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總,你看什么?”宋時微后退了兩步,問。
祁夜如實問了出來。
“......我的臉不怎么容易被曬黑,一直這樣,我也很奇怪。”宋時微把遮陽帽撿起來戴著,心知那是面具的問題。
差點忘形。
回去之后,她找了個防曬披肩披著。
本想在房間里呆一會,聽到外面唐夫人的聲音越來越近,她立刻出門去了別處。
她現在特別怕跟唐夫人待在一塊。
阮峻在后院里跟人打臺球,宋時微過去看了一會,問道:“阮助理,你們刀在哪里買的?能不能介紹我買一套?”
“這個是祁哥保鏢特制版,市面上沒有賣的。”
“那能不能......送給我一套?”
阮峻打了一球,看到她身后走來的人,道:“宋小姐,你去找祁哥更簡單。這回我們能逃生多虧了你,就是只看在這個事上,你要什么,祁哥絕對給你什么。”
“那我算不算也救了你?”
“......算。”
宋時微逗他:“那我找你要,怎么不行?”
“要什么?”祁夜的聲音插了進來。
宋時微道:“你昨天用的刀具,我感覺挺好用的,想給我弟弟要一套,他很喜歡武器。”
“回去給你。”
“謝謝。”
宋時微把披肩拉了拉,盯著臺球桌,祁夜靠在一旁,也沒有走。
阮峻和另一個保鏢打了幾局,越來越有壓力,他總感覺祁夜似乎在叫他滾。
快準狠打完一桌,他放下長桿,裝模作樣的去旁邊看了眼手機,擰著眉走了出去。
“峻哥,你不打了?”
“有事,等會兒來。”
“什么事?”另一個跟了上去。
宋時微干瞪著那個臺球桌,她感覺也就昨天一天的功夫,她跟祁夜之間的氣氛好像有些不大一樣了。
說不上來是具體是什么氣氛,總之她看到他就想躲。
她抓了下頭發,想著說點什么。
阮峻匆匆過來,神情嚴肅:“祁哥,唐老板的調查出結果了。”
祁夜眸色一凝,對宋時微道:“過去看看。”
兩人并肩來到大廳,里面跪著一個全身是血的人,正在向唐老板求饒。
“祁總,昨天的威脅,是這個孫子背叛了我,跟外面的人串通搞的!!”唐老板滿臉怒意,說完一腳等踹在那人身上。
“那伙人是什么來頭?”
“一伙雇傭兵,但具體是受哪一股力量支配,這孫子不清楚。”他罵了一句,操起棒球棍往那人頭上捶打,“他媽的!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就他媽背叛老子!”
宋時微頭一回見到這種場面。
不是兩方爭執,而是單方面的壓制,就像一只猛獸虐一只螞蟻。
她有些愣,祁夜往前走了兩步擋住她的視線,輕推了她一把,“你先回房。”
“不用。”
唐老板打累了,把棍子一丟,“那幾個服務員應該是易了容,非常謹慎,這里的機場、海港、汽車站都有我的人,但沒有發現他們的絲毫蹤跡。”
他招招手,“但是,我端了他們的臨時窩點,發現一個亞洲女人。只是不知道是敵是友,我們語言不通,祁總,你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