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渾身濕透的索科夫爬上了河灘。
莎拉波娃等人,也快步迎了上來。
“上校同志,目標極其狡猾,他們還是逃走了!”莎拉波娃感慨道,又立即意識到自己失言了。
畢竟,這些話讓索科夫這位領導,有些掛不住面子。
“少校同志,現在還不是感慨的時候!”
索科夫捋了一把前額因為濕透而垂下來的劉海。
他厲聲道:“讓同志們全部撤離,敵人的報復,很快就會來了。”
“是!”莎拉波娃應道,轉身指揮部下撤退。
十分鐘后,炮艇上。
克萊門斯一邊駕駛著炮艇,一邊回頭看了看,心有余悸地說:“這群混蛋,總算沒跟上來!我們現在回兵工廠?”
“那等于自投羅網!”張大炮眉頭一蹙,沉聲道,“從常理看,這場伏擊,應該是盧森兵工廠與敵人共同謀劃的!”
“他們得知我們前來的信息,故意將我們引到此地,從而對我們進行伏擊。”
“那怎么辦?”
克萊門斯有些為難地說,“我們的車,還在盧森兵工廠,難道我們徒步走回去?這里距離柏靈,足有七八十公里啊!”
“那倒不用!”張大炮知道克萊門斯走不了遠路,他略微沉吟片刻,然后堅定地答道,“回去!”
“回去?”克萊門斯一怔,疑問道,“回哪里?”
“當然是回到伏擊地點!”
張大炮點一根雪茄,抽了一口,又吐了一個煙圈。
他若有所思地說,“敵人鬧出這樣大的動靜,又讓我們逃離了,他們肯定擔心柏靈軍方會聞訊而來,必定選擇第一時間撤離。”
“所以,我們不如回去,總比去盧森兵工廠送死,要安全的多!”
“何況漢斯不見了,我們總得去找一找吧!”
張大炮的一番話,讓克萊門斯覺得有些道理。
他調轉炮艇,向原路折返。
“克萊門斯先生,為了安全起見,我們先靠到岸邊,從岸邊摸過去!”張大炮想了想,說道。
克萊門斯點了點頭。
須臾之后,炮艇在岸邊停泊。
張大炮拽著纜繩,一躍而下,然后系在了一棵梧桐樹上。
兩人順著河岸,小心翼翼地前進。
走了約摸半小時后,他們再次抵達了伏擊地。
張大炮從地上拾起一顆銀色的彈殼,冷笑道:“看來,他們撤離的很匆忙!也算是被我們打怕了!”
克萊門斯環視四周。
的確,索科夫等人,消失不見。
蘆葦蕩中大火,也已經熄滅,燒焦的水域上,冒著黢黑的煙。
兩人登上一旁廢棄樓房,樓房中也是空無一人。
張大炮坐在窗戶旁,目光投向河灘上。
“井下先生,我們就在此干等下去?”克萊門斯疑問道。
張大炮白了克萊門斯一眼,繼續說道:“不是干等,而是等人來接我們!”
“你是說我們的人?”克萊門斯一愣,又問道,“要不要去找漢斯?”
張大炮微微閉眼頷首道:“漢斯那家伙,他會主動來找我們!”
克萊門斯一怔,連忙說道:“炮艇爆炸后,他就不見了,你怎么知道他能過來?”
“天機不可泄露!”張大炮神秘一笑,“我算定漢斯無大礙,今天黃昏前,便能出現在你我面前。”
克萊門斯顯得滿面不可置信。
他從口袋里,掏出了一瓶啤酒,剛想喝一口,卻發現啤酒早已流光。
“井下先生,你的話,成功地提起了我的興趣。”
克萊門斯一屁股坐在地上,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胡亂地畫著,饒有興趣地說,“就是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怎么?你不相信?”張大炮哈哈一笑,目光變得玩味起來,“要不然我們打個賭?”
“打賭?”克萊門斯抬起頭,問道,“賭什么?”
“如果漢斯黃昏前,沒站在我們面前,算我輸了!”張大炮略微頓了頓,說道,“如果我輸了,我送你一百箱特供啤酒,怎么樣?”
克萊門斯聽見“特供啤酒”兩個字,喉嚨便開始癢癢了。
“井下先生,你不要說大話啊?”
克萊門斯壓制住內心的饞蟲,答道,“這特供啤酒,也不是那么容易弄到的吧?何況是100箱?”
特供啤酒是d國高層專用啤酒,不僅價格不菲,且數量有限。
對于好酒的克萊門斯而言,簡直視為珍寶。
“別人不行,但是我可以!”張大炮撫掌而笑,“今年兩國建交周年,貴國外交部門,送了我們一批國禮,其中便有100箱啤酒,向山大使不喜歡喝啤酒,就讓我全權處理了。”
“若是閣下贏了,100箱酒就當我成人之美了!”
“那你要是你贏了,需要什么?”克萊門斯有些警惕地問道。
“我要得不多!”張大炮掃了一眼克萊門斯,誠懇地說,“先生是動力專家,在制造u-7潛艇上,功勛卓著。”
“兩國既然是盟國,我國對u7潛艇傾慕已久,閣下能不能帶我參觀一下潛艇?”
“參觀?”克萊門斯有些遲疑。
“這艘潛艇已不是貴國最先進的潛艇,也算不上核心機密,你也知道我國有意向采購u7。”
張大炮目光炯炯地看著克萊門斯。
他慢條斯理地微笑道,“參觀潛艇的事情,我們會照會貴國相關部門同意。我只是希望教授您和我一起參觀,畢竟您是專業的。”
克萊門斯聞言,沒有立即答話。
張大炮知道,根據島國情報,克萊門斯不僅是海軍專家,還是海軍裝備對外銷售委員會的主要委員之一。
既然島國人非常想購買u7潛艇,那么自己絕不能讓島國人得逞。
所以,接近此人,對他來說,也是計劃之一。
半晌之后,克萊門斯了一口唾沫,隨手丟開了手中的空啤酒瓶,
不出意料的是,克萊門斯微微點頭答道:“這倒不是件難事!不過,我覺得閣下,得提前準備好100箱啤酒了!”
“教授,話不可說早!”張大炮神秘一笑,雙手插兜,便不在說話。
三個多小時后。
殘陽鋪在波光粼粼的路易河上,仿佛鍍上了一層黃金。
克萊門斯昏昏欲睡,突然間,有人推了他一把。
他睜眼一看,剛想發個牢騷,卻又目瞪口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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