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夜亦宸,夜亦宸,好疼……”慕傾歌在睡夢中被一陣宮縮的疼痛給弄醒。
夜亦宸聽到她的聲音,立即醒來緊張道:“哪疼?是要生了嗎?”
慕傾歌疼得說不出話,只能點了點頭。
“來人,幺幺要生了!”夜亦宸高聲道。
要生了?!
“老奴這就去叫人。”魏嬤嬤連忙道。
“嬤嬤你留在這里幫忙,我去會快些。”秦霜說著,踩著輕功便離開了。
“爺,老奴現在先去廚房弄些吃的,免得待會兒王妃沒力氣生產。”魏嬤嬤說完,連忙往廚房跑去。
夜亦宸的手被慕傾歌的手緊緊抓著,看著她這么疼,他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幺幺,來,慢慢深呼吸,你跟著的節奏。”夜亦宸道。
宮縮是一陣一陣的,疼過了一陣,現在就要好一些。
慕傾歌額前的頭發已經被汗打濕,臉色慘白。
“待會兒說是再疼,你就咬我,不必忍著,我會一直陪著你。”夜亦宸拿著帕子給她擦汗道。
他看似很淡定,但是沒人知道他現在有多緊張。
慕傾歌點頭,突然感覺身下有液體流動。
“你看看,我,我是見紅了,還是流的羊水。”慕傾歌道。
若是前者就是正常的,若是后者,她現在宮口剛開,大概也只有一兩指,那么這么下去可能孩子會窒息就得剖腹產。
“見紅。”夜亦宸道。
“那沒事,慢慢來。”慕傾歌輕聲道。
下一陣宮縮再次來臨,慕傾歌疼得眉毛都是皺緊的。
“爺,五長老她們都來了。”門外,秦霜焦急道。
“進來。”
五長老,憶笑青龍以及兩個產婆進去,魏嬤嬤也在這個時候端著雞湯進來。
“王妃,咱們先喝點雞湯,免得待會兒沒力氣生產。”魏嬤嬤道。
“我來。”
夜亦宸接過,一口一口的喂著慕傾歌,直到湯碗見底。
“主子,開兩指了。”五長老道。
慕傾歌磕著眼點頭道:“你的能力我放心,不必事事向我稟報。”
五長老她們還好,倒是那兩個產婆見夜亦宸一直在產房里,對視一眼,不知道話該不該說。
好在今晚要守歲,大家都沒有睡,現在全部聚在屋外焦急的等著。
“這都一個時辰了,怎么還沒消息啊?”白虎擔心問道。
“還早著呢,你當生孩子是上廁所呢?”朱雀道。
“如何了如何了?”皇甫弈修聽到密衛過來傳信,便和皇甫謹墨急匆匆的趕來了。
眾人見到皇甫弈修的時候神情還好,可見到皇甫謹墨的時候,臉都不約而同的沉了下去。
皇甫謹墨知道自己不受待見,攤手聳肩,自己遠處的樹邊呆著了。
云念禾正要回答皇甫弈修剛才的問題,便聽屋內夜亦宸暴呵道:“滾!”
然后,就見接生嬤嬤被憶笑拎了出來扔在地上,接生嬤嬤的肚子處還有腳印,看著像是夜亦宸踢的。
“怎么回事啊?”眾人湊上來問道。
“她,對著宸爺說什么產房不吉祥,會有血光之災這類不吉利的話,被宸爺踹了一腳,趕出來了。”憶笑臉色不爽道。
怎么就不吉祥了,哪不吉祥了,真是晦氣!
“自己領了錢走人,若非主子現在生產要積福,宸爺不宰你我都要宰了你!”憶笑厲聲道。
“憶笑,主子怎么樣了?”白矖問道。
“五長老說現在一切正常,只不過主子開指開得慢些,但這都是正常的,畢竟主子是頭胎。”憶笑說完,便再次進了屋里。
“開指,什么意思?”邢默彥問道。
“就是要開到十根指頭,孩子才會生出來的意思。”云念禾解釋道。
白矖突然打了個冷顫道:“這孩子可真不好生。”
“當年我生幺幺的時候,整整疼了兩天呢,那罪受得。”云念禾道。
這女人生孩子,就是去鬼門關走一遭,自然是要慎重在慎重,仔細再仔細。
兩個時辰后,聽到消息的衛軒揚和云若都趕來了,沒一會兒,公孫梓歡也趕來了。
“我是以王妃的朋友的身份過來的,所以大家不必拘禮了。”公孫梓歡道。
屋外每個人焦急如焚,屋內慕傾歌疼得都快暈過去了。
“主子,用力,用力啊。”五長老按著慕傾歌的肚子,幫著胎兒往外擠。
慕傾歌咬著牙使勁用力,夜亦宸的手已經被她的指甲刺了進去,可他一門心思都在慕傾歌的身上,對這些毫無察覺。
“五長老,你來看看。”青龍皺眉道。
五長老連忙去看了一下,臉色更不好了。
“怎么了,是胎位不正嗎?”慕傾歌問道。
她能感覺到,生得有點艱難,孩子怎么都出不去。
“不是,是孩子的臉是朝下的。”五長老聲音發緊道。
正常情況,孩子的臉應該是朝上的。
慕傾歌點頭道:“不用怕,按你的方法來。”
“是。”
現在這個情況,能解決的辦法只有一個。
五長老把手伸進去,用著巧勁把孩子翻了個面。
這么一來,慕傾歌就更疼了,眼淚在眼眶里不停的轉。
魏嬤嬤見過先王妃生產的,看到這一幕,也不免心疼得皺了皺眉。
夜亦宸整顆心都快要碎掉了,幺幺這一路走來,什么苦難沒經歷過,她能忍疼,可現在這個疼痛卻是她都承受不了的。
產房里空氣緊張著,產房外眾人不是走來走去,就是雙手緊緊的互相抓著。
“怎么這么久還沒消息啊?”慕澤堯擔心問自家自媳婦兒道。
云念禾眉頭緊皺,心里也擔心,但還是道:“大概每個人的體制不同吧。”
“皇上駕到!”
不等太監說完,蕭安琰已經急匆匆的走過來問道:“攝政王妃情況如何?”
大家一臉莫名其妙,這是干你何事,這么緊張。
公孫梓歡緩解氣氛道:“皇上擔心攝政王府子嗣也需稍安勿躁,生產是需要時間的。”
一句話將所有事化解于無形,皇上只是擔心王府的子嗣,就是這么簡單。
蕭安琰看了公孫梓歡一眼,點頭道:“攝政王于社稷有功,自然得有所傳承,朕自然多掛念些。”
屋內傳來小孩子的啼哭聲,眾人皺著的眉頭瞬間舒展起來。
“生了,生了。”
“不好了,主子血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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