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順兄弟,你趕緊去找些水來給安大夫洗一洗腳,他的腳起血泡了。”戴宗說道。

  安道全說道:“不用洗,我的藥箱里有藥,只要把血泡放掉,敷上藥養一養就好了。”

  “鐵牛,趕緊把安大夫的藥箱拿過來。”戴宗對李逵說道。

  李逵把安道全的藥箱拿了過來,安道全把藥箱打開,從里面取出一根銀針,小心的把腳上的血泡刺破,將里面的血水擠出來,然后取出一個白色的藥瓶,把塞子打開將里面的藥粉倒在血泡上。

  因為現在沒有用來包裹的干凈布,安道全只能從自己的長衫上撕下兩條布料把敷了藥血泡包起來。

  張順對戴宗說道:“院長,安大夫的雙腳已經不能再這么走了,否則他的一雙腳會廢掉的,不如咱們給他雇一輛車吧。”

  戴宗說道:“你的意思是雇車走大路?”

  張順說道:“他的腳已經傷成這個樣子,不走大路不行了。”

  戴宗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道:“現在到處都是在抓我們的告示和盤查的關卡,走大路非常危險,被抓住的可能非常高。

  現在宋哥哥還在山上等著安大夫去救命,所以我們首要的任務是要保證順利的把安大夫帶回山上,這萬一要是在路上出點什么事情,那宋哥哥可就危險了,所以我們絕對不能走大路。”

  張順又看了一下安道全的腳,說道:“可是安大夫的腳真的不能再走路了。”

  戴宗想了一下,說道:“這樣好了,讓鐵牛背著安大夫上路,這樣就不會再有問題了。”

  “什么,讓我們背著他走,那還怎么走路,我不干。”李逵叫了起來。

  戴宗瞪著他說道:“那要是宋哥哥讓你背著他走,你背嗎?”

  李逵說道:“要是宋哥哥讓我背,那我當然要背了,可他又不是宋哥哥。”

  戴宗說道:“現在宋哥哥重病纏身昏迷不醒,普天之下只有安大夫能夠救他,你能夠早一天把安大夫背上山,宋哥哥就早一天得救,所以你現在背安大夫就相當于被宋哥哥。”

  李逵聽到戴宗這么說,也不敢再說什么,說道:“行,只要能夠救宋哥哥,我背。”

  戴宗見李逵妥協了,對張順說道:“張順兄弟,你到附近去看看有沒有水源,取點水回來給安大夫喝。”

  “好。”

  張順拿著兩個盛水用的水囊向東走了將近兩里路也沒有看到水源,正準備換個方向,突然聽到前方草叢里有響動傳來,立刻大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出來。”

  只見從草叢里鉆出來了五個人,這五個人都穿著普通百姓的衣服,身上掛著包裹,臉上還帶著驚恐之容。

  張順打量了他們一番,問道:“你們是什么人,為何躲藏在這里?”

  其中一個百姓說道:“我們是行路人,剛才聽到有動靜,以為是強匪,所以才躲了起來。”

  “此處有強匪嗎?”張順問道。

  那個百姓說道:“原來沒有的,但是近一段時間以來,有許多的人在這個地方遭到了搶匪的搶劫,弄得路過這里的百姓都提心吊膽的。”

  張順心里說道:“想不到此處有強匪,我得趕緊回去告訴代院長他們,免得被強匪所害。”

  “行了,你們走吧。”張順說道。

  五個百姓剛要離開,張順又問道:“你們可知道這附近哪里有水源?”

  那個百姓指了一下西南方,說道:“往前走一里多路就有山泉。”

  張順道了一聲謝,朝著西南那個方向去了,那個百姓的眼神瞬間一變,然后朝自己的四個同伴偏了一下頭,五個人同時朝著東北方走了。

  張順朝著西南方走了一里多路,果然看到了山泉,趕緊過去自己先喝了幾口,然后把兩個水囊都打滿水,提著走了回去。

  回到戴宗他們那里,張順把其中一個水囊給了王定六父子,另外一個給了安道全,安道全接過去喝了幾口遞給戴宗,戴宗沒喝給了李逵,李逵舉起來一口氣喝了半囊。

  “戴院長,剛才我遇到了幾個行路的百姓,他們說這一帶有強匪出沒,已經有不少的百姓被劫了,我看為了安全,咱們還是另外換一條路吧。”張順說道。

  戴宗還沒有說話,李逵搶先說道:“咱們梁山好漢還怕強匪嗎,他們要是敢來,我就一斧一個把他們全給劈了。”

  張順說道:“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安大夫帶回山上去給宋哥哥治病,能夠少一事就最好少一事,沒必要多生事端。”

  “咱們可是梁山上的好漢,天下好漢誰不敬仰,如果只是聽到有強匪就嚇的改道,傳揚出去豈不是讓天下好漢恥笑。”

  李逵伸手把腰間的一對板斧抽了出來,說道:“你們要走別的路你們走,我就走這條路,我倒要看看什么樣的強匪敢來劫我黑旋風李逵。”

  張順知道跟李逵回說不通,朝戴宗看去。

  戴宗雖然也不想多生事端,但目前這條路是回梁山最近的了,如果另外換一條路,又會耽擱不少的時間,現在他們已經耽擱了太多的時間,如果再不快一點趕回去,萬一宋江要是出點什么事情,梁山群龍無首非出事不可。

  “這個地方那么大,我們未必就會碰上強匪,而且我們有那么多人,就算碰上也不怕,不用換路了,就走這條路,早點趕回去要緊。”戴宗說道。

  “還是戴哥哥說的對,現在盡早趕回去最重要,再說咱們梁山好漢豈能自己辱沒了自己的名聲。”

  李逵說道:“一會兒我走在前面,要是有強匪,我先結果了他。”

  “你還得背著安大夫走路呢。”

  戴宗說道:“還是我走前面,你背著安大夫和王兄弟、王老伯跟在我身后,張順兄弟在最后面。”

  張順見戴宗也執意要走這條路,便什么也沒有再說,輕輕點了點頭,同意了他的安排。

  大家休息了將近半個小時左右,重新上路,戴宗走在最前面,李逵背著安道全和王定六父子走在他的身后,張順則跟在最后面。

  一路往前走了將近一個多時辰,連半個人影也沒有看到,李逵轉身對后面的張順說道:“你不是說有強匪嗎,我們都已經走了這么遠,強匪在哪呢?”

  張順說道:“我也是聽了五個趕路的百姓說的。”

  李逵說道:“得虧沒有聽你的改路,要不然我們得繞很多冤枉路,又得耽擱大半天的時間。”

  他的話音剛落下,突然前面傳來一聲哨響,跟著從樹后面閃出來五個大漢,每個人的手里都提著一口樸刀,最中間的那個人大喝道:“快快把身上的財物留下來,否則爺爺把你們一個個宰了扔到山林喂野獸。”

  戴宗沒想到還真的碰上劫匪了,趕緊伸手把防身的配刀抽了出來,張順也拿著一把從王定六家帶出來的尖刀,從后面跑了過來跟戴宗站在一起。

  “幾位好漢,家中有人生病,我們是去請大夫的,身上沒有帶的有銀子,還望你們行個方便讓我們過去,我等感激不盡。”戴宗說道。

  “爺爺管你們是什么人,沒有銀子休想從這里過去。”那人說道。

  “娘的,我看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居然劫到你爺爺頭上來了。”

  李逵把安道全放下來,提著一對板斧就沖了過去,那個人大喝一聲揮起撲刀迎了過去,跟李逵戰在一起。

  他們兩個人一動手,剩下的四個人也都挺著撲刀沖了過去,戴宗、張順急忙舉刀相迎,幾個人殺在一起。

  戴宗和張順都是屬于特殊性人才,一個腳力出眾,一個水里功夫厲害,但陸地上的武藝都不太好,勉強跟那四個人打了幾個回合,便被打掉手中的兵器,按在地上生擒活捉,然后著兩個人看著他們,另外兩個人過去把王定六父子和安道全也給抓了起來。

  那邊李逵與那個人的交手也陷入了困境。

  因為李逵的武藝也一般,打架向來憑的是蠻力和不怕死的打法,而這種殺法只適合混戰的時候跟士兵廝殺,單獨跟人交手,尤其是跟高手交手就不行了。

  而與他交手的人雖然力量沒有他大,但武藝卻遠在他之上,幸好那人對他不要命的打法有所忌憚,沒敢過于相逼,否則他早就已經死在那人的刀下。

  不過就算是這樣,李逵也還是處于下風,揮著兩把板斧大砍大殺一通,卻連對方的衣角都碰不到。

  又過了五個回合,那個人閃過李逵的板斧,用刀背在他的左手腕上狠狠一敲,李逵受痛松開了手,板斧掉在了地上。

  跟著那個人用刀尖往他的臉上一捅,他頭往左邊一偏,刀尖捅偏了,那人順勢刀沿著他的右手臂往下一滑,然后再次用力在他的右手腕一敲,李逵右手的斧子也掉在了地上。

  接著那個人一腳將李逵踹倒在地,然后上前一步舉著樸刀就準備砍了李逵。

  “好漢手下留情。”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戴宗突然大喊了一聲,那人沖戴宗看了一眼,喝問道:“你想說什么?”

  “好漢可知道我們的身份?”戴宗問道。

  “你們是什么人?”那人問道。

  “我們是梁山宋江頭領的手下。”為了活命,戴宗也顧不得許多,主動把身份說了出來。

  那五個聽后大吃了一驚,相互看了一下,那人問道:“你們真的是梁山的人?”

  “這豈能有假?”戴宗說道。

  那人說道:“那把你們名字報上來聽聽,若說的是實話,我便饒了你們,倘若有半句假話,我一刀一個把你們剁了喂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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