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往往的人們，都會忍不住打量她幾眼。
若非身旁有他這個男伴，或許已經有膽大的過來搭訕。
“習慣了。”商青黛一臉平淡，“不過在這種地方被圍觀，倒是第一次。”
“這是你第一次來電影院？”楊牧驚訝道。
商青黛點了點頭，好奇地左右張望，好似眼前的景象，對她來說非常有趣，也非常新奇。
楊牧先是感覺古怪，但仔細想想，好像又絲毫不奇怪。
像商青黛這種出身，的確讓她與生俱來就站在無數人只能仰望的高度，但也注定會丟了一些樂趣。
生意場其實是另一個血腥的戰場，商家想來有不少仇敵，即便不是仇敵，或許也會有些悍匪為了求財，把主意打到商青黛身上。
更何況，就連商青黛的二叔都想要她死！
這種情況下，她怎么可能過來這種地方看電影。
商青黛收回目光，見楊牧望著自己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憐惜，她心中涌動一股暖流，笑道：
“你是不是覺得，我其實也挺可憐的？”
楊牧點了點頭。
商青黛露出狡黠的笑容：“既然我這么可憐，那你當然要對我好一點。看完電影后，我就和你說關于古武者的事情，不過后面你還要陪我去吃火鍋！”
“......”楊牧心說您老這也太會打蛇隨棍上了吧，好笑道，“行啊！只要你請客，我就去。”
“小氣鬼！”商青黛鼓了鼓臉頰，但還是比了個OK的手勢。
她對這邊的一切都感到好奇，提議自己去買票就行，楊牧自然沒有意見，站在不遠處看著排隊的商青黛。
“楊牧，是你？”一個帶著幾分驚訝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楊牧聽到這聲音，眉頭擰成疙瘩，轉頭看去，便見王曉玥挽著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朝這邊走來。
王曉玥一身時尚打扮，化作精致的妝容。
男人看起來五十多歲模樣，一身昂貴考究的西裝，手腕上戴著價值不菲的勞力士腕表。
“他就是你說的那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服務員？”
男人鄙夷地打量楊牧一眼，似乎楊牧不配讓他看第二眼似的，轉頭看向王曉玥。
王曉玥之前攀上駱輝，但在駱輝玩膩之后，她便被甩了。
這西裝男是她在被駱輝甩了后勾搭上的，雖然各方面條件都比不上駱輝，但至少她是不用回去酒吧當服務員了。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楊牧聽到這話，臉上浮現幾分嘲諷。
像商青黛和媚姐這種級別的，都沒自稱是天鵝，倒是王曉玥這種貨色，真認為自己是多么高高在上！
不用想也知道，這女人為了自抬身價，捏造出不少別人追求她的故事，而自己顯然就是其中一個典型。
王曉玥以為楊牧現在應該還在醫院里躺著才對，之前在酒吧里被打得滿頭鮮血送到醫院，后面變成植物人，那都是正常的。
在這里見到楊牧，她著實有些吃驚。
見到楊牧臉上的嘲諷神情，她心中惱火，譏諷道：
“你敢說，像你這種吊絲，如果我當初露出一絲半點對你有意思的表現，你不會像塊狗皮膏藥一樣貼上來？
像你們這種喜歡白日做夢，幻想能找到個漂亮老婆的土鱉，我見得多了！勸你別白日做夢，我這種級別的女人，就算出身再普通，也不是你這種人能夠惦記的！”
西裝男伸手摟住王曉玥腰肢，一副過來人的口吻，對楊牧高高在上道：
“怎么，很不服氣？你這種人我見過不少，本事不大，脾氣不小，就知道幻想能有美女看上自己，也不想想，你配嗎？你這種貨色，連給我提鞋都不配！”
“嘻嘻，說起來，這家伙倒也是夠可憐的。竟然一個人過來看電影，顯然連個丑八怪都找不到！一個男的活得這么失敗，要是我的話，早就去跳樓了。”
王曉玥靠在西裝男懷中，譏笑地望著楊牧。
“哈哈！寶貝，你這么說可就不對了。沒人愿意陪他來看電影，的確是挺可憐的，萬一你刺激了他脆弱的自尊心，這家伙真自殺了，社會上那種又臟又累的活豈不是沒人干了？”
西裝男呵呵笑道。
楊牧瞇了瞇眼，正打算反擊，商青黛清冷的聲音先一步響了起來。
“他的確沒找到丑八怪，和他一起過來的是我。還是說，在你們看來，我是一個丑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