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快穿之人生如果能重來 > 第七十九章 馬西斯
  見他們木然的樣子,伊凡笑吟吟地又說了一遍。

  “把靈魂留下。”

  珀爾塞福據理力爭:“我們的協議是清醒后就結束了,照理說你應直接付錢讓我們走人,沒有權利將我們兩個人留下來。”

  珀爾塞福的話讓榮格心頭一緊,她見不到手術臺上躺了多少人,我可是見到了,還有那些記錄在名單在實驗。

  他并不覺得那些志愿者在參與實驗之后還能活下來,榮格覺得所謂的實驗只是滿足對方暴虐的借口而已。

  伊凡點點頭,將實驗日志攝入手上,這無形的手段看得榮格眼皮一跳。

  珀爾塞福習慣性地側耳聆聽,但是并未察覺到有何異常,只是旁邊男人的手上傳遞力道讓她知道事情并不簡單。

  “可以。”

  “但是我們的協議也說過你們要配合后續的實驗數據采集。”

  伊凡頗有些苦惱:“當你們進入幻境后,并且在潛意識管壁中穿行,而且活了下來。你們的靈魂說不定會有些異常的變化,若是就這樣讓你們離開,說不定后續的實驗就會失敗。”

  “既然這樣的話,一個人留下就行了。”

  珀爾塞福松開榮格的手,主動走出來說道:“我留下來。”

  榮格驚訝地看著她,不知道對方在發什么瘋,要是真留下落到這個瘋子醫師的手里,指不定會經受怎樣的苦難,說不定比在幻境中還要危險。

  但是。

  他猶豫了一番,沒有說話。

  男人站在原地,就像一只躲避風沙的鴕鳥。

  他可以勇敢保護這個女人,但是當珀爾塞福主動松開榮格的手之后,他們兩個的感情就直線下降了。

  榮格感覺到寒冷,他緊緊脖子讓身體自帶的熱氣溫暖外界的皮膚。

  忽然之間,他變得怕死起來。

  能夠掙脫本我的人,才能掙脫命運。

  這個時候,榮格意識到自己和珀爾塞福才相遇了不到一天時間,就連公館里面詐騙金錢的妓女都陪了他好幾個星期。

  一種從未有過的想法出現在腦海中。

  我和她想遇不到一天,一天的時間只能算是陌生人。

  不應當指責陌生人的勇氣,他們兩個還不太熟。

  榮格低著頭,羞愧自己的怯弱。

  珀爾塞福平淡地說道:“我是主動留下來的,所以大家都不算事違反契約,而榮格可以離開這里,拿著應當的酬勞,回到他的家里繼續當一個富裕的少爺。有了這筆回款,相信他不會受到苛責的。”

  “你確定這是你想要的?”

  伊凡稍有趣味:“既然這樣,我同意。”

  他揮了揮手,將大門打開。

  榮格向后踱步,幾乎快要離開這個地獄了。

  不過,他很不甘心。

  男人的身體緊緊靠著大門,腦袋卻轉過來,眼眸中滿含火焰:“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遲早有一天會回來的。到時候珀爾塞福我會救你出來的,這家醫院我一定會回來的。”

  說完便重重摔門離去,實驗室好像被光晃了一下,大門從光芒四射到黯淡無光。

  灰塵受到的撞擊,緩慢地飄落下來。

  伊凡看得很清楚,他輕笑:“這家伙不會回來了。”

  語氣十分篤定,就像是看透了未來似的。

  珀爾塞福的手放在袖子,自顧自地感受余溫,平淡道:“這世界上會說的人很多,能夠說到做到的人卻屈指可數。至少我知道他臨別的時候的感情是真實的,這就足夠了,其他的我也沒有抱有期望。”

  ......

  大概就在榮格急匆匆地離開盧茲皮特堡的時候,莫里哀和艾爾特在中心街的一家冰店飲茶,兩個人前后腳進入包廂,確認彼此沒有人跟蹤后,才除下了圍巾和禮帽。

  熱騰騰的茶水驅散不了艾爾特心中的陰霾,他忍不住拿起杯子,極為粗魯地飲下了一大口,而莫里哀一只手用手撐著桌子,眼神是無比興奮。

  他不住地撫摸著自己的手鏈,手指頭輕輕敲打桌面上。

  侍從來了包廂兩次,在送完了幾盤點心后,便讓他離開了。

  紅茶驅散了寒冷,艾爾特總算好受一些了。

  他嘆息道:“我去了你說的那個馬戲團,里面的場景實在是令人作嘔。別看它將原本用來表演馬戲的帳篷頂在了工廠內部,但是大部分用來遮擋風雨的帆布全部染上了紅色。”

  “顏色十分鮮艷,我原以為是特質的燃料。”

  “但是那不是,全都是腐敗的鮮血組成的。我的上帝老天爺,我都能想象到血肉噴灑在帆布上的惡心畫面了,一些是紅色的、一些是黃色的,最后全部都會變成黃色的。”

  艾爾特看到手里的紅茶,干嘔了一下將其推開。

  莫里哀感同身受地點點頭:“你知道他是哪里找到這些受害者?”

  “少數是自愿的。”

  艾爾特厭惡道;“還有一些就被打手裹挾著離開,現在外面到處都是戰爭,每天從城外到盧茲匹特堡里討生活的人數不勝數。斯特萊斯到處都是流浪漢、乞丐、小偷...天哪!我原本還以為盧茲皮特堡是個安全的地方。”

  “呵呵,流民一直都在。”

  “只不過沒有人探究他們去哪兒而已。”

  莫里哀嘲諷地說道:“其實治安隊的人都知道流浪漢正在消失,但是他們不回去管,因為這些人不見了,反而可以保證城市的安全,我敢打賭那個頭腦空空的治安隊長桌面上一定有關于此事的報告。”

  莫里哀書寫的戲劇有許多都是諷刺的上層階級的劇情。

  他本人對貴族中的劣等分子也是足夠了解了。

  這位戲劇家喜劇的頗為契合文藝復興的精神,喜劇的主角不是古代英雄豪杰或王候將相,而是各色受到嘲笑的低劣靈魂。

  從戲劇中看到當今的時代的變化,正如人們看到雅典戲劇的繁榮,也應當注意到戲劇繁榮與政治家庇希斯特拉圖的王者用心的關系。

  男人忽然有些警惕:“那位眼罩男可靠嗎?要知道他是一個背叛者,既然他可以背叛匪手幫,也可以背叛我們。”

  艾爾特遲疑道:“應該不會?”

  “畢竟那個人占據了匪手幫,其中一些人同樣憎恨他。”

  他頓了頓:“眼罩男的配合應該是暫時的,他還偷偷放出去一些人造怪物,希望能引起一些騷亂,好讓市政府注意到馬戲團。不過,那些人造怪物一旦離開囚籠,就全都不見了。”

  “為什么?”

  “或許是恐懼,或許是別的什么。”

  “好了,該談談我的收獲了。”

  莫里哀掏出一封信,上面有些潦草文字。

  “你之前說過巫師的消息是從一個瘋女人口中得到的——她已經死掉了,但我專門調查了這件事情,這是前任治安隊寫下來的信件。”

  艾爾特手下信件,沉默地看了一會兒。

  “他就是巫師。”

  “巫師肯定是他,和我們的推理一樣。”

  莫里哀覺得自己好像成為戲劇里面的主角,眼睛越來越亮,和艾爾特不一樣,他不但不覺得自己應該害怕,反而對那些聳人聽聞的傳說充滿了好奇。

  他突然坐下來,用手擋住眼中的精光。

  艾爾特雖然看不到對方的表情,但是卻知道這個男人身體蘊藏著可怕的精力,他窺探的真相時候樂此不疲,發現線索就像是野獸一樣敏銳。

  艾爾特癱軟在椅子上,他捂住額頭,喉嚨完全干涸。

  “你這些信息是從哪里來的?”

  “一個小小的協助者。”

  莫里哀用手指點了點信件上落款——亨利。

  “證據有了,證人也有了。”

  “剩下的事情,我不用再參與了。”

  “你自己看著辦吧,畢竟現在還是戰爭歲月,普魯士到達這里的只是早晚罷了。我會離開這里,暫時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居住。”

  艾爾特徹底無力了。

  “我覺得就這樣結束也挺好的。”

  “剩下的就交給其他人吧。”

  就在此時。

  一位侍從趴在門外,滿臉認真地聽著里面的聲響。

  匪手幫里樂于服從伊凡的人也察覺到了背叛者,他們抓住眼罩男,讓卡門和唐·塞拉帶到醫院來接受審判。

  “啊——”

  對待背叛者,伊凡從不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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