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行?”

  周孝德說道:“雖然他們都有嫌疑,但畢竟都是朝廷命官,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我們怎么能夠私自抓人,這豈不是知法犯法,不可,萬萬不可。”

  石松看著周孝德說道:“我的周老相爺,都到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要再死板了,只要能夠搞清楚他們想干什么就行了,其他的你就不要再計較那么多了。”

  “可是萬一要是抓了他們什么也沒有查出來呢,到時候他到皇上那里去告我們,我們怎么解釋?”

  周孝德說道:“我們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大好的局面,讓他們在朝上說話的余地都沒有,如果要是因為這件事又讓他們重新翻身,在朝堂上跟我們作對,那我們之前所做的一切不都白費了嗎?”

  宿元景說道:“周老相爺的顧慮不是沒有道理,我們畢竟不是綠林強盜,抓了人審問不出來就把人殺了,不管他們有沒有罪我們都必須走正常渠道,不能讓任何人抓住我們的把柄。”

  石松說道:“如果你們覺得這個辦法不行的話,那你們想個辦法好了,反正我是想不出其他的辦法了。”

  司馬宏想了一下,說道:“既然不能抓他們,那就只有派人死盯著他們這一條路了。”

  “對,派人死盯著他們。”

  盧正鑫說道:“不管他們做什么,只要我們盯緊了他們,便能夠從他們的行為探查到端倪,只要他們有任何一點想反叛行為,我們就有了抓他們的理由。”

  周孝德說道:“這個辦法不錯,既不會驚動他們,我們又不用違背朝廷的規定,我看就用這個辦法好了。”

  尚培齡看了一下在座的人,大家全都贊同這個辦法,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派人盯著他們。”

  “這件事交給我來辦好了。”

  宿元景說道:“我會派人把他們每一個人都盯住,絕不會漏掉任何一個細節。”

  “那就有勞宿太尉了。”尚培齡說道。

  宿元景站起來說道:“事不宜遲,我現在馬上回去安排。”

  “你現在回去有什么用,你連他們的名單都還沒有,怎么安排,還是坐下等尚老公爺的人回來把名單交給你之后,你再回去安排不遲。”石松說道。

  宿元景笑著說道:“就他們那些人不用名單我都知道是誰,哪還用等名單啊。”

  司馬宏說道:“說的也是,咱們跟他們打交道這么久,王黼、梁師成他們一伙人有哪些人,誰不心知肚明啊。”

  宿元景沖在座的人拱了拱手然后走了,周孝德隨后也站起來說道:“我那里也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也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你再叫我。”

  “我們也走吧。”石松看了一下司馬宏、盧正鑫說道。

  “你們三個又沒什么事情,這么急著離開干什么,在這里多坐一會兒,等監視的人回來看看有什么新的情況沒有。”尚培齡說道。

  石松、司馬宏、盧正鑫聽到尚培齡這么說了,隨即坐下陪他一起等監視的人回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左右,監視的人回來了,把去王黼府上那些官員的名單交給了尚培齡,尚培齡仔細看了一下,和他心中想的一樣,隨即把名單遞給了石松和盧正鑫他們。

  石松看了一下,笑道:“和咱們想的沒有兩樣。”

  盧正鑫也接過去看了一下,說道:“現在梁師成和王黼身邊除了他們之外,也沒有其他的人了。”

  尚培齡說道:“你們把這個名單拿去交給宿太尉,讓他對對是不是有遺漏的人。”

  “放心好了,咱們知道的他都知道,不會有遺漏的。”石松說道。

  尚培齡說道:“這件事情半點馬虎不得,還是拿去讓他對一下好,免得有遺漏。”

  石松想了一下,覺得他說的有道理,隨后站起來跟盧正鑫、司馬宏一起離開,給宿元景送名單去了。

  傍晚的時候,尚培齡回到家里剛坐下,下人把飯菜擺上他剛要吃,這時就見一個下人走進來說道:“老公爺,宿太尉來了。”

  “趕快讓他進來。”尚培齡說道。

  下人出去把宿元景帶了進來,尚培齡說道:“太尉,還沒吃飯吧,正好我也準備吃飯,快坐下跟我一起吃吧。”

  宿元景輕輕的擺了擺手,說道:“老公爺,情況有些不對勁,王黼、梁師成他們有可能要謀反。”

  “什么,謀反!”

  尚培齡站起來說道:“他們還沒那么大膽子吧,而且他們手里也沒有兵力,拿什么造反?”

  宿元景說道:“剛才我派去監視那些官員的人回來說,那些官員每個人都私下招收了數百名死士,所有的死士加在一起將近有一萬多人。剛剛那些官員帶著酒菜去見了他們招的死士,關著門跟他們說了好一陣子才離開,隨后那些死士便開始準備刀、槍等物品,而且還換上了夜行衣,像是要有大的行動。”

  尚培齡聽完之后臉色也變了,說道:“想不到王黼、梁師成他們膽子居然這么大,連謀反這樣的事情都做得出來,看來之前我們還是小看了他們。”

  “那王黼、梁師成他們有什么動靜?”尚培齡又問道。

  宿元景說道:“目前為止他們倒還沒有什么動靜,從那些官員離開后就一直待在府中。”

  “他們倒是還沉得住氣。”尚培齡說道。

  宿元景說道:“老公爺,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尚培齡說道:“既然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藏身之處,那我們就搶先動手,先把這些人抓起來好好的審問一下,等拿到證據之后,我們就去抓王黼和梁師成以及跟他們一伙的官員,將他們徹底的鏟除掉。”

  “好,我現在立刻回去派兵。”宿元景說道。

  “走,我跟你一起去。”尚培齡說道。

  兩個人一起來的殿帥府,宿元景將手下的將領召集到一起,給了他們每人兩千士兵,讓剛才去盯梢的那些士兵帶著去抓那些死士。

  那些將領帥人走了之后,尚培齡說道:“太尉,你另外再派一些兵把那些官員的府邸監視起來,防止他們收到消息之后逃走。”

  “老公爺說的是。”

  隨后,宿元景又派了一些將領率領士兵去把那些官員的府邸全都監視了起來。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左右,派出去的將領回來了,向宿元景報告道:“啟稟太尉,卑職等人已經把那些死士全都抓獲。”

  “太好了。”

  宿元景隨后又問道:“他們可曾招供是誰招收的他們?”

  “已經招了,這是名單。”將領把那些人的口供遞給宿元景。

  宿元景接過去和尚培齡一起看了一下,全是那些官員的名字,但沒有王黼和梁師成,兩人相互看了一下,宿元景說道:“怎么沒有王黼和梁師成的名字,要是口供中沒有他們的名字,那我們怎么抓他們?”

  尚培齡說道:“這兩個人很奸詐,所有的事情都讓下面那些官員去做,他們完全置身事外,這樣就算有事也牽連不到他們,夠狡猾。”

  “那我們怎么辦?”宿元景問道。

  尚培齡冷笑了一聲說道:“不要緊,他們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其實也還有破綻。咱們只要把那些官員抓起來好好審問一下,就能夠讓他們原形畢露。”

  宿元景在手心砸了一拳,說道:“沒錯,咱們只要從那些官員入手,就能夠找到他們謀反的證據。”

  尚培齡說道:“事不宜遲,你馬上讓士兵把那些官員抓起來嚴加審問。”

  宿元景立刻對將領說道:“你馬上去通知吳將軍他們,讓他們把參與謀反的那些官員全都抓起來。”

  “是。”那名將領走了。

  尚培齡從宿元景的手中把那份口供拿過去,說道:“你在這里盯著,我現在進宮去見皇上,把這件事情告訴他。”

  “那一切有勞老公爺了。”宿元景說道。

  尚培齡拿著那份口供匆匆來到皇宮呈給徽宗,徽宗看后氣的臉色煞白,說道:“這些逆臣賊子,枉自寡人如此信任他們,他們居然想要謀反。尚老卿家,立刻派把他們全都抓起來嚴加拷問,看看還有沒有同謀。”

  尚培齡說道:“陛下,這些官員一向以王黼、梁師成馬首是瞻,而且今天在抓獲他們之前,他們全都去王黼的府上和王黼、梁師成密謀過,雖然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拿到是王黼、梁師成指使他們的證據,但老臣敢斷言他們跟這件事情絕對脫不了干系。所以,老臣懇請陛下下旨,派人徹查他們便可一清二楚。”

  徽宗問道:“你說的是真的,這些官員真的跟梁師成、王普他們密謀過?”

  尚培齡說道:“老臣縱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欺瞞陛下,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倘若有半個字不實,老臣愿意為自己說的話負責。”

  徽宗看了一下站在旁邊的吳呈海,說道:“馬上派人去把王黼和梁師成叫進宮來,寡人要親自問他們。”

  “是。”

  吳呈海馬上叫了兩個內侍前去王黼、梁師成家里傳旨讓他們進宮。

  傳旨的內侍去了大約半個小時左右,回來向徽宗報告道:“啟稟陛下,王大人和梁太傅全都不在府中。”

  “什么,不在府中!”

  徽宗問道:“他們家里的人可曾說了他們去什么地方?”

  “奴婢問過了,他們府上的下人說也不知道他們去哪里了。”傳旨的內侍說道。

  這時,又一個內侍從外面進來說道:“陛下,宿太尉來了,在殿外等候召見。”

  “宣他進殿。”

  內侍出去把宿元景叫進來,宿元景行徽宗行禮后,說道:“陛下經過審問,那些官員已經招供了,他們是奉了王黼和梁師成的指使,準備今天晚上子時闖進宮,逼皇上將皇位傳給嘉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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