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看在陸九卿的面子上,陳鳶會把墨簫帶出來的那些東西全給扔了。
即便沒扔,陳鳶也對那些東西表示了非常的嫌棄。
陸九卿無奈,只能裝作不知。
兩人乘坐馬車,不一會兒便到了那宅子門口。
馬車停下,陳鳶扶著陸九卿下了馬車,姐妹兩并肩站在宅子的門口。
大門上‘陸宅’兩個字已經有些微的褪色,但是卻很干凈,沒有半點灰塵。
陳鳶看了一眼,對陸九卿說:“這些年,京城經歷了不少變動。當年整個京城亂成了一鍋粥,百忙之中他也記得派人將這座宅子護的好好的,還算他有心了。”
陳鳶難得說一點墨簫的好話,讓陸九卿都不由得帶了點笑意。
她牽著陳鳶的手往里走,笑著說:“那你來過嗎?”
陳鳶:“來過。”
她看了眼陸九卿,輕聲說:“他登基那段,人心惶惶,我怕楊昱珩出事兒,便將他安置在這座宅子里,待一切塵埃落定才來接他走。”
那個時候,陳鳶唯一能想到最安全的地方,就是這個宅子了。
這是一座民宅,一般不會有事。縱然出了什么差錯,也有墨簫的人在這里守著,沒有人敢擅闖。
說起當年的事情,陳鳶還是不免的有些唏噓。
陸九卿聽到陳鳶的話,也不由得想到當年的事。那個時候,她已經遠在江南了,并為親眼見證過京城的混亂。
但是,能想到是一副怎樣的場景。
老皇帝病重,太子余孽作亂,其他的皇子也不甘示弱…稍有不慎,便是血流成河的場面。
好在,墨簫扛下來了,順利登上了那至高無上的位置。
大門被打開,陸九卿帶著陳鳶走了進去。
看了一圈,陸九卿不由得心中恍惚。
一切,都好像是當年的模樣。
院子里的花草,窗臺上的花盆……一草一木都還是陸九卿記憶中的模樣。
院子干干凈凈,沒有半片落葉,所有家具桌椅全都岑光瓦亮,沒有半點灰塵。
陸九卿在桌邊坐下,看了眼四周,忍不住對陳鳶說:“他將院子也打理的很好。”
陳鳶:“他就這點用處了。”
陸九卿:“……”
好吧,好像不管墨簫做什么,陳鳶對他都是沒有半點好感的,好似天然的仇人。
兩姐妹坐下聊家常,跟上來小莫和映月就開始忙乎了。
點上熏香,泡上一盞茶,不一會兒連點心都擺上來了。
陳鳶沒被人這么伺候過,眼睛跟著映月和小莫轉動,一會兒之后,忍不住對陸九卿說:“真貼心。”
不愧是宮里調教出來的人,說話做事當真是半點錯處也挑不出來。
陸九卿挑眉:“怎么,你身邊的人不貼心?”
陳鳶:“沒有姐姐身邊的人貼心。”
陸九卿笑了笑:“這是他特意找的,都是他信得過的人。”
頓了頓,陸九卿說:“不如,將你的人叫過來,讓映月和小莫幫著調教調教?”
陳鳶眼睛一亮,笑著說:“好啊,我明日就將人送過來。”
陸九卿看向站在一邊的映月和小莫,笑著說:“都聽見了?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