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怕對你不好。”許南兮說，“別人要是知道你跟我這個窮學生在一起，肯定會說你色令智昏。”
李晉川失笑，“我怎么覺得這話像是在夸你自己？”
許南兮瞇起眼睛笑，“能拱到你這顆大白菜的豬，肯定也是只美麗的豬。”
就在這時，迎面走過來幾個搖搖晃晃的醉漢，看見東方面孔，嘰嘰咕咕地湊上來。
許南兮小臉一白，李晉川已經握住她的手腕輕巧將她拉入懷里。
醉漢離去，許南兮還待在李晉川懷里沒動，也沒說話，而是緊緊抱著他的腰，頭輕輕靠在他的肩頭。
萊茵河上，夜風習習。
李晉川的下巴蹭了蹭她柔軟的頭頂，“肚子餓不餓？”
“你來之前，我剛吃了蛋糕。”許南兮說，“但你必須要吃東西。”
“你走之后，我也跟人喝了下午茶。”
“那……”許南兮抬頭看著他。
李晉川勾唇，“先去大教堂？”
“好！”
這個季節，大教堂營業到晚上九點鐘，來參觀的人也多是東方面孔。
李晉川一路緊緊牽著許南兮的手，有人擠過來，便將人隔開，牢牢將許南兮護在懷里。
進入教堂，許南兮被里面華麗的建筑所震撼。
游客不算多，也不是禮拜的時候，許南兮繞著廊柱走了兩圈，拍了一些照片，回頭一看，李晉川坐在其中一張木椅上。
他長腿交疊，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溫和且縱容。
視線跟許南兮對上，便微微勾唇，露出清淺卻寵溺的微笑。
所有一切，都令許南兮那么心動。
許南兮舉起手機，對準他，咔咔連拍了好幾張照片。
被拍，李晉川臉上的笑容似乎更大了些，許南兮看看李晉川，又回頭看看耶穌像，突然下定了決心，毅然走到神像腳下。
有神父站在祝禱臺前，許南兮輕聲問了兩句，神父沖她點點頭，把一本圣經給她。
李晉川提步走過去，看見女孩一手放在圣經上，一手按在左胸，微微低著頭，聲音低緩而虔誠。
“從今以后，無論貧窮還是富有，健康還是疾病，我都會陪伴李先生、相信他、支持他、永遠與他同甘共苦，不離不棄！”
念完誓詞，許南兮剛要收回圣經上的手，一只溫熱的大手輕輕覆上來。
偏頭看見李晉川的臉，許南兮臉頰微微發熱，聲音羞澀。
“我剛好看見了誓詞，有感而發。”
李晉川沒有說話，卻低下頭給了她一記輕吻。
結束之后，輕聲說：“戒指可以先欠著，但新娘一定要吻。”
接著，他又說了一聲：“禮成！”
聽到“新娘”兩個字的時候，許南兮就熱了眼眶。
李晉川說完，輕輕攬住她的肩，將她摟進懷里。
許南兮主動回抱住他，額頭輕輕抵著男人的肩，眼淚搖搖欲墜。
片刻之后，李晉川輕輕松開她，挑起她的下巴，再次吻上去。
這一吻，溫情且綿長，不帶一絲欲望，像是莊嚴的許諾。
這一晚，他們沒去成米其林餐廳，兩人牽手回去酒店，度過了一個難忘的“新婚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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