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舞月此刻表現得像是個小孩子，拉著秦躍海的手，聲音中有幾分懇求，“再等等！反正您還有數百年——”
“夠了！我意已決！”
秦躍海冷聲打斷，便是他最疼愛的孫女，也無法改變他的決定。
見秦舞月淚眼婆娑的模樣，他嘆息一聲，說道：
“修真之路，要走的遠，靠天賦、靠機緣，也靠修真者自身的一口心氣！像那竇家老祖，等到壽命大限，才終于打算再次踏入秘境觀摩碑文。
即便如此，他依舊缺乏膽量，打著牧天賢侄的主意，想要前往萬道無量宗討些保障！
像這種人，安逸數百年，心氣已斷，便是有千百種保障，都不可能更進一步！若是爺爺我，再過些年，丟了這口一往無前的心氣，便再沒有踏入秘境的膽量，也再沒有更進一步的可能！”
“可是......”
“沒什么可是。你爺爺我活了數百載，這輩子早就活夠本！若是成，那是最好，若是失敗，我也將一顆初心貫徹到底。哈哈哈！你爺爺我這一生無悔，你該為我感到高興。”
楊牧望著爽朗大笑的秦躍海，不由動容。
在他眼中，秦躍海這種，才是真正的絕世強者，至于竇家老祖，便像秦躍海所說，早就斷了一口心氣，就等著化作黃土，根本不可能有更進一步的可能！
“要說遺憾，爺爺最遺憾的，便是沒能看到你出嫁的一幕。”
秦躍海話鋒一轉，看向楊牧，哈哈笑道：“以后你若是給爺爺找孫女婿，便以牧天賢侄為標準，若是對方有他一半本事，爺爺便同意！”
秦舞月臉一紅，看了眼楊牧，羞惱道：“爺爺，你再胡說，我便不理你了！”
“哈哈！好好好！不說，不說便是。爺爺這是太喜歡牧天賢侄，他若是我聽雨樓的人，那該多好！”
秦躍海把話說到這一步，便是傻子，也能聽出，他希望楊牧能成為他的孫女婿。
楊牧愕然，怎么莫名其妙，突然就說到我這邊？
他察覺到什么，轉頭看去，便見龍柒眼神鄙夷望著他。
這眼神什么意思，我和她沒發生過什么，怎么弄得我像是什么絕世渣男一樣？
顏紫玥則目光在秦舞月身上打量，一副很滿意的模樣。
這時，項淵被帶著走入大廳，龍柒快步迎上去。
見狀，秦躍海便起身打算離開。
顯然是要讓楊牧和項淵好好敘敘舊，離開前說今晚會將珍藏多年的美酒都拿出來，要和楊牧喝個痛快。
走出大廳一段距離后，趙長老說道：
“樓主真的認為，他能成為和道祖一樣的人物，不觀摩碑文，便能踏入仙門境？”
“這位楊牧天，或許是山海界，數十萬年，乃至數百萬年才會出一個的絕世天驕！但自始至終，道祖卻只有一個！”秦躍海淡笑著說道。
秦舞月忙道：“那我去勸勸他？”
“不用勸。年少得志，再怎么勸都沒用！等他自己碰壁，吃些口頭，認清現實，未嘗不是一種人生收獲。
他還年輕，有試錯的資格，等五年后，乃至十年后再進入秘境去觀摩碑文，一樣不遲。”
秦躍海搖頭，他自認為很看好楊牧，但要說楊牧能和道祖比肩，那是絕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