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莫宣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應道。
這種反應讓關寧感覺,她好像就是在等著自己這樣說。
不過也可能差不多。
在之前的接觸中,他就發現這位司首對自己的皮膚格外在意。
那天晚上她返回去,就是自己提了一嘴說有解決辦法,按耐不住詢問。
恐怕她早就想要玉顏霜了,只是抹不開面子。
自己買的話,又怎么能買的起?
就算司首的俸祿,也遠達不到這種條件
關寧明白了。
不過也很開心,不怕你不提要求,就怕你沒要求。
就憑他所知道的護膚知識,每天給你開一個護膚小課堂,還不是把你哄的服服帖帖?
他會功夫的事情現在還不能暴露,扮豬吃老虎才是王道
關寧想著,將手中拿著的精致木盒給了莫宣。
這就是玉顏霜,我已經給你帶了。
給上司送禮不是應該的嗎?
放桌子上吧。
莫宣很高冷,一副很不在意的樣子。
裝的還挺像。
關寧也沒點破。
對了,書簽也還給您。
這是他剛才接住的,他才注意到這書簽很精致,其上畫著一座樓,很高很氣派。
這書簽不錯。
拿來。
莫宣伸手接了過去,轉身放入一本書中。
她又從后面取出一本卷冊。
這個就是兵部連環死人案的卷宗,并不算太詳細,因為我就沒有仔細調查過。
多謝。
當初關寧到刑部的時候,刑部左侍郎張政就知道他是為這個而來。
現在已經過去一月有余,查案的難度很大,但也有好處。
莫宣開口道:因為背后做案之人已經放松了警惕。
嗯。
關寧也是這樣想的,之所以耽擱這么久,也有這樣的考慮,不過他在暗中也掌握到了一些信息。
丁奇的事情只有我知道,他尸體也處理了,我會為你隱瞞,但我希望你,在做什么事情前跟我稟報。
莫萱的話給關寧吃了個定心丸。
我明白。
能得到莫宣的支持,顯然是有好處的,而且這樣行事也不用畏手畏腳。
關寧開口道:我準備開始調查此案。
你查吧。
對了,你知道在督捕司還有誰是皇城司的人嗎?
他可不想再有第二個丁奇,雖說是能應付,但萬一應付不了呢?
不知道。
莫宣淡淡道:皇城司是比督武司還神秘的司衙,其人員隱秘在各個衙門,你若是有懷疑的人選,告訴我。
是。
關寧知道任何人都不想隨時處于監視之下
三處的人哪去了,怎么一個都沒見到,是有案子么?
他又問道。
查案肯定需要人手。
你不知道嗎?元子明他們不是經常去找你,也沒有跟你說過?
沒說什么啊,就說是沒有案子,整天閑得無聊。
不是的。
莫宣開口道:他們被停職了。
停職?
關寧神情愕然,這什么時候的事情?
差不多在你遇刺之后吧。
已經這么久了?
這讓關寧很是意外,因為他之前見過幾個下屬,有說有笑的,從未提及過這事情。
他們沒說是不想讓你知道,那段時間你剛受了傷。
為什么會停職?
你覺得呢?
莫宣看著他。
關寧恍然大悟,他立即反應過來。
是薛家的報復,對不對?
當初是他帶領著三處捕快把薛建中拿下的,在這個過程中,他們也出了不少力。
薛建中是被審判了,也受到該有的懲罰,但薛家顯然不會就這樣結束。
開始清算當時查案的人。
他們不敢找自己的麻煩,這會讓人抓住把柄,便盯上了其他捕快
而自己都在忙著商鋪的事情,焦頭爛額根本就沒有關注。
其實也不止因為薛建中案。
莫宣開口道:在你出事后,我們快速鎖定了嫌疑人,猜想會跟薛芳及其護衛白展有關,我便帶人去了薛府,然后
關寧明白了。
這是薛家把對他的怨恨,報復在了督捕司。
莫宣接著道:在那之后都察院派人進駐監察,你應該明白,只要他們愿意,必然能查出問題,況且身為捕頭本就在不黑不白處徘徊,怎么可能干凈?
問題很大么?
關寧面色冷峻,他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這些捕快其實都是受了他的牽連。
他們查薛建中,包括后來去薛家,其實都是因為自己所以他不能不管!
莫宣接著道:問題其實可大可小,關鍵是借著這個由頭,兵部那邊想要把他們幾人發派到吠州。
吠州?
沒錯。
關寧面色充滿冷意。
這是鄧丘定下來的吧?
是的。
報復!
很明顯就是報復。
鄧丘之子鄧明遠因他被流放到吠州,這個仇恨鄧丘一直都記著。
所以他要把自己麾下捕頭也發派到吠州。
吠州是極寒窮苦之地,去那里不知要受多少罪,關鍵是去了那邊,也沒有任何前途,跟上京城無法相比。
不!
也不僅僅是示威。
還有警告之意。
你只是個沒有權勢的小小世子,雖然使了些手段,但還差的很遠。
誰幫助你,誰就要遭殃,就要受到牽連。
你能有什么辦法?
都察院監察百官,這本就是職權內的事情。
犯罪公職人員發配往吠州也是條例許可范圍。
這就是掌握權力的好處。
都在規則之內!
發配的人都有誰?
衛陵,賀輝,賀鵬,元子明,武方,易陽共六個人。
莫宣開口道:這幾個人都是好手,有豐富的經驗,若真的都被發派,損失很大,張大人已經極力爭取,但也無濟于事,只能保證我被牽連,至于其他人
話沒有說透,但關寧還是聽出來了。
差點連莫宣這個司首都沒有保住。
這也是我叫你回來的原因,看有沒有什么辦法?
明白了。
關寧又問道:他們距離被發派的時間還有幾天?
六天。
他們現在在哪?
在兵部關押著。
為什么在兵部關押?
莫宣解釋道:因為兵部已經把他們抽調了過去,處于等待發配時期
鄧丘老禿驢,真的該死!
在莫宣面前,關寧也絲毫沒有掩飾。
其實這次主要是鄧丘在操作,都察院只是配合行事,你不要沖動,官場有官場的規矩。
我明白。
關寧開口道:我不會沖動,但我要見他們一面,才能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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