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衍。”
趙康輕聲念叨著這兩個字，按照這本卷宗記錄，東方一族的老祖宗東方壁之所以起兵造訪。
是信了曾衍這個所謂異人的讖語，并且在這個曾衍的輔佐之下，真的從陸氏手上奪取了天下。
只是這個曾衍在輔佐東方壁奪取天下之后就消失了，只給東方一族留下兩句讖語。
遇陸即殺，遇劉則尊。
這樣看來蕭飛宇所愛的陸雪瑩，應該就是前朝陸氏血脈，從大夏逃到乾國去，被奉先救了。
劉嫣然跑到這大夏來之后，就被東方宇當成了讖言中的人，因此為了其出兵伐乾。
曾衍，有點意思。
記下這個名字，趙康繼續翻看其余的卷宗，足足看了一個白天，但最終都沒有找到什么有用的訊息。
他走出大殿，沒想到東方明還在外邊等著，而且身邊還跟著一個青衫中年男子。
趙康看了一眼：“他是誰？”
“他是明先生，知道曹蒹葭的事情。”東方明道。
趙康露出笑容，這小子越來越聰明了。
明先生小心翼翼地看著趙康，等到趙康發問之后，便趕忙將之前對東方宇說過的，有關曹蒹葭的事情又說了一遍。
趙康聽完，便開口：“帶我去皇陵。”
來到皇陵之中，趙康看到了那口石棺，也看到了石棺內刻著的遇趙而降。
看著那和公孫云秀字跡一模一樣的四個小字，趙康有些哭笑不得。
這才恍然大悟，那石板上的字之所以會丑成那樣，是曹蒹葭模仿他的字跡刻的。
這樣，他看了也才能知道，那是留給他趙康的。
只是趙康不禁有些疑惑，曹蒹葭沒見過自己，那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字跡的？
越來越讓人有些迷糊了。
趙康開口：“明先生。”
一旁的明先生趕忙回應，“在。”
“你剛才說江湖上有不少門派都有關于曹蒹葭的記載？”
“是的。”
“給你一個月的時間，這些門派中凡是有關曹蒹葭記載的，統統收集起來。另外你既然號稱百事通，曾衍這個人你可知道？”趙康道。
明先生想了想道：“回大人，關于曾衍此人，在下只知道他是輔佐東方一族起事的人，不過給在下時間，在下一定會調查清楚的。”
趙康點了點頭：“你挺不錯的，以后就跟在東方明身邊，做個幫手吧。”
“遵命。”
明先生松了一口氣，自己應當是不會死了。
“走吧。”
看了一言不發的東方明一眼，趙康率先走出了皇陵，回到了大殿之中，明先生已經離去。
東方明猶豫再三還是開口道：“我接下來要怎么做？”
他雖然聰明，但說到底還是個孩子。
趙康一邊理著卷宗，一邊道：“過段時間會有輔佐你的官員，就以如今的情形來看，老百姓對于突然亡國也并不是那么不能接受的。”
“所以你要做的就是讓如今的平和繼續保持下去，以前是什么樣以后還是什么樣。”
“當然，你要是還不死心的話，大可以花個幾十年的時間蟄伏起來，等著將來推翻我重新復國。”
“我會有很多的時間陪你玩。”
東方明低著頭，沒有說話，趙康接著道：“所以你就只用當個吉祥物就好，不過呢可以榮華富貴一生，后代子孫也會有人妥善對待，就這樣而已。”
“我明白了。”東方明嗯了一聲。
趙康收拾好之后，才道：“對了，讓你那些姐姐啥的，露個大腿肩膀的給誰看呢？我對她們不感興趣。你小子挺壞啊，美人計都使上了。”
東方明瞬間面紅耳赤，趙康沒去理會隨便找了個房間就去休息了。
第二天又到帝都大街上走了一圈，并沒有多少百姓出攤。
老百姓們還是得有個接受過程的。
安撫百姓這些事情，趙康這會兒實在是沒有心思去做，他現在只想著盡早弄清楚一切。
一直在皇宮中待了小半個月的功夫，那位百事通明先生這才出現。
“大人，有關于曹蒹葭的所有訊息，在下會盡早理清撰寫出來。另外就是關于曾衍此人的，得到的訊息并不多，但……”
“說重點。”趙康道。
明先生咽了口唾沫：“曾衍此人來歷成謎，開國之后便消失不見，在下翻閱大量史記之后，查出此人最后一次露面是在帝都三十里外鳳鳴山。”
“伍熊將軍派人前去，帶回來消息鳳鳴山有所發現，并且還有關于曹蒹葭。”
趙康眼神一變，立刻帶人離開皇宮前往那處鳳鳴山。
鳳鳴山。
距離大夏帝都三十里，山勢陡峭叢林密布。
趙康趕到就見外圍已經駐守了伍熊的麾下，其也在山腳等候著趙康。
見他來了便趕忙上前來，趙康忙問道：“有什么發現？”
伍熊：“山里有一處隱秘的山洞，里面有一些字，還有一道巨大的痕跡。”
“帶我去看看！”趙康快速道。
一行人來到半山腰之際，在伍熊的帶領下，一處被叢林掩蓋的山洞出現。
趙康走進山洞中，山洞很深但并不潮濕，一直到底之后反而明亮起來。
趙康當即呆住，看著山壁上那一道巨大的劍痕，他心里很清楚這是曹蒹葭或者說公孫云秀留下的。
順著劍痕向上看去，四周山壁呈現不自然的漆黑色，頂端出有一個缺口，好似這一劍將山也給捅穿了！
山洞里的光亮便是從缺口中透出來的。
趙康走上前去，晃了晃有些昏漲的腦袋，等到清明了一些這才看向了山壁上的刻字。
不是曹蒹葭給他留的。
“一個沉淪惡鬼要如何才能得到滿足？所有的一切都被你囚禁著，你連自己也不肯放過。”
“恨天？恨地？到頭來你只是在恨你自己罷了。”
“無奈能毀滅你的只是你自己。”
“這一次好像有些漫長，不過你終究會出現的，我很好奇你這次會怎么選擇。”
“大帥！”
一聲驚叫，伍熊趕忙上前，卻被趙康直接震開。
此刻的趙康拼命捶打著自己的腦袋，狀若瘋魔了一般，一陣陣獸吼從他口中傳出。
那要爆炸的腦袋就像是加載過熱要炸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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