硬了一下，若無其事的說：“我心靈受到了傷害。”
蘇晚想到他之前的事情，心里又軟了兩分：“行，我安慰你。”
說罷在他臉頰上落下一吻。
霍希摸了摸，然后輕笑一聲，說：“不夠。”
“不要得寸進尺。”
“可是，一個人的話，房間會很黑……”霍希說著說著眼神變深了些。
蘇晚見他雖然口中像是開著玩笑，但身體卻隱約有些緊繃，也大概知道他今天的心境絕對不是表面上那么輕松，她猶豫了一下，上上下下看了一眼霍希，這才說：“安慰你可以，但是你不能動手動腳的。”
“我們就是純睡覺，你明白？”
霍希眼眸一亮，整個人又恢復了幾分人前的溫柔繾綣：“……我保證不亂來。”
晚上，在霍青川有些八卦的眼神中，蘇晚面無表情的跟著霍希進了房間。
她躺在床上，霍希就在離她不遠處，兩人之間的距離僅僅隔了一個手掌那么寬。
黑夜中，總是能夠放大不少感官。
“晚晚身上的檸檬味，比我身上的重。”霍希突然輕聲說。
當然比你重，狗鼻子挺靈。
蘇晚沒回答。
耳邊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隨即肩膀上傳來一陣熱度，霍希的聲音離她更近了。
“我可以拉著你的手嗎？”
蘇晚把手伸過去：“夠了吧？”
霍希緊緊的攥著她的手，手指竟然有些發顫。
蘇晚感到有些不對勁，偏頭在黑暗中看了過去。
霍希察覺到她的視線，有些無奈的說：“……還是有些怕，你可別笑話我。”
只要一閉上眼，小時候的遭遇便不斷在眼前重演，快要漸漸好轉的身體彷佛又感受到那些蟲子爬在身上的感覺。
蘇晚嘆口氣，翻身把床頭邊上的壁燈打開。
昏黃的燈光下，霍希的臉有些發白。
他沖她有些虛弱的笑了笑：“……我平時不是這樣的。”
蘇晚眼神在他身上掃了掃，迅速拉開被子，霍希一只手抓著她的手不放，另一只手拳頭攥得緊緊的，用力到蘇晚都覺得有些疼的地步。
她翻身趴到他身上，抓過他的手：“你在干什么？”
“沒什么……”霍希偏頭不看她。
蘇晚卻從他身上感受到一陣脆弱。
他似乎也不愿意暴露自己身上這樣的特質，顯得有些故作深沉。
蘇晚伸手掐著他的下巴讓他看著自己，故意說：“……剛剛還說喜歡我，我躺在你旁邊，你就想這個？”
霍希抿了抿唇，一雙眼睛深邃好看，落在蘇晚身上時又仿佛著了火般炙熱。
“能看不能吃，蘇小姐有些狠心。”他說。
蘇晚手下一僵。
狗男人不愧是狗男人。
她直接說：“你這是想要食言？”
“沒有。”
蘇晚瞇了瞇眼，看著他還是有些發白的臉，手指一動，挑開他的睡衣紐扣，一路往下。
“你不能對我動手動腳，但是我可以。”
“看霍哥今天受到了這么嚴重的心理創傷，我也有些于心不忍。”
霍希僵硬住了身體，喘息變得深了起來：“蘇小姐和平時……可不太一樣。”
“是呢，”蘇晚倒也沒有反駁：“畢竟看見霍哥這么秀色可餐，就算是菩薩心腸，也忍不住想要欺負欺負。”
看著霍希臉上染上薄紅，蘇晚低頭，憑著昏黃曖昧的燈光順著他胸膛和腹肌看了下去。
在左邊的人魚線上，三顆組成等邊三角形的紅痣如同鮮血般紅。
蘇晚松開手，不可思議的按在他的紅痣上，聲音有些啞：“……你這里，有三顆痣。”
和陸西祠身上的一模一樣。
霍希喘著氣往下看了一眼，渾不在意的說：“從小就長在那里，我哥還說要是丟了還可以憑痣找人，沒什么稀奇的。”
說罷有些急切的繼續道：“……你就是這么安慰我的？安慰一半就沒了？”
蘇晚心中的震驚還沒完，伸出指尖又搓又摸，直到把那塊皮膚搓得紅艷艷的，那三顆痣像提醒著她什么般，絲毫沒有消失的跡象，甚至更紅了。
她抬眼，手掌還放在他的紅痣上。
身體卻貼近了霍希，看著他那雙肖似那個人的眼睛，緩緩的說：“……陸西祠？”
霍希呼吸聲一窒，看著她的眼神突然變得狠厲起來：“你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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