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維德幾乎看不見阮羲和了,看起來就好像厄洛斯完全壓在她身上一樣。
他煩躁地低咒一聲后,匆匆離開了這里!
厄洛斯用牙齒在她耳尖尖上輕輕磨了磨,這才退開。
她閉著眼睛,紅著臉被他攏在懷里。
沒人說話,心跳都高頻率地跳動著。
他們好像都在刻意規避這個話題。
“還玩么?”
她輕輕搖了搖頭,就埋在他懷里不動。
他單手在她背上輕輕拍了拍,另一只手幫她收好手機,放進包里。
小姑娘的手腕很細,她沒有帶任何鐲子或者手鏈之類,他輕輕磨搓了一下,等那邊把東西做出來估計還得一兩個月,自己應該先陪她挑些日常的小飾品。
一會上飛機之后,看看冊子上有沒有她喜歡的。
“您在想什么?”
“你有喜歡的小東西么?”
她仔細想了想,其實沒有,以前什么都沒有的時候,想要的東西很多,后來什么都有了,反倒沒什么想要的東西了。
“沒有。”
他捏著她的手一頓,有喜歡的東西是一件好事,但是沒有喜歡的東西
“您呢?您有喜歡的東西嗎?”
“有,我喜歡酒。”他彎了彎唇。
“可能我喜歡的,不是現實存在的具象東西吧。”她伸出手去接五光十色的燈光幻影,睫毛輕輕顫動,一瞬間投下的陰影和著她溫柔的聲音,顯得有些莫名的破碎感。
他其實想問,什么是現實不存在的具象東西,但是直覺告訴他,小姑娘不會說的,所以厄洛斯沒有追問。
“你以后想做什么職業?”
“我也不知道,我以前想滿世界去旅游,后來又想窩在一個城市安安靜靜的生活,可能每個年齡段的我都有不同的想法吧,我不知道將來的我會怎么樣,但是現在的我好像沒什么想奮斗的想法。”她低笑一聲,現在的她就只想當厄洛斯的漂亮寶貝。
“以前去看過極光嗎?”
“看過。”和陸慎允一起看的。
“和以前的男朋友?”
“嗯。”她很誠實地點頭。
厄洛斯應該吃醋的,但是她這么坦然,他反而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其實偶爾可以不用那么誠實。”
“可是我不想騙您。”
他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突然不想深究她的過去了,作為一個男人來說,他一定會介意的,但是他不想因為這些事情讓她為難,或者相互之間存在芥蒂,所以他可以主動避開這些事情。
瑪索來時,阮羲和正在數他手上的紋路,她從未見過厄洛斯這樣有耐心且配合的樣子,他舉著手,甚至還會附和小姑娘的話。
嘴角不自覺上揚之后,她才意識到自己看他們看得失神,想起正事,走過來通知他們。
“要登機了,走吧。”
“好。”
他牽著人站起來,阮羲和把口罩和帽子帶好,帽檐壓的低,不仔細看都看不見她眼睛。
飛機上
她坐在厄洛斯身邊,毯子是剛才在休息室拿的,壓在腿上,這空調吹得,有一點點冷。
他翻著那本冊子,注意著她的反應,但凡她停留時間久的,厄洛斯就會在這一頁上撾一個角。 “您不會準備這些全要吧?”她有點想笑。
“不喜歡?”
“還可以吧,就是覺得沒必要都要,如果我有特別喜歡的,我告訴您好么。”
“好。”
他家族的人都是這么挑東西的,所以厄洛斯之前并沒有覺得這樣子有什么不妥,不過有些他能看出來,她應該是有興趣,只是為什么不要呢?
一本冊子翻下來,她一個說特別喜歡的沒有。
“都不喜歡?”
“都還可以,但是沒有那種我看第一眼就很想要的。”
她把冊子收起來,隨意地放在一邊。
窗戶外的天空藍的很純粹,往下看是白白的云朵,他們現在已經離云層很遠了,更別提被云層擋的結結實實的千家萬戶與人來人往。
下飛機時已經不早了。
第一天會讓大家休整,保持好自己的狀態,并不會立刻拍攝。
當然也有一部分工作人員是提前過來的,他們需要提前踩點并且過來造景布置,現在忙活的就是這一部分人。
過來的工作人員并不多,畢竟這里只有三場戲,大約最后呈現出來的時長在兩三分鐘左右,主要還是主宰和天空之神的對手戲。
這一回瑪索直接把兩人安排在了一個屋里。
她先洗漱完,穿著浴袍站在窗前,拉開一點點簾子看外面的天空。
夜幕沉沉,什么也沒有,稍稍有些失落,不過工作人員說了,明后天應該會有。
她半搭著窗臺,沒有極光看看星星也是好的。
突然夜幕里游動著一抹綠色。
她瞬間站直了身體!
會有嗎?今天可以看到極光嘛?
緊接著在同一處位置,那抹綠色又重新裊娜了一下!
厄洛斯出來時,頭發上還有微微的潮氣,見她站在窗臺前,專注地看著外面,便走過來,輕輕擁住她。
“您看到了嗎!它們在慢慢出現!”
震撼又浪漫的極光從無到有的過程,好像比它絢爛至極地在夜幕里搖曳時更讓人心情激蕩!
“看到了。”
“我一開始站在這里的時候,沒有看到其實是有一點點小失落的。”她小聲說了一句,眼神卻落在開始擴展的漂亮綠紗帶上無法移開。
“所以我們是幸運的。”他下巴輕輕抵著她的肩膀,好聞的味道一點點包裹著她,清清淡淡的在她鼻尖縈繞著,帶著讓人心安的感覺。
“對呀,我們是幸運的。”
她轉過身來,緊緊盯著厄洛斯漂亮的眼睛,手指落在他的臉上、鼻梁、唇珠最后是那脆弱又磨人的喉結。
“我很幸運。”
她的眼神過于認真,聲音溫柔地好似八月極地的晚風,伏在他身邊耳語。
身后是一道道好似銀河傾泄下落的極光,隱隱在大面積綠色的邊緣還跳動著黃色與粉紅色,追逐著,又悄悄沒入漫天的綠意之中。
厄洛斯有一瞬的失神。
他低下頭,她閉著眼睛,指腹擦過肩線,勾住了他的脖頸。
腳尖慢慢地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