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劉續是漢室宗親又如何,難道就能保證他和你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
果不其然,聽到這話,甄儼沉默了半晌。
終于松口:“好吧,我和你說,但你必須保證我倆今日的談話不被外人所知曉!”
“自然,我會保密的。”
“那好!”
隨后,甄儼壓低嗓音對鄧茂說了些什么。
聽完后,鄧茂臉上的驚駭之色愈甚。
“此事甄相可知?”
“哼!”
甄儼冷哼一聲,“甄堯這個賤婢所生的庶子,憑什么他能奪走本該屬于我的一切,家主之位憑什么讓給他,我甄儼才是甄氏的嫡子!”
聽到這些話,鄧茂就知道甄儼已經魔怔了。
妒忌使人面目全非。
甄儼居然勾結中原世家還是漢室余孽,企圖顛覆秦國政權,這是想造秦末的反!!
“鄧將軍,你可愿合作?”
“這件事情關系重大,在下……”
鄧茂還沒有說完,就被甄儼打斷了,“鄧將軍如今你我早已是同坐一條船上的人,莫非以為你和白繞還有退路不成?”
聽到甄儼的威脅,鄧茂臉皮抖了抖。
若是陛下沒有出現,并且饒恕自己的過錯,恐怕也只能跟著甄儼一條道走到黑。
不過現在嘛……
他眼珠轉了兩圈:“甄知府,此事關系重大,容某與白繞商議幾天再做決定,可好?”
見狀,甄儼點頭允諾:“行,那在下后日就在府中備好薄酒,靜候鄧將軍的佳音了!”
“哈哈哈哈,那便多謝甄知府款待了。”
甄儼還想讓鄧茂將抓來的人給放了,見他似乎并不打算放人,不得不先回去安排一番,準備后日宴請鄧茂和白繞上再提這件事。
待到甄儼離去后。
一直躲在屏風背后的秦末走了出來,看著鄧茂的眼神很復雜。
似笑非笑,又似憤怒。
他嘆息一聲,對鄧茂說道:“鄧茂啊,后日你可得要好好幫助甄儼謀逆!”
聞言,鄧茂身體僵住了。
鄧茂咬了咬牙,艱難吐出幾字:“陛下……末將……”
說到最后他卻說不下去。
秦末雖然看上去寬宏仁慈,但他對于敵人卻極為殘忍,至今鄧茂還記得當年黃巾起義之時,他背地里命人所干過的那些事。
殺俘都是常事,對待敵人的細作更是用出剝皮、活埋、凌遲等各種慘絕人寰的手段。
秦末看穿了鄧茂心中的想法,笑了笑:“朕知道你不敢,不過后日朕要與你一同前去,朕倒要看看,這甄儼的背后都有那些人在搞鬼!”
“是陛下,您看需要末將安排一下人手,后日直接將其全部鎮壓嗎?”鄧茂試探性問道。
秦末擺了擺手,語氣平淡道:“暫且不忙,你按照朕吩咐的去做即可,朕倒想看看,這河間到底還有多少隱秘,竟連錦衣衛都無從察覺!”
“諾!”
鄧茂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
次日晌午。
和秦末隨行的車隊抵達了樂城。
而車隊抵達樂城,自然引起了官府的察覺。
而甄儼自然認為這就是鄧茂口中的巡察組。
畢竟像這樣訓練有素的護衛,和之前所來的巡察使者壓根就不是一個檔次。
而且這些護衛腰間全都配有兵刃,這些兵刃只有鄴都錦衣衛才有,全都是清一色繡春刀。
除了秦末親自指派的巡察組,根本找不出第二支來。
“不知諸位巡察使駕臨本縣,小吏未能遠迎,還望恕罪!”樂城縣佐急忙趕往街邊迎接,態度十分殷勤。
樂城縣是整個河間郡的治縣所在。
這名縣佐自然也是甄儼派來的打探情況的,不過前來迎接的只有寥寥幾名小吏,因為大部分的官吏都還關在軍營內,包括縣令等人。
看著這人的官服,一名長相頗為兇惡,臉上還有一條長長的傷疤的壯漢,皺眉詢問:
“汝就是這樂城的縣佐?你們縣令呢?”
這名護衛名叫秦川,曾是黃巾力士中的一員,在戰場上作為先鋒兵,有過百人斬的戰績,被賜秦姓氏,封為禁衛軍左校尉。
“是是是!”縣佐連連點頭,恭敬答道:“吾乃樂城縣佐文慶,王縣令下鄉了如今不在城內,敢問上官如何稱呼?”
“哼!”
秦末一甩袖袍,傲慢道:“某乃御前禁軍校尉秦川,爾還不速速帶我等前去驛站歇息!”
“是是是,小吏這便領您前往!”
樂城縣佐立馬點頭哈腰,并且時不時用眼角的余光瞟向馬車,似乎想透過車簾,看看里面是否藏匿著什么大人物。
隨后,他便派人將此消息傳給了甄儼。
一座氣派的府邸內。
甄儼聽到傳話,頓時驚得站了起來。
禁軍校尉都出現了,那馬車內怕不是坐著皇帝吧?不過他很快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秦末已經前往中原泰山,怎么可能會出現在這里。
“立刻打探清楚,坐在馬車內的到底是何人?并派人日夜監視驛站的動向,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向我稟報!快去!!”
甄儼趕緊發號施令。
“是……”
很快,便有數人領命而去。
見這些人出去后,甄儼心里還是有些不安,并向堂下左手坐著的劉續問道:“安平王,你還有心思喝茶,快想想辦法,萬一這些人真的查到些許蛛絲馬跡怎么辦?”
劉續端起茶杯抿了口水,輕描淡寫道:“沒想到這次來就連禁軍校尉都出動了,不過你且放心,只要將準備好的給他們看到,屆時就算這次來的使者有所懷疑,也拿不到實質性的證據。”
甄儼聞言皺了皺眉。
正當此時,門外忽然進來一名衙役。
“見過甄知府!”
甄儼眉頭蹙得更深:“何事?”
“縣佐讓小人通知甄知府,巡察使者要求明日,樂城所在的全部官吏都要到縣衙內集合。”
“什么?!”
聽了衙役的話,甄儼頓時慌張起來:“該死!本官上哪兒給他把官吏全部集合起來?”
這時劉續突然開口,緩緩的道:“事已至此,只有勞煩甄知府再走一趟,趕緊讓鄧茂將人給放了,不然……”
隨即,甄儼點了點頭便命人備馬,火急火燎的往城外軍營奔馳而去。
來到軍營門口。
守崗的士兵如往常般將來人給攔住。
“站住!軍區重地閑雜人等不得擅入!”
甄儼皺眉呵斥:“瞎了你的狗眼,昨日本知府才來過就不認識了?還不給本知府讓路?!”
“哦?不記得了,莫說你是知府,就算你是當朝丞相,沒有將軍的命令和兵部的虎符,我也不能放你進去!”守崗士兵傲慢的回道。
“你……”
甄儼惱羞成怒,伸出手指著他罵道:“混賬東西,若是耽誤了本官的大事,信不信本知府立刻砍掉你的腦袋?!”
“哦呦!你好厲害哦!”
這名兵卒立刻譏諷道:“來嘛,老子現在就把頭伸過來,你們看他敢不敢砍!”
看著這名士兵真的將腦袋伸了過來。
甄儼氣得直接拔出馬背上的長劍,而守門的所有士兵立刻進入戰斗狀態。
看著瞭望樓上士兵舉著的弓箭,瞄準自己,甄堯最終還是把劍收了回去,并且怒罵道:
“鄧茂你個混蛋!你給我出來!!”
沒辦法,甄儼只能氣得在軍區門口大喊。
他哪里不清楚,這些士兵這種態度,明顯就是鄧茂吩咐的,要是他敢動手,這些士兵絕對敢把他射殺在軍營門口,而且死了也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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