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晨聽完周若的話，直接倒吸一口涼氣，問她：“你得罪她了？你都對她做了什么？”
周若一愣，隨后有些慌亂的解釋：“我、我沒對她做什么……”
“也不是，我、我身邊的妃嬪出口刁難，兩人之間產生了一些不愉快，我作為后宮位份最高的人也不能看著不管，便說了幾句公道話……”
周若想起那日在亭子中發生的事情，又補充了一句：“當然，我是站在那妃嬪一邊的，可我也沒做什么，我只是要求她道歉而已。她最后也沒道歉，我沒對她做什么，放她走了。”
她看著周晨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問：“表哥，沒事的吧？”
周晨沒說話，但是看周若的眼神卻很是復雜。
讓陸九卿道歉？
開什么玩笑，那是個能讓陛下低聲下氣道歉的主，周晨還沒見過陸九卿在陛下面前低頭呢。
而且，他認識陸九卿這么多年，多少也對陸九卿有些了解，陸九卿是個不會主動惹事的人，也不會刻意為難別人。如果與別人起沖突，那定然是對方先有錯。
周晨抬手揉了揉眉心，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么。
周若有些急切的說：“她身邊前呼后擁地跟著許多人，且都是陛下身邊的人，沒有人能動她，她也沒吃虧的。最后，她身邊的人還將那妃子推進了池子里去了呢。”
怎么算，吃虧的也是別人吧。
似乎只要證明陸九卿沒吃虧，這事兒就不重要了一般。
周晨看著她，緩緩地搖了搖頭：“她是沒吃虧，但是耐不住……”
耐不住有些人是半點委屈也不想讓陸九卿受得。
若不是太后娘娘自作主張，如今的后宮怕還是空空如也，就因為不想讓人受委屈。
周晨看著周若，說了一句：“那位姑娘人不錯，不是個計較的人。”
周若一聽，瞬間松了口氣。
只是那口氣還沒完全松下來，就又聽周晨說：“那姑娘不計較，可不代表別人不計較。你……和那位與她的起沖突的人，都好自為之吧。”
說完，周晨轉身離開。
周若愣怔了一下之后，慌忙喊道：“所以，她到底是誰？”
周晨沒說是誰，只最后說了一句：“別去招惹她，最好別出現在她面前。”
周若：“……”
看著周晨離開的背影，周若在原地站了好久。周晨雖然什么都沒說，但是周若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想起那日亭子里的一面之緣，周若在腦海里將那女子的容貌反復咀嚼，忍不住想：原來是她，原來她長成那般模樣。
周若在翠萍擔憂的眼神下，輕聲說：“回去吧。”
她心有隱憂，但是也知道，自己再怎么也不會死。
她肚子里有她的保命符。
一路回到住處，遠遠地就看見宮門口站著一行人，似乎已經等了一會兒了。
周若定睛一看，那等著的不是別人，正是那日在亭子里與那女子起沖突被推進水池里的妃嬪。
聽聞她回去之后大病一場，今日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周若皺著眉頭，抬腳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