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忍者?”
斗篷女突然發問。
給陳葉整蒙了。
媽的打不過就人身攻擊?
老子與小鬼子不共戴天,什么狗屁忍者!
不是每個用暗器的都是忍者!
陳葉直接掏出火銃對準斗篷女,看身形,看那雙眼,應該是個美人吧,可惜是個東瀛美人,陳葉半點沒有憐香惜玉。
砰!砰!砰!
他連開三槍。
火銃經過宇文玥的改良已經十分完善,子彈的速度快過任何一種暗器。
就在子彈瞬間射中斗篷女之時,斗篷女竟憑空消失了。
可惜陳葉已經不是之前的陳葉。
修為已達登峰造極的地步,就算斗篷女憑空消失也能看清一些殘影,他對著殘影又是砰砰砰幾槍,直到把火銃里的子彈都打完了。
草!
讓她跑了!
這斗篷女有點東西。
不過還好,留下了他想要的東西。
陳葉落地,在他腳邊有個銀色的圓盤裝置,上面還有齒輪和機關,放在掌心正好盈盈一握,卡口的地方和現代的緊線器一樣,用來卡住銀絲。
這玩意應該是一對,可惜斗篷女只落下一個。
回頭再撿起地上的銀絲,這銀絲細如發絲卻堅硬無比,饒是陳葉見多識廣也分辨不出這玩意兒是什么材質制成的。
拋開材質,就是工藝也不簡單。
東瀛小鬼子的工藝已經這種境地了?
拋開民族仇恨,后世小鬼子的精工工藝還是挺拔尖的。
此時,陳葉心頭騰起一股無名熱血,不管現在是不是真實的歷史朝代,他也必須把小鬼子的野心扼殺在搖籃中。
就當讓自己爽了!
如此想著,陳葉快速收了銀絲回城守府。
城守府外血水一片,即便他引走了不少忍兵,善戰的紅纓軍在面對忍兵奇襲方面還是十分短板的,這一戰,損傷不少。
“皇上!你回來了!”南宮冰玉一躍到陳葉跟前,繞著陳葉轉了圈檢查。
他衣袂染血,但都不是自己的血。
馮旗一拳敲在南宮冰玉腦袋上,“叫城守!皇上現在是高易城守!”
看到兩小子沒事,陳葉也松了口氣。
“怎么樣,朕的銀子沒丟吧?”陳葉說著,大步往城守府進去。
“一兩不少!”
“城守您神機妙算,提前讓火銃隊埋伏,怎么可能丟?”馮旗說著,還心有余悸,皇上算到了忍兵會來搶銀子,甕中捉鱉。
卻還是低估了忍兵的實力,特別是那個用銀絲的人。
要不是皇上出手,牽著住了那人,今夜后果不堪想象。
七枂還在帶人收拾殘局,臉上愁云未消。
柳紅纓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紅纓軍如今也是死一些就少一些了。
今晚,至少折損了八百紅纓軍,相當于打了一次大仗,要是將軍還在就好了,有將軍指揮,紅纓軍今夜絕對不會死這么多的人。
想著想著,七枂忍不住流下淚水。
恰巧被陳葉看到。
陳葉心頭愧疚更甚。
“放心吧,我一定會找到紅纓的!”陳葉身手在七枂肩膀上重重壓下,沉重的力道,就像是他的決心,等抓到韓東君,就能知道紅纓的下落了。
此時不是傷感的時候。
韓東君大軍已北上,快的話,明天就會抵達鹽城。
他必須快速把布防圖做出來。
“紅纓軍還剩下多少?”陳葉問。
“兩千一百多人。”七枂忙收起悲傷,答道。
陳葉點了下頭,“安排火銃隊換崗值守,其他的士兵好好休息,接下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說完,陳葉重新走進書房。
鹽城城防有三千多人,加上紅纓軍的兩千,五千兵馬算多了。
陳葉估計韓東君頂多三千兵馬。
但他心頭總有些不踏實。
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誒。
要是大炮能運到就好了。
從京都到東韓鹽城,橫跨大半個東亞半塊,最快也得二十天,日夜兼程也趕不到這里,怎么才能打一場漂亮的勝仗?
陳葉絞盡腦汁,分析戰局。
突然。
書房的門砰一下被人推開。
“干什么?”陳葉不悅的看著南宮冰玉,這小子,越來越沒體統了。
“皇上!”
“柳將軍回來了!!”南宮冰玉激動說道。
馮旗一拳爆他腦袋上,重新說:“城守!!柳紅纓將軍回來了!”
陳葉渾身冰冷。
那種激動到血液近乎凝固的錯覺,讓他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忙不迭一步跨出,外頭紅纓軍喜氣一片,七枂匆匆而來。
她雙眼含淚,激動的向陳葉稟告,“啟稟城守,將軍回來了!!”
“知道了!”
“快,帶我去見她!”
七枂趕忙帶路。
陳葉下意識握緊拳頭,腦中不斷想象柳紅纓的模樣,她有沒有哪里受傷,傷得重不重,會不會怪他沒有及時趕到,讓她置身于危險之中。
床上。
躺著一個面色蒼白的女人。
即便穿著素衣,以往高高束起英姿颯爽的馬尾放了下來,陳葉也一眼認出了柳紅纓,她素衣染了血跡,身前紅了大片,手臂也纏著繃帶。
看起來傷得不輕。
陳葉心頭針扎一般痛,三步并作兩步跨至床前。
“紅纓!”他一把握住柳紅纓的手,那手輕輕顫了下。
隨即,柳紅纓緩緩睜開眼。
似不認識他一般,將他的臉仔仔細細看了一遍才淺淺笑了下,“我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皇上了。”
她聲音很輕,有些中氣不足。
說完眼神直直的看著他,怕不能看個夠。
“怎么會?”
“就算你不回來,朕也會找到你,然后把你帶回宮,絕不容你再有半分危險。”陳葉后怕不已,說到動情之處,將柳紅纓的手拿到臉頰處貼著。
歉疚至極的用臉摩挲著她的手掌,細細的握緊她的指尖。
柳紅纓略帶羞澀的笑了笑。
她低頭的一瞬,陳葉抬起頭。
眼中柔情一閃而過幾分凌厲,但只是瞬間就被他隱去。
陳葉不著痕跡放下柳紅纓的手,攤開她的手掌,當摸到她手指老繭之時,柳紅纓的手一下就縮了回去,還轉頭吩咐七枂,“你先退下。”
七枂樂的傻笑,趕忙出去了。
馮旗和南宮冰玉也秒懂,跟在七枂后面。
瞬間,房間里就剩下陳葉和柳紅纓了。
被陳葉直勾勾的盯著,柳紅纓有些不自然的別開臉,“你這樣看著我,不會想做什么吧?我現在可是有傷在身。”
陳葉尷尬的笑了笑。
伸手在柳紅纓腦門上點了下,“想什么呢?我就是擔心你。”
陳葉收回手時,眉頭皺了下,觸感和真的皮膚一樣,搞得他有點懷疑自己的判斷了。
“說說吧,怎么回事?”陳葉往床里邊坐了些,身體緊貼著柳紅纓。
“我們被埋伏了。”
柳紅纓視線逐漸變冷,像是回憶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從她口中得知,她率軍趕到西海北道的時候,韓東君正在接應東瀛忍兵正在從鉤梯登陸,她立即帶人阻攔,卻被埋伏的忍兵突襲。
這次的忍兵比之前遇到過的所有忍者還要厲害。
他們協同作戰,幾乎沒有破綻。
特別是一個使用銀絲的忍兵,對方銀絲出神入化防不勝防,她身上的傷就是被銀絲所傷,情急之下她跳入海中,幸好被漁民所救,才撿回一條性命。
說著,柳紅纓眼淚滑落,反手握住陳葉的手,“聽七枂說,我帶去的紅纓軍,都死了?”
“嗯。”陳葉嗯了一聲。
冷冷看著眼前虛弱的‘柳紅纓’。
或許他眼神太冷,柳紅纓眼眶更紅,眼神顫了顫直接將他的手丟開。
“該死的是我。”
“我該和她們一起死的。”
說著,她咬住嘴唇,唇都被咬得發白了還不覺疼痛。
陳葉深吸一口氣。
篤定眼前之人不是真正的柳紅纓了。
此人肯定不知道紅纓軍對柳紅纓意味著什么,這些和她出生入死的士兵,紅纓將他們的命看得比自己還要重要,斷不可能丟下他們逃命。
她也太不了解柳紅纓了,紅纓的字典中只有戰死二字。
絕對不會跳海逃生的。
西海北道的洋流有多洶涌,陳葉親眼見過。
哪里來的漁民?
一個重傷之人更別想在海里撐過兩天。
天知道陳葉有多希望眼前的柳紅纓,說得都是真的,他比任何人都希望柳紅纓活著,但他也絕不允許,任何人頂著紅纓的臉,去傷害她在意的人!
“救你的漁民呢?朕要好好的封賞他!”陳葉道。
柳紅纓搖頭。
苦笑道,“漁民看我是大商之人,將我丟在了淺海,我被海浪沖到了沙灘上。”
“是嗎?”
“那算了,你回來了就好。”
陳葉伸手替柳紅纓擦去眼淚,還特意摸了摸她的臉。
好家伙,這觸感也太真實了,根本摸不出人皮面具的痕跡。
“你安心養傷,用銀絲傷你的那個忍兵,朕已經殺了。”
“是嗎?”
柳紅纓瞪大眼睛看著陳葉。
陳葉微微一笑,點頭,“是的。”
他沒看錯,剛才柳紅纓挑了下眉。
根據微表情分析,挑眉通常表達的是一種不容樂觀或不認可的態度。
陳葉心頭已經有數,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眼前明明就是柳紅纓的臉,那張臉明明就是真實的,但內核偏偏又是另外的人?
那么。
此人到底是不是柳紅纓?
是不是試一下就知道了,紅纓的深淺,他還是知道的。
陳葉視線變得曖昧,抓起柳紅纓受傷的手,抿著笑意問道,“手沒事吧,那銀絲厲害著,稍不注意手都被削斷。”
“我的武功你還不知道?就是一道口子而已。”柳紅纓白了陳葉一眼。
似乎在警戒他帶著侵略性的眼神,把頭扭到一邊。
陳葉則又靠近了些。
附身扒拉著柳紅纓身前的衣服,“這里是怎么傷的?都滲血了,讓我看看傷得重不重?”他放軟了聲線,眼神中情意綿綿,甜得能拉出絲來。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的呼吸正好噴在柳紅纓的唇上。
他本就長得好看。
這樣有意的撩撥,相信是個女人都抵擋不住。
柳紅纓臉刷的就紅了,一手抓著衣服,看了陳葉一眼又迅速的別開臉,埋怨道,“你想干什么?我受傷了。”
“朕就是關心你。”
“你在想什么?”
陳葉好笑的說著,視線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纖細的脖頸。
他溫熱的呼吸,正好灑在上頭。
柳紅纓艱難咽下一口吐沫,不知道怎么回事,陳葉的靠近讓她很不舒服,渾身喝了酒般燥熱,連皮膚都變成了淡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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