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恭喜宿主修煉渾元拔刀斬第一層*天擊一次,熟練度+1。】
……
【滴!恭喜宿主修煉渾元拔刀斬第一層*天擊一次,熟練度+1。】
……
【滴!恭喜修煉渾元拔刀斬第二層*飛月一次,熟練度+1。】
……
【滴!恭喜修煉渾元拔刀斬第二層*飛月一次,熟練度+1。】
寒來暑往,春去秋來。
季節交替,四周的景色也在輪轉。
原本綠草如茵的后山,此刻已經銀裝素裹。
白雪如絮,不停地從天空飄落,將花草樹木壓在下面。
唯余下蒼茫的一片雪白,和那濕漉漉的灰黑色的崖壁,在人間映色。
唰!
鋒鳴聲刺破耳膜,似要將空氣斬成兩半。
黑光電閃雷鳴,轟擊在滿目瘡痍的崖壁上。
轟隆!
宛如榴彈炸開,爆裂的能量令大地在顫抖。
碎石竄飛,噗呲噗呲,原本冰封池塘擊穿一個個孔洞。
大大小小的孔洞,早已經布滿池塘。
唰!
崖壁又被烙印上一道深長深劍痕,立起的巨石搖搖晃晃從殘破崖壁轟然落下。
噗通~
池塘冰層瞬間被巨石炸裂,冷冽刺骨的潭水咕咕冒了出來,散著寒氣。
池塘邊,有一座古怪的雪堆,非人為堆砌,半結成冰,各處露出冰山一角的漆黑色,冒著金屬色澤。
哐!
黑色柴刀從空中飛過,落在雪堆上,上面的冰塊被撞出白痕,一坨坨積雪“吧唧”掉落。
柴刀的刃口和刀身已經卷曲變形,已經無法再用,看起來已經被人遺棄。
很難相信,以堅固著稱的柴刀,居然會變成這個樣子,不知道“生前”遭受何種非人的待遇。
順望而去。
一襲黑衣如傲梅般挺拔站立,與周圍積雪慘白之狀格格不入。
男子身形清瘦修長,劍眉星目,一雙黑眸深邃似點墨。
黑衣簌簌,只是站在風雪中,便給人一股漸行漸遠的飄渺感。
他看起來年紀不過十歲,臉蛋的嬰兒肥已經徹底消失,形成刀削似的雙頰,冷峻得如寒山絕壁,讓人望而卻步。
時值大雪紛飛,白雪覆蓋在他眉宇之間,形成了一柄雪劍形狀,更讓人感覺到冷冽。
尤其是那雙萬古不變的寒潭眼眸,看似毫無波動,卻總給人一股凜冽的心悸感。
本來寒冬臘月已經夠冷,可男子這幅模樣,倒是感覺勝雪三分。
【滴!恭喜宿主修煉渾元拔刀斬第二層*飛月圓滿,獎勵五縷金之力。】
呼~
熱浪從嘴里呼出,蘇銘臉上的冷冽之色肉眼可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然,不冷亦不熱。
抬頭望向天空,白茫茫的光亮,一片雪花落下,在清澈明亮的眸子里閃過。
從修煉天擊圓滿,到修煉飛月圓滿,已經差不多過去了兩年。
兩年時間…
何其漫長?——長過許多動物的一生。
又何其短線?——短過魂獸歲月的零角。
眸光望向“殘垣斷壁“的崖壁,還有那布滿道道切痕將成兩半的秤砣,蘇銘冷淡的臉色不禁動容。
時光荏苒,總歸會留下人存在過的證明。
這些,就是他的證明。
可惜,這是自己最后一次來這里…
嘴角露出復雜的淺笑,蘇銘放過了自己,也放過了它們。
踩在白雪小徑上,孤傲不屈的身影,漸漸消失在縹緲的飛雪。
嗚嗚的鬼哭聲從崖壁傳來,寒風旋旋,掛起大片的雪花,將蘇銘剛才站立的漆黑石板漫過。
眨眼,這片空間形成了統一的雪白。
只有淺淺的腳印,似在告訴風雪,這里曾有人來過。
來到宿舍門前,蘇銘似乎感覺到氣氛不對勁,遲遲沒有進去。
唰!
一個包袱從宿舍丟了出來,落在了蘇銘懷里。
“吶,東西都給你收拾好啦,要走就早點走。”
“你走啦,以后學院我就是老大,沒人欺負我更好。”
女孩雙手抱胸走了出來,臉蛋郁結著一股悶氣。
比起三年前,小舞長高了不少。
臉上嬰兒肥的慢慢消失,圓圓的臉蛋顯得更加水靈,出水芙蓉的美麗之感。
那雙粉嫩的眼眸依舊水靈靈的,只不過不在那么俏皮輕浮,多了幾分沉穩和理性。
哪怕是知道蘇銘準備離開,依舊沒有大哭大鬧,只不過此刻她心情顯然不怎么好,肉眼可見的氣呼呼。
蘇銘知道這妮子在說氣話,三年時光,雖然總是吵吵鬧鬧,感覺卻無法無法騙人。
哪怕是不情愿有這樣一個幼稚妹妹,蘇銘此刻也不得不承認二人這層關系。
雖然不知道有這層牽絆以后是好是壞,不過目前來看,并不算糟糕。
蘇銘佯裝失落,“還以為你會說些好聽的話,沒想到你這么希望我走。”
“算啦,留在這里耽誤你,我還是早點走吧。”
唰!蘇銘就邁開了腳步。
見狀,小舞緊緊握了握拳頭,走了還陰陽怪氣,想走就走唄,又沒人攔著你,哼。
可看著蘇銘真的走遠,小舞內心頓時一慌,連忙追了出來。
她拉住蘇銘的胳膊,后者這次也沒有說什么“男女有別”。
“你真的要走?”
低吟聲從櫻唇緩緩吐出,小舞眼神滿是不舍。
任何親人離開,都會依依不舍挽留,挑些打動人心的好聽話,但小舞沒有如此,依舊問著這同一個問題。
因為她明白,蘇銘真要走,她絕對留不住。
蘇銘沒有回應,留在諾丁城初級魂師學院這里,他提升的潛力已經很小。
哪怕是沒有動用第一魂技,學院老師已經全部落敗,狂戰之軀已經發揮不出用處。
若非為了修煉魂力和渾元拔刀斬,讓自己同級變得更加無懈可擊,他早就已經離開這里。
現在,他的魂力已經來到了20級,已經可以再去獵殺魂獸,正好他可以出去歷練。
望著小舞眼巴巴不舍的樣子,蘇銘沉默了一會兒,最后莞爾一笑,安慰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又不是不回來,沒必要弄得跟生離死別似的。”
“再說,家里還有個花甲之年的爺爺,加上你這不省心的妹妹,我就算想走,又能走多遠?”
聽到“妹妹”二字,小舞心底一甜,撅嘴道:
“那你答應我,每年至少回來一次,要不然我就告訴爺爺,說你逃學這事。”
告爺爺?
蘇銘無奈一笑。
“教了你兩年啦,果然還是長不大的妮子。”
“行啦,每年我會回來一次的。”
蘇銘揉了揉小舞的腦袋,后者臉上這才露出了些許笑容。
風雪擊打著臉龐,蘇銘緩緩向著學院大門而去。
小舞依依跟在身邊,似乎要送送他。
“沒有我監督你,修煉也不可落下。”
“嗯,知道啦。”
“你已經不在像以前那樣,現在看起來讓人放心,我也不需要多操心什么。”
“所以你當時總瞅我不順眼,總想揍我?”
“誰和你說的?”
“爺爺。”
“……家有個瘋丫頭,哪個老父親不想抽她一頓?”
“…回家我就和爺爺說,說你想當我爸爸。”
“…還那么幼稚。”
離別的談話總是那么淺淡,聲音漸漸被風雪淹沒,卻不減其熱忱。
風雪相送,可送千山萬里。
只可惜,萬里之遙,風去得,人卻去不得。
離別總是二人會,一人獨歸。
宿舍內,滿頭白發的小舞呆呆望著蘇銘的空床,凄冷的讓人不敢靠近。
她抓著衣角忍了許久,最后還是控制不住,熱淚從眼角滑過雙靨。
“哥~”
……
街道上,白雪皚皚,人影凄凄。
緩步踩在濕滑的地面,蘇銘內心也有些沉重。
他自問不是多愁善感之輩,卻也逃不開人世間的情感二字。
唰!
蘇銘眉頭一皺,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精神力瞬間擴散開來。
要是精神力可視,便會發現…
蘇銘的精神力是如蛛網一般層層擴散,而不是漫散,并且半徑已超過20米。
兩年里,蘇銘只干了三件事,其中一件便是精神力的鍛煉。
層層蛛網式探查,是最節省精神力的方式,雖然無法一清二楚,但大致輪廓卻是清楚。
蘇銘腦海里,出現了一幅波紋式的人像,身高并不高,一百六十公分,他腰間似乎戴著什么,能讓精神力消失。
唰!
他緩緩抬手,手上似有什么東西激射而出。
蘇銘抬頭看去,心有意會般手指往前一探,一根十公分的釘錐被他夾在指縫里。
望著走過來的人影,蘇銘不怒反笑,“暗器不躲著發,非要站出來,哪怕是打招呼,也沒必要這樣吧?”
唐三無所謂聳了聳肩,哂笑道,“對其他人使使沒關系,對你使,我可不想給你機會揍我。”
“是嘛。”
蘇銘轉了轉手腕,“我現在就挺想揍你的一頓的,萬一爬不回去,你可別怨我。”
“誰爬還不一定吶!”
唐三笑著哼了哼,手掌之上,藍色的光芒涌動。
唰唰,一簇簇深藍色的藤蔓型藍銀草竄出,上面帶著蛇紋,周身還突出尖刺。
隨著白色魂力的注入,藍銀草瘋狂生長。
眨眼成手臂粗壯,上面蛇印也變得更加清晰,藤蔓如同大蛇盤旋在唐三周圍擇人而噬。
與此同時,他腳底也浮現兩道明黃色的棱角圓環。
大魂師?
蘇銘外表波瀾不驚,似乎早有預料,笑道:
“剛成為大魂師就這么迫不及待跑過來挨打,不怕自信心被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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