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友之聞言就輕笑了一下,不搭理求饒要回去睡覺的陸澤中。

  而是繼續和劉宇恒道:“如果是他們進宮是為了保住自己的秘密,而是要刺殺掉知道他們秘密的人呢?”

  季友之這話一說,那陸澤中整個人都不由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季友之又低笑一下,問陸澤中。

  “陸大人,你和劉宇恒,究竟是誰知道他們李家的秘密啊?”

  陸澤中用力一呼吸,跪在精神有些緊繃起來。

  皇帝一頭霧水,不是說那些人都被友澤給抓了嗎?

  怎么友之還這樣說?

  他用疑惑的目光朝著季友之看了過去,還沒用眼神示詢問于他為什么要這么說?

  就聽季友之道:“陛下,咱們一晚上都沒睡好覺了,現在是不是該回去睡覺了?”

  皇帝疑惑眼。

  季友之就朝著他眨眨眼,皇帝瞬間明了,起身,擺駕奉先殿,朕去給父皇上柱香,再回去睡一覺,晚點再來!”

  季友之連忙跟上,屋里就留下了劉宇恒和陸澤中面面相覷!

  走出了御書房,季友澤和季友之就相互對視一眼。

  季友澤問:“你來還是我來?”

  季友之就說:“調幾個面生的兄弟來就是了,到時候讓他們做逼真點,背熟了李家的資料,說幾句似是而非的話,先嚇唬嚇唬陸尚書這只老狐貍再說!”

  季友澤聞言點頭,“有道理。”

  于是兄弟二人下去,各自忙碌去了。

  皇帝直接去了萬華殿,二話不說就在漣純長公主的偏殿睡覺了,漣純長公主疑惑問道,“你怎么跑我這里來睡覺了?”

  “在你這里好看戲,不說了皇姐,先讓我睡會兒,等御書房那邊有動靜了你就把我叫起來,我要看戲!”

  漣純長公主:“……”看戲什么的哪兒能少得了她?

  御書房里,暗衛靜靜的躺在方量上面,暗搓搓的看著兩個老狐貍瑟瑟發抖的環視四周,說著害怕的話。

  “陸尚書,這可怎么是好?不用多說,那李家人入宮,定然是為了刺殺我們而來啊!”

  劉宇恒著急的向陸澤中求保命的法子。

  “尚書大人,這下子你我該如何是好?”

  “你給我閉嘴,這件事他沒有你表面看見的那般簡單,要想活命,你的嘴巴就得給我閉緊點!

  要知道禍從口出的道理!”

  “我知道,我都知道,禍從口出的道理我還能不懂嗎?

  審問到了現在,我都說了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對我們之間的事情那可是一點都沒有說啊!”

  “你沒說,那是有因為我一直都在這里,盯著你沒有給你說話的機會,再加上季友之還沒有對你用刑,若是后面季友之將你我分開,又或者是對你用刑了,你定然是能把你所知道的都給吐露了個干凈!”

  陸澤中自己好歹也是個戶部尚書,他自然也是知道些季友之的厲害的。

  所以趁著此時這御書房里面沒人,他要先敲打敲打劉宇恒,想要讓他不要亂說話!

  “我不會的陸大人,您放心,您當年對我的恩情我是沒齒難忘的,你放心,只要是在這間屋子里,季友之就不敢對我用刑,只要他不用刑,我就能抗住他的審問。”

  陸澤中聞言總覺得這里面有什么不對,可奈何這個時候他已經困得不行,眼睛都不怎么睜得開了,思路跟不上。

  房梁上掛著的暗衛聞言心想,季神捕只是熬著你們,手段十之一二都沒使全乎,等著他真正上頭了,你們就知道不管是用不用刑,你們該招就還得招了!

  暗衛剛這樣想著,外面就傳來了一陣砰砰響的聲音,暗衛心里一驚,外面可是來了刺客?

  想著就要從房梁上面下來,然而御書房的房門立馬就被人推開,外面跑進來了幾個黑衣人。

  “誰是陸澤中?”

  “這里怎么跪著兩個人?說是陸澤中犯了事兒,在御書房跪著受審,怎么這里還有別的犯事兒的?

  我們可別殺錯了才好!”

  三個黑衣人,手持大刀站在陸澤中和劉宇恒的面前。

  一會兒他們的刀指著劉宇恒,一會兒又指著陸澤中。

  “說,你們誰是陸澤中?”

  “我…我…我不是陸澤中!”

  “我……我也不是陸澤中!”

  劉宇恒和陸澤中瑟瑟發抖的搖著頭,一起抱在了一起,起都起不來的樣子。

  “他們都不是陸澤中,這可怎么辦?”

  幾個黑衣人看看彼此,看樣子都沒有了主張。

  “還能怎么辦?撤吧,這里可是在皇宮大內,我們快點辦完了事兒,回去找族老匯報!”

  “族老?你們……你們該不會是李家人吧?”

  陸澤中瑟瑟發抖的問道。

  “算你還有點眼力,沒錯,我們兄弟就是……”

  “你個沒長心的驢糞蛋子,他問什么你就說什么啊?

  再說下去族老就要被你賣光了,這里有兩個人都知道咱們的底細了,不管是不是陸澤中不能活著了,快把他們解決了,我們快離開這里。”

  帶頭的黑衣人說著,就揚起了手里的刀。

  他們們的刀高高舉起,作勢就要朝著陸澤中和劉宇恒砍下去!

  屋頂上的暗衛見狀心都要提到喉嚨眼了,他剛打算出手,結果外面就傳來季友之的聲音。

  “什么人?來人有刺客,快來人!”

  季友之連忙沖進來,幾下就把三個黑衣人的刀打落在地,然后很是英雄的救了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兩個狗熊!

  “給我壓走,大型侍候,看看是哪個王八羔子的人。”

  季友之話音剛落,就聽見“啊啊啊……”的幾聲叫聲。

  “不好,刺客服毒自盡了!”

  “廢物,都是些廢物,刺客都抓在手里了,竟然還讓他們服毒自盡了。

  朕養你們這些大內侍衛是做什么吃的?

  竟然連幾個刺客都看不住!”

  外面傳來皇帝憤怒的聲音。

  季友之連忙求情。

  “陛下息怒,這些人都是死士,他們這次任務沒有完成,定然還會再來第二次的。”

  “還能有第二次,季友之你是嫌朕的腦袋留在脖子上太穩了是不是?

  你還想著他們再來第二次?”

  皇帝怒不可遏,和季友之站在門口吵起架來。

  漣純長公主跑過來做和事佬。

  “你們兩個吵什么吵?

  這些刺客一來就直奔御書房,這說什么你們還看不明白嗎?”

  “見過漣純長公主!”

  “免禮吧!依本宮看,友之剛才說得不錯,那些人都是死士,他們鳳命殺人,可是沒有得手,那勢必還會有第二批人前來繼續刺殺,大家嚴加防范,勢必抓住他們才行!”

  長公主這話剛說完,皇帝就接話了。

  “皇姐此話有理,不過他們要殺的人不是朕,又直跑御書房,那且不是說他們想要殺的人是……”

  皇帝睜大了雙眼,朝著地上的跪著的二人看去。

  “哦……他們想要殺的人是你們?”

  皇帝像是個后知后覺的孩子。

  眨眨眼,忽然有些興奮起來。

  “友之啊!這案子不要審了,先放放,就讓他們跪在這御書房里,朕想看看他們被人刺殺時是個什么樣的?”

  季友之:“……”陛下啊!您就不能像個正常人?

  漣純長公主:“……”皇帝形象都不要了,龍湛你真夠可以的!

  “陛下!咱們還是早點審問清楚了,結案要緊啊!”

  季友之裝模作樣的勸。

  皇帝就道:“不著急,事情都過去了十幾年了,再多等一些時間,也不要緊的!”

  “陛下不可啊!”

  “好了友之,朕意已決,你莫要再說!”

  皇帝一意孤行,不讓季友之再說,一言九鼎的皇帝威嚴,簡直霸氣側漏極了。

  “既然陛下想要看戲,季神捕你急不要阻止了,御書房的人都撤了吧!

  讓那些刺客來去自由一些,讓他們好早點找到陸大人和劉大人。”

  漣純長公主和皇帝的意思,季友之不好反駁,只能拍拍他們的肩膀道,“二位大人自求多福吧!希望刺客來的時候,我還能湊巧能趕過來救你們!”

  “啊這……季神捕不要走啊!季神捕救命,季神捕,我還不想死啊!季神捕求求你了救救我吧!”

  看著季友之和皇帝,漣純長公主走出了御書房的門,里面跪著的劉宇恒嗷嗷大喊著季友之救命。

  陸澤中則是已經嚇得癱軟在地了。

  他瑟瑟發抖的道:“李老,你可真是太狠了!”

  “陸大人,這些人當真是李家派來殺人滅口的?”

  劉宇恒看見陸澤中的樣子,都嚇壞了,連忙追問他道。

  陸澤中抖著身體點頭。

  “可是李家犯的不過就是買官賣官的小事,陛下都知道了,這殺了您也無濟于事啊!

  再說了,李旭都進了神捕臺,并且招供了,他們殺了你,也免不了要被定罪的事實,他們何須殺你呢?”

  陸澤中瑟瑟發抖不說話,旁邊的劉宇恒繼續道,“陸大人,這里面會不會還有些什么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啊?”

  “你什么意思?”

  “哎呀!我就是覺得,這件事肯定不止是買官賣官那么簡單,要不然那李家也不可能冒這么大的風險,派人來刺殺你!”

  “我……”

  這個時候,陸澤中的腦中已經是一團漿糊了!

  外面,季友之看著剛才演戲的幾個人,拍拍他們的肩膀道,“演得不錯,辛苦了,等下你們出宮后,去找大富,讓他們請你們去杏花樓喝幾杯!”

  聽見孫大富這個名字,那假扮刺客的人就接話道,“您就別想著大富了,他被他爹關禁閉還沒出府呢!

  他早就托人帶信給您,讓您去撈他,您愣是說太忙了,不愿意去,現在……”

  “行了行了,你們現在出宮,直接去孫府,找到孫大富他爹,就說是我說的,有案子要他去辦,你們自己去撈一下,不就行了,這種事還要我親自去!我就不忙嗎?

  盡給我找事兒!”

  季友之并不是不想撈孫大富,實在是那小子賄賂寶貝外甥女,結果差點壞了陛下的大事兒,他就小小的吃了個醋,這才想著晚點去撈,這一晚就給忘記了。

  “好勒頭兒,時間差不多了,那我們就出宮了,后面的該別的兄弟上場了。”

  幾個神捕臺的兄弟快速的收拾好出宮了,另外一撥人也準備好了,于是進了御書房,剛拔刀問“誰是陸澤中?怎么會有兩個人跪在這里”之后,陸澤中就嚎了一嗓子,“季神捕救命,我招,我把李家族老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你!”

  說罷他一邊拿起御案上的東西砸刺客求保命,一邊大聲喊著“季神捕救命”!

  季友之拔出了大刀,威風凜凜的就進去救人了。

  演戲結束,皇帝和漣純長公主都跟著進入了御書房。

  “你說你知道李家族老的事情,說說吧!你都知道些什么?”

  皇帝一坐下就問。

  季友之先把御書房收拾了一下。

  漣純長公主依然坐在了鳳椅上。

  季友澤開始準備好文房四寶做記錄。

  “陛下,老臣有罪!”

  陸澤中還沒說話就先哭上了。

  季友之嘆口氣,“你的罪自然是有的,但是可大可小,你要是現在把事情和陛下說清楚,交代李家族老的一切,自然就是小罪,你要是扛著什么都不說,那可就是大罪了!”

  季友之這話一說,陸澤中就道,“我其實并不知道李家族老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要殺我啊!”

  季友之聞言嘴角就抽了抽:“冥頑不明!”

  “季神捕,我不知道的事情你要我如何說啊?”

  季友之搖頭,“你知道,并且知道很多,陸澤中,你是要讓本神捕,把你所有的罪行都一一揭露以后,你才肯認罪嗎?

  我可告訴你,你自己主動認罪,和本神捕自己調查說出來的罪行,那可是不一樣的!”

  “季神捕,你以為嚇唬我一下,我就能無中生有的說一些有的沒的了嗎?

  我就是不知道什么李家族老!”

  “你說你不知道,那剛才你又為何說你什么都知道?

  只要我進來救你,你就能把你知道哦啊不知道的都告訴我?”

  季友之大聲問道,忽然有種被耍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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