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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74章有因必有果

    不怪張寒啟心里犯嘀咕,尚天河從京城飛來,應該提前打招呼。

    這次來個突然襲擊,張寒啟便嗅出不一樣的味道了。

    緩步走到那棟灰色小樓前,兩輛黑色加長紅旗轎車徐徐駛來。

    尚天河從第一輛車里下來,疾走幾步,老遠伸出雙手和張寒啟握在一處,“寒啟同志的身體,還是一如既往的硬朗。”

    “不行啦。”張寒啟直擺手,“老嘍,不如以前了。”

    “哪里,您是我們的寶貴財富,有些事情我們還需要和您商量。”

    尚天河的一語雙關,張寒啟嘴上沒說什么,心里卻感受到了別有深意。

    而且張寒啟還注意到,尚天河身后兩名中年男子,一人手里拎著一個黑色手提箱。

    這里裝的是什么?

    畢竟是老江湖,張寒啟不動聲色,邀請尚天河一行人進去說話。

    在一樓會客廳,二人紛紛落座。

    尚天河首先轉達于勁峰對張寒啟的問候,話鋒一轉,直奔主題。

    “今晚我受勁峰同志委托,除了看望寒啟同志以外,有件事要和您深入溝通。”

    張寒啟微微點頭,平靜說:“請天河同志明說。”

    尚天河沖兩名男子一使眼色,二人吩咐工作人員拉上窗簾,紛紛打開黑色手提箱。

    其中一個拿出一套投影設備,擺在桌子上,對準面前一堵雪白墻壁。

    另一人則將筆記本電腦和投影儀連接好,調試出畫面。

    這時候,所有工作人員全部請出去,只有張寒啟和尚天河,以及兩名中年男子在場。

    “可以開始了。”尚天河下了命令。

    張寒啟則戴上眼鏡,雙目緊緊盯在墻上畫面。

    這一看不要緊,張寒啟臉色慢慢變得凝重起來。

    因為畫面顯示,里面涉及到兩個人。

    這兩個人在部隊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最為關鍵的是,他們是張寒啟當年一手提拔起來的干將。

    現在有充分證據證明,他們二人犯有嚴重的經濟問題,并且和多名女性保持不正當的關系。

    張寒啟根本不用懷疑,證據一定是板上釘釘。

    之所以千里迢迢趕來,無非是通知張寒啟,對這兩個人要有動作了。

    此時的張寒啟面沉似水,冷聲質問:“你們已經動手了還是想問我老頭子意見?”

    “您是我們的老前輩,也是我們尊重的老同志。出了這樣事情,是我們誰都不想看到的。我們培養一名干部不容易,尤其是他們為我們部隊建設和發展,是付出心血和努力的。”

    “只是功是功,過是過,犯了錯誤必須要接受審判。”

    “我此番前來,就是想聽一聽您對這件事的看法,以便決定我們下一步的走向。”

    尚天河沒有直白說話,卻明里暗里預示,要很快對二人下手了。

    即便張寒啟一百個不愿意,還是表現出正義凜然的樣子。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是他們了。我尊重和理解你們的任何決定。”

    “寒啟同志的意見尤為重要。”尚天河緊接著示意道:“放下一段。”

    張寒啟不禁大吃一驚,怎么還有?

    只是看著看著,張寒啟眼睛逐漸睜得老大,嘴巴微微張開,雙手死死扣住沙發扶手。

    這里面的內容,真是讓他驚掉了下巴。

    不止涉及到兒子張至寶,而且有圖有真相有錄音,是無論如何抵賴不掉的。

    最讓張寒啟氣憤的是,張至寶背著他,竟然對厲元朗暗下毒手,雇傭殺手趁著槍戰亂象,對厲元朗開黑槍。

    簡直是無法無天,眼睛里根本沒有他這個當爹的存在。

    別看張寒啟和陸臨松有分歧,甚至針鋒相對。

    但他始終遵從底線。

    禍,不殃及家人。

    公開場合怎么爭論怎么吵都可以,不能背地里出陰招。

    即便出了,也只能涉及到陸臨松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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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前提是,絕不可以造成肉體上的傷害。

    長期以來,大家一直秉承這種心照不宣,很少有誰做出格的事情。

    現如今,張至寶這個混蛋,不僅僅用損招,還把黑手伸向陸臨松的女婿,觸犯大忌,張寒啟豈能不吃驚不氣憤!

    他抓起身旁的茶杯,借著喝茶機會以便讓自己迅速冷靜下來。

    怎么辦?

    這三個字在他腦海里翻滾無數次。

    他知道,尚天河此次前來,身負重要使命。

    而張至寶更是重中之重。

    尚天河讓人拿過幾份材料,擺放在張寒啟面前。

    打發走兩名手下,尚天河嘆息道:“寒啟同志,這些紙質文件屬于機密,您看看吧。”

    張寒啟拿過來,認真看起來,忍不住驚呼:“至寶他他竟然和國外勢力沆瀣一氣?”

    很顯然,張寒啟的手微微發抖,使勁摘掉眼鏡,慢慢閉上雙眼,頭靠在沙發背上。

    好一陣,他才緩緩睜開雙眼,扭臉問尚天河:“說吧,要我怎樣做,只要至寶能活著。”

    尚天河摸著下巴,一字一頓的冷聲說道:“張至寶罪不可恕。”

    罪不可恕!

    張寒啟大腦頓時一片空白。

    從尚天河冷言冷語中,他忽然感受到了自己沒資格和人家談條件。

    張至寶的這條命,恐怕要保不住了。

    緩了緩神,張寒啟用央求口吻說:“天河同志,至寶的錯誤,我可以用任何條件換取,哪怕對我怎樣都行,我無條件配合。我只有這么個小小條件,讓他活下來,就是在鐵窗下活著,我都接受。”

    尚天河冷聲說:“寒啟同志,我理解您的心情,請您也要理解我。我能告訴您的還是那句話,張至寶所作所為全都觸及底線,不做出樣子,無法服眾,更無法交代。”

    “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寒啟同志,您多保重。”安卓ios版本請訪問官網下載最新版本。如瀏覽器禁止訪問,請換其他瀏覽器試試;如有異常請郵件反饋。

    別說送了,張寒啟連打招呼的氣力都沒有了。

    在尚天河離開之后,他整個身子癱軟在沙發里。

    秘書見狀過來詢問,張寒啟擺了擺手,使勁喘了幾口氣,“去給我接通臨松同志的電話,快去。”

    秘書趕緊照辦。

    他拿著話機聽了半天,轉告張寒啟,“首長,沒人接聽。”

    “他不接電話?”張寒啟猛然站起身來,忽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厲元朗忙完一天回到家里,已是晚上九點多鐘了。

    白晴親自幫他放好洗澡水,厲元朗正打算脫衣去浴室泡澡。

    房中的電話響起,白晴接聽之后,告知厲元朗,“爸爸要你下去一趟,有話和你說。”

    這么晚了,岳父叫自己,厲元朗感覺事關重大。

    整理好衣服下樓,敲開陸臨松書房的門,輕輕走了進去。

    陸臨松躺在椅子上,身上蓋著被子,雙眼望著窗外,面色沉重,情緒不高。

    “爸,您怎么了?”厲元朗搬來一把椅子,坐在陸臨松身邊。

    陸臨松掐了掐眉宇,問道:“明天就要談判了?”

    “是啊,今天又準備了一天,我們有信心拿下項目。”

    “嗯,很好。不管對方出于何種目的,終究是造福德平百姓的好事,我支持你。”

    陸臨松擺了擺手,示意厲元朗把水杯端過來。

    他喝了一口水,問了厲元朗一個匪夷所思的問題,“你說,怎么做才能讓你出這口氣。”

    “什么?”厲元朗不明所以。

    陸臨松并沒有給他解釋,像是自言自語,“我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能饒人處且饒人,只要我肯,或者我接了那個電話,就不會出現這樣結果。”

    厲元朗更是被岳父這些沒頭沒腦的話帶進溝里,根本搞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爸爸,您說的我不懂。”

    陸臨松長嘆一聲,雙目如炬的望向遠處,道出來的這句話讓厲元朗驚訝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