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心中警鈴聲大起,神色嚴峻道:“可是出了什么急事?”
一般主子要么不找兩位護法,要么一找就是大事。
“知道紫心蛇嗎?”慕傾歌問道。
青龍想了想,有些不確定道:“是……那個,用紫靈芝喂養出來的蛇?”
慕傾歌點頭默認。
“主子你的意思是要養紫心蛇?!那太難了,屬下聽說有人終其一生,都沒能養出來。”青龍聲音發緊道。
那東西有多難養她是有所耳聞的。
慕傾歌抬頭看向青龍,眼神沉著堅定道:“青龍,我必須養出來,我別無選擇。”
青龍見此,跪下道:“主子之命,屬下之幸。”
慕傾歌將青龍扶起來,只嘆道:“我這一聲所求不多,只求你們能活著,活得開心就夠了。”
“主子……”
青龍就像是被一坨棉花堵在了心口,她跟在主子身邊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風浪都經歷過,卻沒有哪一次是見主子這么無力的。
“主子,蘇小姐過來了,說想和你說說話。”心進來稟報道。
“讓她進來吧。”
“是。”
蘇安允進屋坐下,青龍和心看茶后便出去了。
她看著慕傾歌桌上堆的一堆不知是藥還是毒的東西,笑道:“別的女子桌上放的都是金銀首飾,綾羅綢緞,偏生你的不同,放這些藥草。”
慕傾歌瞥了一眼自己的桌子,道:“習慣了,一天不碰手癢癢。”
蘇安允喝了一口茶,將茶杯放回去,才道:“傾歌,我現在心情很不好吧。”
慕傾歌抬了抬眼,問道:“很明顯?”
蘇安允重重的點了一下頭,道:“很明顯!不過能讓向來喜怒不形于色的你如此,定是那很在意的事情吧!”
“嗯,很重要,非常重要。”慕傾歌像是在回答蘇安允,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雖然不知道你所謂很重要的事情是什么,但我想說的是,傾歌,你比任何人都優秀,所以,沒有事是能難得到你的。”蘇安允堅定道。
慕傾歌不解道:“你好像很相信我什么都能做到。”
“對啊,因為你是鬼醫,還因為你是慕家人,慕家人啊,總是有一股不服輸的勁,前路是鮮花也好,荊棘也罷,他們都能坦然走過。
你哥哥曾同我說過,能打敗他的只有他自己,慕家人只會向自己認輸,卻不服輸。”
說到慕允恒,蘇安允滿眼的粉紅泡泡。
慕傾歌:“……”
話是有道理,但能不能別撒狗糧。
“你知道我第一次見你,是什么感受嗎?”蘇安允問道。
慕傾歌搖頭。
“感覺下一秒就會殺了我的,十惡不赦的女魔頭。”蘇安允如實回道。
“知道的是你來給我看病,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來滅我滿門的。”
慕傾歌不由的失笑,道:“我有這么恐怖?”
蘇安允很鄭重的點了點頭,道:“是超級恐怖。”
“我覺得,你就應該多笑笑,說起來還是攝政王厲害,能收了你不說,你在他身邊還能多笑笑。”
蘇安允撐著下巴,嘆道:“你哥還因為這件事和我吐槽過,說這次回來,你都沒怎么對他笑過,偏偏還對攝政王笑得那么燦爛,他那怨氣啊,滿院子都是。”
慕傾歌:“……”
多大的人了,還吃醋。
“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哥和我說,他以前是很不同意你和攝政王在一起的,我很不解,就問他為什么,你猜他怎么回答的?”蘇安允故弄玄虛道。
“怎么回答的?”慕傾歌問道。
“你猜猜啊。”
慕傾歌想了想,道:“無非就是什么攝政王嗜血殘暴,沒有心,以后可能會被他欺負什么的吧。”
蘇安允搖頭,道:“不是。你哥說,他怕攝政王太過注重自己的事情,而忽略對你的保護,無法護你周全的男人,他不會同意。”
沒有將慕傾歌保護好,讓她吃了這么多苦,一直是慕允恒心中的一顆刺。
慕傾歌眸光閃了閃,沒有說話。
“不過后來攝政王對你真的好好,好到你捅了天他都能不起來的地步,你哥也只好同意了。”蘇安允笑道。
“說實話,在你還沒回來以前,我曾經一度以為攝政王不喜歡女子,無數人想往他府里塞女人,要么就是那些官員被罷官,要么就是那些女子被送到青樓。
要知道那些女子里面有些可是大世家的嫡次女,不為美色為勢力也該收了吧,偏生攝政王總是出手驚人。”
聽到夜亦宸的事,慕傾歌的眉眼柔和了許多。
她淡淡笑道:“是他會做的事情。”
“是吧,后來就沒人再敢往攝政王府送女子了,也正是因為這樣,傾歌你的出現才會讓所有人不可思議,也才讓我們知道原來攝政王不是不喜歡女子,而是不喜歡你慕傾歌以外的女子。”
“……”
慕傾歌讓青龍把蘇安允送回府后,自己看著對面的香爐發呆。
解藥的事,她到底要怎么說,怎么說才能不讓夜亦宸那么失望。
與此同時,攝政王府。
“所以你是覺得慕小五有事不想告訴你,但是你又不知道怎么問?”衛軒揚挑眉道。
誰能想到英明神武的攝政王殿下有一天也會為情所困。
“嗯。”
“這有什么不好問的,就慕小五對你那偏愛勁兒,你只要提要求,她一準的滿足你。”衛軒揚肯定道。
這兩人,一人寵妻狂魔,一人寵夫狂魔,天造地設的一對。
“她既不愿同我說,即便我問她,她也會搪塞過去,況且……”
“況且什么?”
夜亦宸只勾了勾唇,沒說話。
衛軒揚摸不著頭腦,這前一秒還苦惱,怎么下一秒就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了呢?!
“反正我是覺得說,慕小五與旁的女子不一樣,就得不一般的對待,當務之急還是得弄清楚她到底和郁毒怪人說了什么,好對癥下藥。”
“不必。”
“嗯?什么不必?”
“不必找郁毒怪人,我等,等幺幺親自和我說。”夜亦宸淡淡道。
他得讓幺幺學會同他分享,悲歡喜樂,而不是有悲自己扛。
他可以每次都問,但不是長久之策。
衛軒揚:“……”
所以宸爺,你自己很清楚自己要什么,那找我過來的目的是什么?
喝酒?!
等喝得差不多了,衛軒揚才起身道:“走了。”
“莫臨,送衛世子回去。”
“是。”
月下獨酌,獨一人寂寥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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