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浮回眸見到他,心底還有些開心:
“咦,你怎么回來都沒讓人通知我一聲,我正要去你們總司呢。”
姚承安:“去找若休嗎?”
若浮笑道:“去給你的弟兄們送避暑湯,幾百份呢,忙活了我一整日。姚承安,你說怎么感謝我?”
姚承安翻身下馬,看了看馬車里堆滿的竹筒,心底充滿疑惑。
這一次去帝陵,他在先帝靈前看見了跟她藥箱子里一模一樣的小罐子,
之前若浮給他的藥丸罐子也是這款,除了這東西,還有紅珊瑚手串殘余的珠子。
這東西極為難得,不是若浮又是誰的?
后而他朝著看著帝陵的人打聽了一番才知道,里面的人說,皇后娘娘身邊的大宮女每月都會來。
他那時才知道,為什么若浮對他總是像隔著一道墻,
自己拼命的撞也撞不開,原來是她年少時遇見過一位太過驚艷的人,先帝爺。
怪不得,醫女怎會有兩串皇室貢品,一定是當年先帝爺送給她的定情信物。
若浮拍了他手臂一下:“姚承安,你又在神游個什么?”
他回神:“沒有,再聽你說話。”
他坐上了馬車:“那走吧,我跟你一起送去總司。”
一路上,他沉默寡言,與平時的侃侃而談,雞毛大點兒事情都要分享的他,相差甚遠。
若浮心底覺得有些奇怪:“你到底怎么了,去帝陵沒抓到賊被皇上罵了嗎?”
姚承安搖首:“策馬歸來,人有點累。”
若浮一把抓起他的把起脈來:“脈象沒問題啊,怎么你看著那樣無力?”
從總司折返侯府,臨了半夜,二人相對無言。
若浮是個急性子的人,最討厭別人憋著不說話,完了姚承安這一次回來對她都有些冷漠了。
她憋不住,問道:“好了姚承安,你是不是要納妾?”
姚承安其實在床上也沒睡著,聽見若浮的問話,眼睛猛地睜開了:
“何出此言?我答應過你的,永不納二色。”
“那你這次回來擺臭臉是什么意思,給我看你的臭臉嗎?”
“就是人累了。”
若浮在床上踹了他一腳:
“煩死了,我可不像皇后娘娘那樣聰慧,皇上動動眼珠子她都知道人家在想什么。
我就不同了,你若是不說出來,我這輩子都猜不到,完了我也會給你臉色看。”
姚承安看著床幃頂頭,沉聲道:
“我去先帝爺靈前,看見紅珊瑚的珠子了,那珠子應該就是我從前弄斷的紅珊瑚手串。”
他覺得自己真傻,費盡千辛萬苦的送來了別人給她的定情信物,他是天底下最可笑之人。
若浮聽后,撐著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圓滾滾雙眸眨了眨,沉默良久后才說道:
“所以你是介意我曾經與先帝爺相識嗎?”
姚承安:“介意。”
若浮心底有種碎裂的聲音,她兩眼一紅,翻身下床:
“那沒辦法了,過去不可更改。你若是介意,我走便是。”
這個若浮,說走就走,還走到衣柜處開始收拾行李了。
姚承安站在她身后一把將衣柜門給按了回去:
“我是介意,我介意的是自己!
先帝爺那樣的人,天下間少有男子并肩,我哪里能優秀得過他?
這樣的話,你怕是要在心底念他一輩子了。”
若浮咽了咽酸澀的喉嚨,轉過身來看著一臉沮喪的姚承安:
“可太過優秀的人,總是令我仰著脖子。
醫書上說了,脖子一直仰著對頸椎不好……”
???
姚承安定定看著她,心底酸澀不得勁,可也清楚,若浮并沒有錯,錯就錯在自己晚了這么多年遇見她。
若浮烏眸亮晶晶的,誠誠懇懇的道: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況且我從未將你與先帝爺比較過,你如今才是我的夫君。”
“可若是先帝爺還在,你如今便是皇妃了,身份尊貴,哪里是做侯府娘子能比的?”
姚承安眼眸垂了垂。
若浮癟嘴:“可別,若我真做了皇妃,那也被你姐姐姚寂蕓給弄死了吧。”
姚承安:“……”
“好了姚承安,你別矯情,也別和誰比。以后,我也不會去帝陵了。”
她抬眸看著姚承安,說得極為認真。
其實在若浮的心里,姚承安的確可以給她更多,
這都是從前先帝爺不能給她,而又是自己最想要的。
她在用心的感受姚承安對她的每一個好,也在慢慢的接納著他,
畢竟,眼前人也是個世間極要好的男子。
姚承安知道她不是個會安慰人的人,不過也沒再跟她計較什么,拉著她的手走回臥榻上床睡覺。
他叮囑道:“你別動不動就收拾東西好不好,皇后娘娘曉得了,還以為我怎么欺負你了。”
若浮冷哼一聲:
“皇后娘娘會知道,若休也會知道,替我出氣的大有人在。
再說了,是你自己腦子笨,沒有早一點來找我,
害我被你那個姐姐欺負了好幾次,這得怪你自己。”
這日后,二人也如從前一般,并未有什么感情波折。
姚承安還將侯府最大的花園給若浮造了一塊藥田,
還命人四處搜羅來了不少可以自己培育的藥材,若浮開心得不得了。
她捧著姚承安的俊臉親了一口:“獎勵你的,不用謝。”
姚承安神情懨懨:“費了半年的功夫,就來這么一下,你不要太雞賊。”
若浮一個巴掌拍在他的嘴上:
“你的嘴是用來說話哄我的,不是用來跟我討價還價的。”
姚承安:“那我哄哄你,你再多親我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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