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愣了一下。
好古老的回答。
上次聽到類似回答已經是很久之前了。
很久很久之前王悍就碰到過不少人說以前見到過王悍。
沒想到這一趟在國外竟然也碰到了一個人說是見過王悍。
休謨面帶笑容。
因為雙目失明。
所以雙眼之中不雜任何波動。
“上次？我怎么沒印象了？”王悍套話道。
休謨笑了笑，“上次見到的時候，我還是個小孩子，那會兒還沒有失明，對你而言，我不過是蕓蕓眾生的一份子，雖然只是一面之緣，可對我而言，你是我見過所有人里面最恐怖的那一個。”
王悍假裝記不起來，“你上次見到我的時候在哪里？”
休謨道，“靠近海岸的地方，當時的你同樣也在尋找那艘船，后來就再也沒見過，只可惜，至今都沒有找到那艘船。”
王悍蹲在休謨面前，“所以靈魂號和要找的那艘船之間有什么關系？”
休謨那雙空洞的眸子盯著前方的空氣，臉上涌現出一個奇怪的笑容。
“因為靈魂號的存在，就是為了尋找那艘傳說中的船，在那艘傳說中的船上有所有人都覬覦的東西。”
王悍切入主題，“歸根結底得去一趟靈魂號找線索，所以能不能登上靈魂號取決于你？”
休謨那雙空洞的眸子盯著王悍，“我只不過是靈魂號的售票員，能不能登上靈魂號，其實是取決于你的，你愿意用靈魂換取登上靈魂號的船票嗎？”
王悍眉頭一挑，“靈魂換船票？展開說說。”
休謨臉上總是掛著那副平靜的笑容，從懷里掏出來了幾張照片緩緩放在了自己乞討的盆子里。
“去幫我殺個人。”
王悍看著照片上的黑人，身體很強壯，懷中抱著一把槍，雙眼麻木無神，這種眼神王悍看到過很多次。
那些久經沙場殺過很多人的槍手大多都是這個樣子，他們每個人的神經二十四小時都在緊著弦兒，每天踐踏人性重復著殺戮。
休謨接著道，“這個人殺了四十多個人，其中包括德高望重的老人，還有未成年的孩子，手段很殘忍，至今都在逃，去把他殺了，但有一點，必須得你親手去殺，這樣才能得到船票，他的地址在照片后面。”
王悍把那幾張照片看了一遍，幾個老人被釘在地上，一根棍子從菊花兒捅進從嘴巴冒出來染血的一節，不可謂是不恐怖，小孩最小的看起來六七歲的樣子，大一點的十幾歲，個個兒都是眉心一個血洞被爆了頭，女人被扒光了衣服，好幾個都尸首分離，死相凄慘，男人們都被綁住跪在地上割了喉，而且每個人都屌爆了。
休謨接著道，“明天，還是這個時間，我在這里等你，帶著他的尸體來見我，機會只有一次。”
王悍沒有著急走，反復看著幾張照片，“你剛說用靈魂換船票，殺個人和靈魂又有什么聯系？”
“收割一個十惡不赦之人的靈魂，就會為你換取一張船票。”
王悍緩緩起身，點了根煙，晃了晃空煙盒，掃了一眼休謨。
轉身就要走，沒走兩步又把休謨盆子里的錢抽了幾張去買了包煙。
過了不知多久，直至王悍徹底遠去離開。
休謨準備端著盆子要走，隨手晃了晃盆子，覺察到不對勁，在盆子里摸了摸，老臉上盡是無語。
過了不知多久。
休謨緩緩起身，端著盆子，手中長長的拐杖點地尋路，穿過泥濘道路朝著一個方向走去，最終進了一個破破爛爛的棚子。
摸摸索索的坐了下來，在一堆雜亂破布爛袋子組成的爛床下面摸索了很長時間之后。
休謨摸出來了承認手臂粗的羊皮卷。
展開羊皮卷，但見羊皮卷上面畫著很多身影以及圖案，其中包括天啟四騎士，該隱左手，山羊頭，第六天魔王等等。
休謨蒼老的大手摩挲著粗糙的羊皮卷，口中喃喃，“只要是他靈魂受到污穢，距離成功就差一步了。”
說話之間，休謨的手指頭定格在了羊皮卷的該隱左手上，眉頭破天荒的皺了一下，“為什么會突然消失，她到底去了哪里...”
....
王悍叼著煙，看著休謨遞過來的那些照片。
羅恩掃了一眼，“感覺那個老東西就是故意玩你，就這么一個人，隨便派個人過去都能殺了，何必要讓你大費周章過去親自殺人！”
方巢立馬也湊了過來，“父親，孩兒也覺得此事過于蹊蹺，我總覺得那人不像是個好人！”
王悍看著照片上這一次要去殺了的目標，把照片遞給了羅恩，“查一下這個人。”
羅恩把照片拍照發了出去讓去去查。
距離目標所在的地方有幾百公里。
開車只用了幾個小時就到了。
到地方的時候羅恩拿著手機沖著王悍道。
“這個人叫多拉，前些日子殺了本地的幾個名望很高的企業家，基本上都是全家老小一鍋端的那種，現在被警方通緝，這人又是一路逃亡，期間還殺了好幾個條子，其中還包括一個署長，到現在還沒有被緝拿歸案。”
王悍閉著眼睛靠著椅背，羅恩把多拉的事跡說完之后笑道，“這人也算是個人物了，一個人，先是靠著兩把土槍，把一個當地土豪全家老小端了之后，繳獲了人家保安的幾把槍，之后一路殺一路搶，這都好幾天了，到現在都沒有被抓住，草，這人還瘸著一條腿呢，這個戰斗力確實可以。”
天色漸暗。
王悍像是記起來了什么，岔開了話題，“咱們在這邊的廠子進展如何了？”
之前跟血盟社干仗之后，王悍把血盟社的一切都給收購了，廠子搖身一變也姓王了，后來王悍為了以防萬一把公司廠子遷移到非洲這邊來了。
羅恩開口道，“藥物還在更新中，現在憑借最新版本的藥劑，已經能夠進行到二十小時之內，能把人救活，當然，大腦受創嚴重，還是沒有辦法救活，除此之外，屠神槍也有了很大進展，能夠擊殺高階戰士的屠神彈也被研制出來了，相當于你們東方的著境，只不過制造一顆子彈的速度還是很慢，一個月只能產出兩顆。
科博士對終極戰士的改造也進入了全新版本，已經過了測試期正式服役了，只不過造價比較大。”
“錢的事情不用操心。”
王悍在國外賣等同于避塵珠的寶石，以及之前和姜家合作在全球打造避難所，這都是日進斗金的潑天富貴，更何況王悍的底子厚，根本不差這一點。
車子穿梭在貧富差距巨大的城市，王悍看著窗外，羅恩遞過來了手機。
“就在咱們趕過來的期間，這個叫多拉的又殺了十幾個條子，已經引發城市慌亂了，現在通緝令發出來了，懸賞三十萬法郎緝拿兇犯。”
王悍叼著煙，“人找到了沒有？”
“還沒，正在找，這個地方監控設施不完善，還需要一會兒。”
城市里面亂哄哄的，四處人心惶惶，大街上巡邏的隊伍接二連三，隔三岔五就會有人上前來查詢。
一個多小時后。
王悍收到了消息。
是個定位。
“多拉在教堂。”
王悍一個眼神，車子朝著地圖上所指示的教堂而去。
簡陋古老甚至是有些破舊的教堂之中。
燭光搖擺。
神像前站著一個皮膚黝黑身材魁梧的男人。
男人神色麻木中又帶著濃烈的疲憊。
手中還拿著一把ak。
男人仰著頭看著神像。
神色迷茫。
隨后表情麻木的舉起槍口正對著神像。
咔嚓！
反手拉栓。
槍口噴吐出火苗朝著神像傾瀉而去。
可不知怎滴。
身體不聽使喚，槍口莫名移開打在了一邊墻壁上，而且扣在扳機上的手指怎么都使不上勁。
男人神色涌出一絲怒意。
換手再度準備開槍。
可身體還是和之前一樣不聽使喚根本沒辦法扣動扳機。
吧嗒！
身后突兀傳來的打火機聲音驚的男人回過身槍口正對著門口。
就看到那邊站著個黃皮膚的帥氣男人。
半個翹臀放在椅子上歪著頭點了根煙。
濃白煙霧飄飄。
“你是誰？”多拉警惕的質問道。
那人夾著煙的手指著多拉身后的神像。
“我是祂守護的那家全球超級大組織的新一任話事人。
你說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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