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飛羽并不打算動他們的樣子，妖心有些茫然，正皺著眉準備說些什么的時候，飛羽又說道。
“當年那場大戰，妖族，魔族，鬼族，神族，都參與了。”
“結果是什么？是兩敗俱傷，以魔族為首的開始沒落，我的后輩出現了之后才讓魔族逐漸的崛起。”
“妖族不像魔族那么幸運，如今已經徹底的沒有挽回的局面，甚至連你都被封印在了青蟒族內...”
“夠了！”
妖心的臉色猛然間冷了下來，她冷冷的看著飛羽，“舊事重提很有意思嗎？”
飛羽也知道妖心動了怒，于是又聳肩說道。
“這場戰役，看上去，人族是最大的受益方，坐收了漁翁之利成為了如今的一方霸主，可是你不覺得，太過于順理成章了嗎？”
“這一切，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人指引一樣，如今的矛頭全都指向了人族。”
“那又如何？難道我們現在看到的是假的嗎？人族受益是事實，我們現在變成這般模樣，也是事實！”
妖心冷聲說道。
飛羽看著妖心這般模樣，也知道她一時間是平靜不下來的，于是嘆息了一聲。
“妖王，你要明白。”
“當初的人族已經不是現在的人族了，如今的人族乃是元道的舊部發展起來的，所以其實真正在那場戰爭中收益的，是元道。”
“大戰初期，元道就已經滲透了七界空間，當年明知道我們產生了戰斗卻無動于衷，就是為了實現空間統一，取代妖族的地位。”
“而在我們四族開戰之前，人族就已經被元道所控制了。”
“所以，當年的事情，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復雜，我們，也成了他統一空間的武器罷了。”
飛羽淡淡的說著，神情有些嘲諷，而妖心聽了之后，神情卻越發的冷凝。
“元道...始祖？”
妖心自然是知道始祖是誰的，但是她并不清楚飛羽說的這些事情，在她看來，四族之戰都是神君挑起來的。
當年的事情，的確是神族先挑起來的，不過當年收益的并不是神族，而是元道。
至于飛羽所說的，只是當年的冰山一角罷了。
“所以，你說了這么多，不會是想保護人族吧？”
妖心忽然間看向了飛羽，雖然說依舊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容，但是周身的氣息卻逐漸的迸發了一絲殺意。
與此同時，空間開始收縮和泯滅，一旦徹底坍塌，那么元豐等人的下場，就是在虛無中死亡。
“你隨意，這些人和我沒什么關系。”
面對妖心的殺意，飛羽搖了搖頭，他說道：“我只是告訴你我所知道的一部分事實罷了，至于這些人類的死活，和我又有什么關系？”
他說這些的確不是為了救這些人，只是不希望妖心做了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罷了，殺錯了人，只會徒增殺孽，不會改變什么。
再說了，殺孽一旦開始，那么就會持續蔓延，以妖心的手段，整個七界空間還沒有她殺不死的人。
所以，飛羽是想用這些人來換取七界空間的平衡，如今七界空間搖搖欲墜，已經破敗不堪，如果妖心殺了這些人，就會幫助元道，這不是飛羽想看到的。
當年因為妖心沒有涉及到元道的利益，所以才能活到現在，而如今飛羽和妖心同為這個世界的第一人，自然是要聚在一起抱團取暖的。
聞言，妖心沉默了。
當年妖齊保護重傷昏迷的她離開大戰的區域，中途被元道的人截殺，關鍵時刻，是豐元子趕到救了他們，這才換回了一線生機。
但是當時的妖齊已經是強弩之末，無法再保護妖心，無奈之下，只好求助于當時的豐元子，于是豐元子才將妖心封鎖在了青蟒一族的秘境里。
與其說是封鎖，倒不如說是保護，為了保護妖心，才出此下策，這一保護，就是數千年過去了。
正當兩人沉默的時候，忽然間感受到了一陣熟悉的氣息，于是登時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另一邊，楊毅也在水中城當中摸索著出去的辦法，妖齊帶他進來之后靈魂就消散了，現在只留下他還在研究要如何離開這里。
他的墟戒里正存放著妖齊的牌子，這時候，忽然間感覺到水流一陣波動，楊毅下意識的離開了那里。
只見一道骸骨登時便出現在了剛剛楊毅所處的位置，虎視眈眈的看著他。
“妖齊前輩？”
這骸骨不是別人，正是當年被豐元子帶回了妖域的妖齊，剛剛妖齊的最后一絲殘魂散盡之后，如今只留下了這幅骸骨。
而如今，妖域也徹底變成了禁地，雖然楊毅不知道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是他還是能夠憑借僅剩的氣息判斷出來，這個骸骨就是妖齊。
“那是...碎空劍。”
楊毅的目光落在了骸骨手上的那把劍上面，那把劍，是當年妖齊為了保護妖心而和元道的勢力分支戴木大戰時，從戴木手中得到的劍，名為碎空。
楊毅沉默了片刻，隨后將劍給取了下來。
他知道的關于七界空間的事情并不多，因為在七界空間的靈魂殘片到目前為止仍然沒有找到，但是他認得碎空劍，知道這是一把神器，也知道了這把劍乃是劍仙先祖的武器，如今出現在這里，楊毅自然是心神有所起伏。
伴隨著碎空劍被拔出，骸骨忽然間顫抖了片刻，緊接著，一道光芒出現在了楊毅的面前。
這也是當初豐元子所設計的，誰能拔出碎空劍，就可以離開這里，當然了，碎空劍并非輕而易舉就可以拔出來的，也要得到神劍的認可才行。
下一秒，光芒包裹住了楊毅的身體，轉瞬間，楊毅就被傳送回到了古城。
好巧不巧的，還被飛羽給看見了。
“小毅哥？你怎么在這里？”
飛羽心下一驚，那邊的魑魅魍魎數量可不是一般的多，任何一個都足以將楊毅給撕碎。
不過他手中的碎空劍卻發出了一道淡淡的光芒，及時的護住了楊毅，再加上飛羽也及時趕到，這才化解了楊毅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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