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山倀鬼術,如其名字一般,是淮山山內邪教所創。
不過這種東西出來沒多久,就被各大正派聯手禁止了。
因為實在太過陰狠毒辣,損陰德折陽壽!
所謂倀鬼,指的是被老虎吃掉而變成老虎的仆役的鬼魂,品行卑劣,常引誘人使其被老虎吃掉。
“為虎作倀”也正是出自于此。
如今這個老虎,不一定是真的老虎,惡人,邪道等,殺人后利用各種陰損的秘術,奴役其鬼魂作惡……
聽到這,云晚意忍不住心驚肉跳:“師父,容徒兒打斷片刻,按照您這解釋,云懷書他現在已經不是活人了?!”
常景棣也是暗暗心驚。
他是習武之人,拼的是刀槍棍棒,在戰場上都是真實打斗拼來的榮耀,雖也曾聽過些邪門歪道的法子,可到底沒見識過。
之前的毒,后來的蠱,以及帝氏秘術和百里氏玉樓秘術,一路而來,他本以為所見所聞夠離譜的。
沒想到世間還存著這種陰毒害人的法子!
按照算卜子的話來看,死了才能奴役其靈魂成為倀鬼,活著肯定不行。
既如此,那他們看到的那個云懷書,又是什么人?
看到兩人憂心忡忡的模樣,算卜子苦笑道:“話還沒說完呢,兩人急什么,瞧云三少爺如今這樣,恐怕倀鬼術并未徹底成功。”
“那就好。”云晚意懸著的心稍微放下了些許:“若真成了倀鬼,也是留不得了,現今好歹有一命。”
“哼,沒成功而已,并非無用。”算卜子說到這,臉色發寒,繼續往下,道:“應該是出了紕漏。”
“所以云三少爺才會生吃活物,午夜失神,那子時打更的聲響,對他又能起作用。”
云晚意聽的云里霧里,剛放下的心再度懸起:“這,又該如何,師父既然知道淮山倀鬼術,應該知道怎么解開吧?”
算卜子神色復雜:“這種陰損的東西,我也是聽你師祖說過一些,并不會了解很完全。”
“玄醫玄醫,到我們這一代時,醫者居多,玄門秘術已經很少了,就是占星看相算卜還能行,對上這種秘術,并無作用。”
“要想徹底了結這攤子爛事,只怕還要想別的法子,請真正的道術高人來。”
話音落下,常景棣立刻應聲:“師父,我這邊認識個道術高人,正巧云游在上城,若是可以,讓他試試?”
“好。”算卜子想了想,又道:“事情特殊,這高人定要有真本事,還得絕對可靠。”
“否則這種消息傳出去,不但云三少爺毀了,王爺和晚意也不能獨善其身。”
“我知道其中利害。”常景棣深吸一口氣,道:“師父放心,這人絕對可靠,實不相瞞,是我在外時結識。”
“說起來,還曾對我有恩,算是忘年交了。”
常景棣辦事素來有分寸,識人不錯,辦事又謹慎。
能得他夸獎的,想來也錯不到哪兒去。
算卜子點點頭,道:“那就交給王爺了,但要抓緊時間,云三少爺這情況,越快越好。”
常景棣當即讓驚蟄去傳話,去接山澗道人來鎮北王府。
算卜子腿腳還疼的緊,說完話后只想躺著,又讓小滿把她背回去了。
云懷書的蹊蹺不足以致命,山澗道人來之前,也只能縮緊門窗,不讓事情傳出去了。
比起云懷書,云晚意現在更擔心的,是算卜子的身體。
“怎么還是悶悶不樂?”常景棣打著扇子上前,道:“我們還得回宮中一趟,別叫人看出什么來。”
云晚意想到算卜子的樣子,愁眉苦臉道:“王爺,我總覺得師父不對勁。”
“什么?”常景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疑惑道:“是師父這個人,還是她說的話?”
“她腿腳上的傷。”云晚意擰著眉心,道:“師父的醫術遠在我之上,尋常疼痛,她的藥物絕對能壓制。”
“我和王爺還在,師父卻疼的變了相,還提前離開,說明她自己都控制不得那疼痛了。”
“咺引道長用的什么喚陰術,能真真切切喚出白骨陰氣,想來也不簡單。”
常景棣也覺得她說的有道理。
可現在,誰也不懂那喚陰術,更不知道白骨鬼手帶來的陰鷙之氣要如何解。
他想了想,道:“山澗道人應該懂這些,等他到了,師父的腿傷自然能緩解。”
“但愿吧。”云晚意心慌的很,總覺得有什么大事發生。
不知道到底是太過擔心師父,還是因為直覺。
他們二人悄無聲息回到宮中,還沒睡幾個時辰,就被立秋叫醒了;“王爺,王妃,太后娘娘派人來了。”
兩人都沒睡好,彼此頂著眼下烏青,草草洗漱穿戴后出來。
太后派來的人已經走了,立秋一五一十轉達了那人留下的話,讓他們兩人去見太后。
壽寧宮中,有一股子奇怪的香味。
云晚意進門后,就覺得有些不對,這味道,有些像符紙焚燒過后留下的氣味。
仔細聞聞,又像是燒過的紙錢混合香燭的味道,尋常庵堂和廟宇里聞到不奇怪,在壽寧宮出現,就很奇怪了。
云晚意鼻尖微動,側頭看了眼常景棣。
常景棣察覺到她的視線,和她對視了一眼。
兩人齊聲行禮。
“咳咳。”太后將他們二人的動作收在眼底,咳嗽過幾聲,道:“大祭司一早派人來說了,今晚七星連珠,乃是絕無僅有的好日子。”
“秘術,也將在今晚啟動,你們嗅到的味道,正是哀家在為晚上的事情做準備。”
云晚意瞇了瞇眼。
這種事,太后用得上專門把兩人叫過來,一一告訴他們?
只怕,還有別的目的。
想法還未揮散,就聽太后繼續道:“大祭司說這換命秘術多年不用,不一定能成。”
“哀家這里有一封皇上早前寫的詔書,若哀家和皇上真有個好歹,你們要確保皇位會傳給常沐澤。”
話是怎么說,卻沒見到所謂詔書。
“是。”常景棣故作不知太后的防備,垂下眼眸,道:“我一定照辦。”
“詔書在邱嬤嬤手中。”太后補充道:“屆時,你們一起出面面對朝臣,也算個交代。”
說完這些,太后頓了頓,看向常景棣道:“你母妃剩下的筆跡,也都在邱嬤嬤那邊保管。”
“等皇位的事情確定,她自然會全部交還給你。”
這種牽制手段,幾人亦是心知肚明。
太后恩威并施,又交代了好一番。
直到自己說累了,這才跟兩人道:“大祭司是你們的外祖母,哀家和她說了,今晚你們也來。”
“你們今兒白天好好休息,晚上怕是沒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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