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軍撤退……了？”
在城墻上的守軍都一臉懵逼。
這個時候為什么會撤？
魏軍才投入了多少兵力？攻城應該是一鼓作氣啊。
倒是宇文雄很平靜。
“傳令下去，留三千人打掃戰場，其余都去抓緊時間休息，若是不出所料，敵軍下午還會發起攻戰。”
“車輪戰？”
“算是吧。”
“算是？”
孟子昂不明所以，但還是聽命而行。
城墻上的守兵迅速打掃戰場，魏軍士兵的尸體都被扔到了城下，緊接著又迅速補充守城物資……
宇文雄猜測的沒錯，到了下午未時，魏軍再一次發起進攻。
戰術跟第一次一樣，依舊是兩個五千人方陣，一為主攻，一為預備。
幾乎是第一場攻城戰的復刻，后方弓箭手射擊干擾，前方抓緊攻城。
他們的進攻依舊猛烈，城墻上有宇文雄親自督戰，大寧守軍也戰意強烈。
雙方各有損傷，但相比較而言，自然是作為攻城一方的折損更大。
讓人意外的是，當攻城持續到半個多時辰時，魏軍再一次鳴金收兵。
到這時，他們都已經明白敵軍是要采取車輪戰了。
可這也說不通。
既然是車輪戰，應該是不停不歇的攻城，而這卻給留有了休息時間。
第二次攻城又草草結束。
這樣空閑到酉時，也就是快黑天的時間，魏軍再一次發起了攻城，模式跟之前兩次一模一樣。
攻城持續時間大抵相同，又是鳴金收兵。
天已經黑了。
“傷亡多少？”
“近四千人。”
“退下吧。”
樊榮擺了擺手，轉向朱鎮道：“這要是不把宇文雄拉攏來，我可是虧大了。”
“太子殿下，之前的承諾可不能反悔。”
“那是自然。”
朱鎮知道樊榮說的是什么。
宇文雄投誠之后，所提供的情報信息共享。
他很清楚。
樊榮的本意并不是攻城，而是不斷得給渾城守軍施壓，面對近似車輪戰的消磨，兵力不斷減少，傷亡逐漸增多。
這會讓他們的士氣越來越低迷，在這種情況下，依舊得不到救援，那他們會怎么想？
必然是走投無路的心態！
為了逼迫宇文雄投降，真可謂是煞費苦心！
第二天清早。
魏軍再次開始了攻城，持續時間依舊是半個時辰左右，不過間隔更短了。
今天幾乎不給他們休息的時間。
宇文雄也僅有八千余兵力，即使是交替休息也相當的疲累，而且還有傷亡。
這一天，魏軍攻打了四次！
到了第四天，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攻城。
今天魏軍攻打了六次。
節奏明顯加快了，而渾城這邊的傷亡也更大。
密集的進攻讓他們得不到喘息之機，簡直是身心疲憊。
縣衙，議事廳。
氣氛更加壓抑。
“援軍不會來了。”
竇建昌開口道：“若真有援軍，在第二天就會來，可過了三天連個影子都沒看到！”
“是啊！”
“這三天內，我軍傷亡已有近四千，兵力只有一半，最關鍵的是將士們士氣全無，怕是再堅持一日都難，我們被遺棄了！”
“真是該死，是誰給他們的膽子竟然真的見死不救！”
“窩囊憋屈！”
“我們在這跟敵軍拼死拼活是為了什么！”
將領們怨氣沖天！
“大將軍，您說該怎么辦？”
眾人目光都集中在宇文雄的身上。
只見這位大將軍面色略白，身上沾滿血跡，別人能夠休息，他不能！
自敵軍攻城以來，宇文雄一直在城墻，讓每個士兵都能看到他。
他們不由低嘆，皆是想起這位將軍的事跡。
前朝大康時期，他兩次被撤換遺棄，到了新朝竟還是如此。
命運何其不公？
“竇建昌！”
“末將在。”
宇文雄開口道：“今晚想辦法派斥候出城，去張遜部傳信尋求救援。”
“大將軍！”
“張遜根本不會來！郭樂圣也不會來！”
“是！”
其他人很是不滿，但竇建昌卻一口應下。
他聽懂了宇文雄的言外之意。
派出斥候并不是去聯系張遜部，而是跟敵軍取得聯系。
大將軍要投降了！
是啊！
都走投無路了，大寧已沒有容身之所，又何必愚忠到底？
“就這樣吧，都退下！”
宇文雄擺了擺手。
深夜寂靜。
一個斥候被悄然送出了城，他是竇建昌的人，被安排跟魏軍取得聯系。
他小心翼翼靠近魏軍大營，因沒有故意隱藏，很快便被魏軍斥候發現。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我要見屈副將。”
屈贏，魏軍斥候里的一個副將，之前竇建昌派人就聯系到了這個人，只是并未確定下來什么。
“受我家大人之命，前來談投誠一事。”
“投誠？”
“沒錯，但我要見你們大將軍！”
屈贏知曉此事重大不敢怠慢，經過層層稟報，到了樊榮這里。
“終于等來了！”
樊榮笑著道：“立即找來。”
打量著這個其貌不揚的小斥候，他直接問道：“你們要投誠了？”
“是！”
“你受誰的指派？”
“我軍副將竇建昌。”
“竇建昌？”
樊榮皺眉道：“不是宇文雄嗎？”
“竇將領一直跟著宇文將軍，是宇文將軍的親信。”
聽到這，樊榮就明白了。
宇文雄不方便直接出面，才派了這個竇建昌。
看來是受不住了。
“這是我家大人的親筆書信。”
“還有書信？”
樊榮接了過來跟朱鎮頭對頭看了起來。
說是竇建昌所寫，但看內容口吻更像是宇文雄。
什么不愿再受遺棄，已然對大寧失望等言。
他們都知道宇文雄的事跡。
在這信中還寫到了要求，過來之后至少要一個大將軍的位置，還提出了很多要求。
魚兒上鉤了！
兩個老六對視一眼。
在信的最后，還提到愿意送一份大禮投誠……這大禮就是火藥！
火藥！
二人更激動了，他們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但知道這說的，應該就是他們口中的天雷！
這宇文雄還真識趣啊！
不過轉念一想，宇文雄是什么人？
豈能不知他們最想要什么？
只有做出功績才能得到重用！
“回去回復，只要能拿到火藥，他的條件全部答應！”
二人迫不及待的開口。
Ps:祝朋友們中秋快樂，闔家團圓。（我在單位，回不去家，大哭）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滅，也不過是剎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么？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淀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余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后。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