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顧修這突如其來的詢問,讓男人忍不住當場愣住了。
有些莫名其妙。
卻見顧修已經再次說道:
“這個姐姐不是說你是殘疾人,讓我要尊老愛幼照顧殘疾人讓座位嗎?”
“我看叔叔你好像走路挺正常的,所以好奇的問一問,你的腿是不是假肢,能跳嗎?能跑嗎?平時會不會疼呀?”
轉眼之間。
可愛而又懂事的小朋友,轉變成了好奇寶寶,一口一個為什么。
放在往常男人或許還會感覺可愛。
但此刻聽著對方問自己的問題,男人只感覺整個人都是懵逼的,下意識的轉頭看了看給自己找來位置的女伴。
多少有點茫然。
什么情況?
不是說溝通好愿意給自己換座位嗎,什么時候自己就變成殘疾人了?
“這個死孩子,你亂說什么呢?”
“特納先生怎么可能是殘疾人,你才是殘疾人,你全家都是殘疾人!”
“口無遮攔的死孩子!”
“我什么時候說過特納先生是殘疾人了,你這是污蔑!”
被自己舔的洋大人這么看著,女人頓時嚇了一跳,朝著顧修便呵斥了起來。
用的全程國語,甚至不帶喘氣,和之前那溫文爾雅,知性又溫柔的小姐姐形象完全判若兩人。
顧修倒是不杵:
“不是嗎?”
“但你剛才不是說,要聽我老師和父母教的東西來嗎?”
“我老師和父母從小就教導我,要尊老愛幼,要尊重殘疾人。”
“可我沒有聽說,我需要給一個不同膚色,而且身強力壯看上去非常健康的成年男人讓座位吧?”
這話,顧修用的是英語。
保證一旁的金發男能夠聽懂。
果然。
這話一出,原本對于自己女伴說什么都還一知半解的金發男,聽到顧修的話之后,頓時明白過來。
臉上更是滿是怒意:
“你跟我說的是,這個小孩子很樂意給我讓座,結果原因就是因為,你欺騙這個小孩子說我是殘疾人?”
“不是的,不是的特納先生,我絕對沒有……”
女人連忙解釋。
但可惜的是,她的洋大人此刻已經懶得聽她解釋了,當場甩手轉身離開,甚至連飛機都不坐了。
燥得慌。
畢竟這么會功夫,飛機上已經做了不少人了,就發生在頭等艙的事情,早已經吸引了不少人的關注。
他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了,那還好意思再繼續留在飛機上。
男人這一走,女人頓時也不好再一個人待下去,她倒是想要抽顧修兩下,不過看著一邊的石青松那兇狠的眼神,最終還是沒敢說點什么。
急急忙忙的,追著自己的洋大人去了。
兩人剛走,石青松頓時拍手叫好:
“修哥漂亮!”
“最煩這種漢奸了,整天把自己當奴才,國家的臉都給他丟盡了!”
“說的不錯!”就在這時,一邊的座位上也有人開口夸贊了起來:
“小朋友干的真漂亮!”
“說實話我剛才差點都忍不住想要出聲制止了,還好小朋友你夠聰明!”
說話的是一個中年男人。
皮膚黝黑,身材有些微微發福,穿著灰色西裝,打著一個非常寬的領帶,給人第一眼有點不倫不類的感覺。
就像是……
一個本來應該坐在田間地頭的老農,突然穿起西裝打上領帶,順便叼著雪茄的違和感。
但就是這樣的一個中年男人,顧修在看到對方的時候,也忍不住挑了挑眉。
“那可不,我修哥的聰明程度,舉世無雙,就算是諸葛亮來了,也得喊一聲大佬好!”石青松是一點都不客氣,直接吹噓了起來。
就是顧修表情有點尷尬:“瞎說什么,你這是捧殺了。”
好家伙。
還真能吹,還碰瓷諸葛孔明,怕是要被人沖死!
危!!!
“哈哈哈,有沒有比諸葛孔明離開不知道,但小朋友剛才那一手確實漂亮,打蛇打七寸,擒賊先擒王,一擊制敵,迅速結束戰斗。”
“這一手戰術用的確實漂亮。”
男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石青松眼看對方這么稱贊自己修哥,當即給對方打上了自己人的稱號,兩人倒是有說有笑的還聊起了幾句兵法。
不過。
很顯然,石青松這種段位的,顯然不可能跟這位聊的太開,好在對方到也沒有強求什么,而是嘆了口氣說道:
“你們兩都是在阿米利肯留學的,這樣的事情肯定見的不少。”
“可氣可恨。”
“敵人不可怕,就怕這種連自己祖國都不愛戴的人。”
“有的人在前面拼死血戰,有的人卻在后面自毀長城,可悲又可嘆吶。”
這話顯然是有感而發。
石青松有點接不住,好在一旁還有顧修在,只見他一笑:
“這種人無論什么年代,都不會缺少,我們自己強大起來,總有這些香蕉人臉被打爛的一天。”
“香蕉人?”中年男愣了愣。
似乎在疑惑這個所謂的香蕉人是什么意思。
卻見一旁的石青松在旁邊解釋:“黃皮白心,不就是香蕉人嗎?”
“哈哈哈哈,這話有意思,香蕉人,這個稱呼還挺貼切!”中年男人頓時大笑了起來。
顯然。
他被這個稱呼給逗樂了。
“還有一個說法。”
“哦?”男人好奇:“什么說法?”
顧修眨眨眼睛:“外強中干。”
“哈哈,好,說的好!”
“這些香蕉人確實外強中干,連自己的國家都不愛的人,本身也就只是一群酒囊飯袋!”
中年人哈哈大笑起來,原本身上若有若無帶著的消沉氣質。
此刻也瞬間開朗了許多。
簡單幾句話之后,三人拉進了距離,男人率先問了起來:
“你們兩個小朋友可真有意思,說起來你們留學上的中學嗎,這個小朋友年紀太小了吧,這么小就一個人來海外留學了嗎?”
“一個人在海外留學算什么,我修哥還能還一個人跑國外去玩呢,關鍵還不帶我。”石青松在旁邊幽怨的說道。
“哦?”男人有些驚訝,重新大量了顧修一陣:“這么小的年紀,應該還在上小學吧,小朋友你的膽子這么大?”
聽到這個問題,石青松就樂了。
他知道。
又到了自己炫耀自家修哥的時候了:“什么小學,我修哥可是斯坦福的高材生,正兒八經的大學生,而且在學校里面還是學霸呢。”
“什么?”
“就……上大學了?”
“還是在斯坦福???”
不出意外,和所有初次聽說這個消息的人一樣,眼前的中年男人同樣忍不住一陣驚訝。
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這樣的表情,算是極大的滿足了石青松心里的惡趣味,讓石青松忍不住一陣狂笑:
“那你是對我修哥知道的少了,我跟你說,我修哥厲害的可不僅僅只是這一點。”
他到也知道不能隨便亂說。
至少。
顧修成為龍國最年輕的科學家這事,是肯定不可能到處說的。
不過這謎語人的姿態,倒是讓男人對顧修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他到也沒有刨根問底。
而是在接下來的一趟行程中,和這兩個小朋友愉快的聊了起來。
內容很多很雜。
從中美民俗區別,到兩國文化,之后又談起了兩國的經濟、軍事甚至政治。
中年男人是越聊越來勁。
因為他發現,這個年紀看上去小小的年輕人,竟然給他有一種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感覺。
這簡直難以置信。
而更讓他驚訝的是,聊了一會之后,顧修竟然主動牽起了話題:
“我覺得與其聊那些空泛的東西,不如我們聊一聊一點實際的,比如伯伯你現在面臨的官司。”
這話一出。
更是讓中年男人一副見鬼的表情,眼神之中寫滿了不可思議:
“你……認識我?”
“不認識。”
“那你怎么知道我有官司?”
“我不認識你,但我知道你。”顧修一笑:
“畢竟。”
“玻璃大王的名號,我相信全國上下,沒有多少人不知道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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