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不必如此，要不是因為這事兒，我還真不知道咱們乾國的江湖人有這么猖狂。”
趙康笑了一聲，拿了個新杯子倒了杯茶水。他來到平城已經五天了，花了十兩銀子租下了這件小院。
方邵接過茶杯嘆了口氣：“這也是可以預見，不瞞國師您說，自從您讓老奴執掌錦衣衛。”
“老奴就想過要整合江湖勢力，將這些平日在江湖上打.打殺殺的武人收為己用，這段時間頗具成效，已經籠絡了不少武者，雖然境界都不高，但也可堪一用。”
“恐怕是有心人察覺到了這一點，因此要用鄭玄的事情來借題發揮。”
趙康翹著二郎腿搖著扇子：“公公有沒有想過，這其中恐怕也有他國人的推波助瀾呢？”
方邵不由得一愣，有些驚詫道：“國師是說？”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江湖勢力平日看起來不顯山不露水，但關鍵時刻可是能要人命的。比如寧王的第一樓？”
聽到這話方邵嚇得坐不住，當初寧王的第一樓可是險些將女帝陛下還有趙康弄死在戰場上的。
“淡定淡定。”
看見方邵的反應如此劇烈，趙康合上扇子：“正是因為有第一樓的先例，所以咱們乾國的江湖勢力，我必須要將其牢牢掌控。”
“國師遠見！”
方邵忙詢問道：“國師要如何做？可有老奴能夠幫得上忙的？”
“當然，請公公來便是有所請求。”談起正事趙康也不再一副輕浮的模樣。
方邵客氣道：“國師言重了，但說無妨。”
“公公知道的，對于武學和江湖上的事情，我是半路出家。以往也對江湖上的事情沒多大興趣。”
趙康若有所思的問道：“咱們近百年來可有什么名聲響亮的頂尖高手？不說二品那種可怕境界的強者，三品的有沒有？”
景國不說吳如龍這個第一高手戰力無雙的強者，就說以前的葉紅雪、如今的武王吳天虎，還有之前跟隨趙康一起來乾國幫忙的兩名供奉。
光是三品高手這就四個了！
而周國和齊國高手也不少，就說當初葉紅雪在擂臺上強勢擊殺的兩名三品高手，這就兩個了。
還有當初戰場上殺自己的什么白無垢、馮天關。
雖然說這種等級的強者不會是爛大街的白菜，但也足可以說明周國和齊國的武夫底蘊要強于乾國的。
乾國之中，除了女帝陛下是四品強者之外，趙康認識的林老，眼前的方邵也都處于這個層次。
三品強者除去寧王和那個被自己殺死的陸雪瑩之外，就只有當初的太監總管馮保。
為了救自己犧牲在了戰場上，尸骨無存。
比起其他國家，乾國的武夫無論是數量和質量好像都差了一點。
趙康知道方邵這些大內高手，平日里除了護衛皇宮安危之外，其實是會不定期的出宮去江湖上行走的。
因此想問問方邵，乾國這些年江湖上有沒有出現過如吳如龍他們說的軒轅不敗那樣的頂尖人物。
在吳如龍的口中，這軒轅不敗可強的逆天，自己修煉的玄黃功可還是他創的。
聞言。
方邵頗有些尷尬道：“國師這可還真有些高看咱們乾國了。莫說二品三品，四品境界已經可以說是咱們乾國江湖上的頂尖強者了。”
“嘖嘖，不是這么差吧？這么說我也算頂尖高手了？”趙康開了句玩笑。
方邵哭笑不得：“還真是國師你說的這樣。老奴九歲進宮，得宮中前輩看中傳授武學，如今已經過去五十四年。”
神色頗為緬懷，方邵道：“這些年雖然老奴大部分時間都在皇宮之中，但是每隔兩年還是會去江湖上游歷，一來修煉，二也是處理一些官府緝拿不到的惡徒。”
“就近百年的時間，江湖上還真沒有出現過什么絕頂強者。或許有，但是也可能躲藏在了深山曠野之中潛心修煉，不問世事。”
趙康聽聞不由得犯難，沒想到乾國的江湖人這么垃圾，難不成要自己編一個出來？
這樣也太沒有說服力了。
突然間，方邵想到什么一樣誒了一聲：“國師！”
“公公想到什么了？”趙康詢問道。
方邵露出回憶之色：“當初進宮，教我武學的師父好像還真和我說起過一件秘聞。他說咱們乾國武道是有斷層的！好像是被一個人給殺盡了。”
趙康頓時來了興趣：“殺斷層了！什么人這么囂張，公公仔細想想。”
方邵思索著：“我記得當年師父是這么說的，大約是二百年前，咱們乾國的武道其實不比景國差，當時有個十大高手排名，他老人家說上榜的最低都是三品中層的頂尖強者。”
“可信嗎？”趙康追問。
方邵點頭：“應該錯不了的，我師父教我的時候已經七十二歲。”
“算算時間他學武的那個時候也差不多至少一百二十年前了的事情了。”
“后來呢？”趙康道。
方邵一邊思索一邊道：“按照他老人家的說法，那個時候的江湖勢力可遠比現在厲害的多，頂尖高手層出不窮。”
“但是那時候出了一個人將整座江湖殺穿，所有五品以上的高手全被滅門。”
方邵眼神愈發清晰：“此人堪稱天下第一，殺得整座江湖除他之外最強者不過五品，更是將那些他所擊殺的江湖高手的武學秘典全部焚毀！”
“導致后來的百年江湖基本上沒有什么高手，就老奴的師父，當初也只是五品上層修為。”
“武道從此出現斷層，近百年時間才恢復過來，但也不及兩百年前。”
趙康震驚了，一人殺穿整座江湖焚毀所有武學，這也太狂妄了。
方邵道：“因為距離太久遠，因此怕是只有我師父那一輩的人聽說過他的存在。不過或許景國會有所記載也說不定。”
“畢竟景國便是武道起家，一百四十六年前同樣出了個堪稱天下無敵的軒轅不敗，殺盡天下頂尖強者！”
趙康點頭：“對了公公，你師父有沒有說，那殺得武道斷層的家伙叫什么名字？”
方邵輕聲道：“曹蒹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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