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女郎搖曳生姿地一步步走向走廊中間的樓梯間。
玻璃窗透進來的夕陽光暈,染在她曼妙高挑的身影上,平添了一分嫵媚妖嬈。
司辰目送人家婀娜倩影消失在樓梯間,這才收回視線,揶揄:
“齊跡,你這萬年鐵樹要開花了呀!”
只是,司辰一回頭,卻對上了自家媳婦兒冷颼颼的眼刀子:
“好看嗎?”
司辰訕訕一笑,立馬顧左右而言他:
“人家那是跟齊跡生出了情絲羈絆,全程都沒正眼瞧我!”
顏立夏成功被司辰帶跑偏了思維,壓根兒沒意識到自家男人回避了問題。
但她有了小情緒,女人思維上線:
“咋?你還希望人家跟你拋媚眼啊?”
“那不能!媳婦兒,你看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就不是那種人!”
“你最好想都不要給我想!”顏立夏噘嘴,小情緒被壓下來了。
司辰趕緊哄媳婦兒:“我都有你了,還有孩子們了,我指定是老實本分的,媳婦兒,你甭擔心,昂~”
說完,三人一起出了齊跡辦公室。
司辰看了齊跡一眼,擠眉弄眼地揶揄:
“齊跡,婦科醫生,昂?哈哈哈~”
齊跡簡直一頭黑線!
轉瞬,他就成功反擊:“立夏,你剛才問司辰,那位姑娘‘好看嗎’,司辰可沒正面回答你。”
司辰直覺要壞事,但聽——
“通常來說,男人不正面回答你的問題,必定是心里有鬼的!”
司辰在旁邊瘋狂給齊跡使眼色,卻無濟于事。
顏立夏果然被左右了情緒,又問:
“司辰,那穿旗袍的女郎,好看嗎?”
得!
這是個送命題!
說好看吧,指定司辰是沒有好下場的。
說不好看吧,那不是睜著眼說瞎話?
司辰再次選擇避重就輕:“在我眼里,你最好看,真的!”
“哼~”顏立夏的情緒代表這話沒啥信服力。
司辰慌忙祭出高端答案:“各花入各眼,你這一款,就屬于長在我的審美狙擊點上,嘿嘿~”
顏立夏瞬間被戳中了心中的小萌點,開心了~
齊跡在一旁挑了挑眉,嘴角都彎下來了。
……
晚上,崽崽們的生日宴,是在林諾酒店辦的。
林諾沒回來,還在巴黎那邊膩歪著司笑笑,發奮圖強想播種一個孩子。
于是乎,林家派出的代表,便是林諾的堂哥林毅。
經歷過斗倒林渤幸那一次,林毅與林諾之間,關系似乎更近一步了。
今晚,林毅是帶著林家幺叔一起赴宴的。
司辰與林諾合伙的煤焦廠,司辰占股多一點。
兩邊都是各自派了自己的人,去當管理者。
司辰這邊派遣的是管安全生產的,職務是礦長,名叫羅成杰。
顏立夏大舅梁滿倉的小舅子,今晚也跟梁滿倉一起,赴宴了。
林諾那邊派遣的林幺叔,則是管行政、經營、銷售的。
酒過三巡,小平安、小圓滿、小婉夢、愛麗斯,幾個小孩子一起開心自己的。
司老太、薩拉、老穆幾個老伙計一起,聊自己的天。
顏立夏、司麗歌、宋添錦、唐琳瑯幾個女的,也開始聊女人們的那點事兒。
司辰這邊,則是跟林毅幾個喝酒侃大山。
“來,毅哥,為了林諾這個甩手掌柜,咱們干一杯!”
司辰提議,林毅樂呵呵端起酒杯,旁邊的幾人也一起舉杯,嘻嘻哈哈好不熱鬧。
司辰心里清楚,林幺叔、羅成杰今兒個都到場了,指定是借機有話要說的。
果不其然,放下酒杯后,林幺叔因為輩分在那里放著,就先開口了:
“林諾這小子,的確是有點不像話了!”
“你說這司辰吧,上那蘇國是有秘密任務。”
“林諾光光呆在巴黎那邊,他能有啥要緊事兒?”
司辰但笑不語,等他們繼續發揮。
林毅連忙站出來,替林諾圓場:
“那不是想兒子想得肝兒疼嘛,就想著再賣力些,好讓媳婦兒給自己生個帶把兒的!”
眾人哈哈哈一陣哄堂大笑,梁滿倉身為長輩,出來打圓場:
“那倒也是,你們林家家大業大的,的確需要再下一代的男娃娃來撐著。”
林幺叔點點頭,表示:“話是這么說的,理兒也是這么個理兒,那也不能完全不管煤礦這邊的事務嘛,對吧?”
司辰知道該自己出場了,問:“煤礦上咋了?有您二位給照應著,都不好使了?”
林幺叔跟羅成杰對視一眼,說道:“情況呢,說簡單也簡單,說復雜也復雜。”
他下意識彈了彈煙灰,思考了一下,謹慎措辭:
“原先呢,咱們礦上申請了擴大產能,礦務局那邊已經答應了,就差蓋戳子了!”
“結果哩?竟然讓鑫泉煤焦廠捷足先登!”
“他們不僅合法擴大了產能,還越線挖到了我們的礦區,想起來就來氣!”
林幺叔一副氣得說不出話來的模樣,似有意似無意地看了羅成杰一眼。
羅成杰先是端起酒杯,道:“這事兒算我的失職,讓那群癟犢子悄么么占了咱們廠里的便宜,自罰一杯!”
當著司辰的面,他一仰頭,干了一酒盅高度白酒。
放下酒杯,咂咂嘴,羅成杰才繼續說:
“老林那邊雖然沒爭取到擴大產能,但并不是沒有轉圜的余地,那不是還有其他開采區嘛!”
“再者,余大鵬就快退下來了,新上來的人,對咱們還算友好。”
“反倒是我這邊,情況有點棘手。”
“礦務局那邊劃給曾鑫泉的開采區,嚴格來講,有一部分是與我們的待開采區重疊的。”
“按理說,這個情況是不應該出現的。”
“可那話咋說來著?官大一級壓死人吶!”
司辰秒懂!
礦務局那邊管事兒的如今還是余大鵬,還沒下來呢!
開采權的批復,的確是余大鵬職權范圍內的。
關于余老太跟司老太的那些過節,司辰是清楚的。
他也有預感,會有余大鵬反咬回來的一口。
只是沒想到,會來得這么快!
哪怕余小琴死了沒能嫁給伊離濟,余大鵬卻依然選擇與伊離濟合作。
用腳趾想都能想明白,余大鵬是沖著伊離濟給的利益去的。
如今,余大鵬馬上要下來了,那自然是能撈多少趁機趕緊撈多少。
羅成杰還在繼續闡述情況的嚴重性:
“如今,出現這開采區域界線不明確的情況,咱們實在是憋屈!”
“我幾次三番找曾鑫泉溝通,對方嘴上說得好聽,凡事好商量。”
“實則,變本加厲地開采!”
“曾鑫泉這小子,呵呵,一言難盡!”
“就連礦務局那邊,都是和稀泥抹光墻,糊弄我們。”
“曾鑫泉該開采照樣開采,心黑得很!”
言外之意,我們都盡力了,再往上的事情,就不是我們能辦得好的。
因為上面的人,我們撼不動,收拾不了。
司辰聽得直皺眉,曾鑫泉膽兒夠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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