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缺眼中帶著濃濃的震驚,似乎對想起來的結果有些不愿接受。
陸明卻有些迫不及待地問起來,“在哪見過?”
秦缺看著陸明,臉色有些遲疑,看起來有些不太想說。
陸明蹙眉,“怎么?不方便說?”
秦缺點點頭,“事情涉及……姜家……”
“姜家?古族?”陸明釋然了,難怪秦缺臉色難看。
身為八奇俊之一,可以說是姜家為王族培養的天才,日后要效命于王族和姜家。
而且對方又是古族,他不想說,情有可原。
“你若不想說,便不說!”陸明不會強人所難。
秦缺聽著陸明的話,眼中猶豫一閃而過,朝著四周打量幾眼,才低聲道:“八奇俊被姜家接走之前,都要先去一趟姜家祠堂。”
“當年,我好奇心比較重,偷偷溜到姜家祠堂的后院,在一塊墻上看到過類似的這只眼睛!”
秦缺還是將自己想起來的事情告訴陸明,“不過,記憶已經有些模糊,到底是不是同一只眼睛,我不確定。”
陸明靜靜聽著,如果姜家祠堂的那只眼睛與佛牌上的眼睛出自同一處,事情就變得有意思了!
堂堂古族,姜家與南洋陰牌有關,更與他當初在山河樓中看到的幻象有某種關系。
事情一下子變得復雜起來。
“姜家祠堂在何處?”陸明問道。
秦缺怕陸明沖動,急忙開口,勸道:“陸明,此事需要從長計議,你別沖動,姜家可是古族,絕不是皇埔家族這種世俗家族能夠比的。”
“姜家——原本你想象的要強大,我在古族中待了多年,他們的底蘊深不見底!”
雖然與陸明接觸不多,但他對陸明的感覺不錯,是個值得交的朋友。
他生怕陸明不管不顧,直接沖到姜家祠堂去調查。
“你當我傻?”陸明撇了撇嘴,有些無語地看著秦缺,“小爺靠的是腦子,不是武力!”
秦缺呵呵兩聲,不免腹誹:燕京城到處都是關于你動手不動口的傳聞,你居然有臉跟我說是靠腦子不靠武力?
“嗯,那就好。”秦缺松了口氣,“姜家祠堂在紫禁城往北一公里的姜山。”
“姜山?姜家的姜?”
“嗯,姜家的姜。”秦缺繼續道,“姜山并不高,不足百米,姜家祠堂便在姜山之巔。”
“走,去瞧瞧!”
秦缺:(`?′)??
不是說好了不沖動,先暗中調查么,咋就現在去姜家祠堂?
“陸明,不如先去秦家,把我的事情解決之后,再去姜山?”秦缺有點無語,陸明完全不把自己當回事啊。
陸明掃了他一眼,嗤笑道:“留著你還有點用,萬一幫你把氣運抽出來,你人廢了咋整?”
秦缺差點石化。
感情是陸明怕自己人廢了,沒利用價值了?!
“我……”秦缺無語,見過損的,沒見過陸明這么損的,“你就不能盼我點好!”
嘴上雖然這么說,秦缺還是跟上陸明。
鼓樓大街到紫禁城并不遠,穿過幾條胡同,兜兜繞繞,來到紫禁城東城墻外。
順著東墻外的護城河一直往北走,走了差不多一刻鐘,陸明就瞧見了姜山。
“姜山,江山……姜家人的野心倒是不小啊!”陸明輕笑著,似是自言自語。
秦缺聽他這話,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這話可不能亂說,正常的解讀是,姜家替王族鎮守江山。”
“真的么?我不信!”陸明望著越來越近的姜山,嗤笑道。
“信不信的,咱就別操這份心了。”秦缺感覺跟在陸明身邊提心吊膽的。
這家伙什么都敢說,什么都敢想!
身為上八族和八奇俊中的一員,秦缺從小接受的教育和信息完全與陸明是兩個世界。
可就是這么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現在正聊著姜家的事情。
秦缺暗自安慰自己:我就聽聽,我什么都不管!
姜山腳下,是個小廣場,不少大爺大媽在打情……在打太極。
“這是個景區?”陸明看著個個精神抖擻的大爺大媽,對秦缺問道。
秦缺回道:“是個小景區,不過免費,但姜家祠堂是不對外開放的,燕京城的人都知道,尤其是生活在城墻根下的這些老燕京。”
兩人拾階而上。
秦缺有些心慌,剛要開口,就聽陸明又開口問起,“對了,這次跟你們一起回燕京城的是姜家什么人?”
“江衍!”秦缺倒是沒有猶豫,“姜家這一代的領軍人物之一,今年二十四歲,半步先天,實力非常強!”
“半步先天?也不過如此嘛!”陸明不以為然,“我還以為古族的年輕弟子,個個都是先天境界呢!”
秦缺搖頭,有些苦笑,“古族雖然資源多,功法強,但先天境還是有一定的難度,能在三十歲之前踏入天人境,在古族之中,已算得上天才了!”
“姜家有二十多歲的天人境么?”陸明有些好奇。
秦缺嗯了一聲,“當然有,而且比江衍小兩歲,但——我沒見過,只是聽說過。”
“為何沒見過?”
“自從我入姜家,便沒見過,聽說一直在閉關。”
陸明一臉認真地回道:“那人肯定長得很丑,沒臉見人!”
秦缺服了陸明的腦回路。
“畢竟,像我這么帥,實力又強的人,萬古少有啊!”陸明一臉自戀。
秦缺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接陸明這話。
仔細一想,陸明說得完全特么的有道理,他居然連反駁的理由都找不到。
“江衍雖然只是半步天人,但可以戰天人,甚至可以落于不敗之地!”秦缺趕忙將話題拉回來,“所以,不得小覷!”
“皇埔奇天當初也是這么跟我說的,呵呵……結果,你猜怎么樣?”
陸明笑瞇瞇地看了眼秦缺。
秦缺臉色僵硬。
這天沒法聊了!
他還用猜么?
昨天,他是親眼看著不可一世的皇埔奇天被陸明虐菜了啊!
而且還不是半步天人,是完全踏入天人境的皇埔奇天!
秦缺覺得,自己再跟陸明這么聊下去,非得心梗。
鐺——
就在這時,山上傳來一道悠揚鐘聲。
聽到鐘聲,秦缺與陸明反應不同。
秦缺露出驚色。
陸明眉頭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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