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諜海無名 > 第二百八十四章 電箱何在
  自證!

  警察廳警員時常都有自證環節。

  任務出現問題,各科各股進行相關人員自證實屬正常。

  例如此前監視紅黨撤離一事,刁駿雄所攜帶警員便在事發后接受問詢。

  因此池硯舟此刻面色如常。

  并未覺得心虛或是被不信任。

  邀請盛懷安換了一處干凈的包間,池硯舟才開始講述。

  方才房間內杯盤狼藉,不宜交談。

  “昨日屬下回到家中,得知舒勝約我今日見面。”

  池硯舟第一句便將時間點明,并非我要求今日吃飯,而是舒勝。

  雖徐妙清轉告舒勝原話乃是看池硯舟何時方便,但其實言外之意便是今夜。

  時間對舒勝而言很緊張。

  加之知道池硯舟受傷不會參加廳內任務,默認便是今晚。

  到時盛懷安詢問舒勝,答應也不會有出入。

  時間是舒勝臨時告知,祁敦進入酒館展現松懈同樣是盛懷安今日授意。

  顯然舒勝難未卜先知。

  你若說今夜池硯舟為殺人而來,便已經說不通。

  同時他繼續講述:“舒勝因慎鴻暢一事……”

  聽完池硯舟口中話語,盛懷安確實沒有料到。

  “可知新京那人是誰?”

  “這是往來書信。”

  盛懷安著手一看便一清二楚,新京之人分量確實足夠。

  四根大黃魚倒也算配得上。

  他對此沒有額外想法,避免節外生枝。

  “舒勝返回家中取書信時,你便在飯店內等候?”盛懷安再問。

  “是。”

  “沒有離開?”

  “讓伙計幫忙打包一份熏魚。”熏魚就提在手里,盛懷安自然得見。

  詢問清楚后他讓池硯舟下去協助調查,令刁駿雄上來。

  老實下樓維持秩序,通知刁駿雄去飯店。

  “股長。”

  “暗中負責埋伏的警員,可曾看到池硯舟進入飯店?”

  “屬下還沒來得及詢問。”刁駿雄急于找尋殺死祁敦的兇手,沒過多關注池硯舟。

  “叫負責監視的警員上來。”

  刁駿雄直接站在窗戶口大喊一聲,便有一名警員疾步跑來。

  “股長、隊長。”

  “你今晚是否看到池硯舟進入飯店?”刁駿雄直接問道。

  “屬下有看到。”

  “什么時間?”盛懷安接著詢問。

  “警察廳收工不久。”

  “有沒有中途見其出去過?”

  “沒有,反倒在門前同他一起進入飯店的人,中途坐人力車離開。”

  “你下去,叫店內伙計上來。”

  “是。”

  很快伙計小心進入房間,面對詢問老實作答。

  后得令離開時走的飛快。

  刁駿雄看著樓下池硯舟道:“股長懷疑池硯舟?”

  “例行調查。”

  “警員不曾看到他離開飯店,且點菜后二十五分鐘伙計前來告知打包妥當,當時池硯舟就在包間內。

  伙計同樣見舒勝已經回來,說明池硯舟連二十五分鐘的時間都沒有,想設計殺人只怕很難。”

  “確實難度很高。”

  “再者今夜祁敦行動軌跡有變是臨時起意,池硯舟來此處吃飯更是舒勝決定,他就算是紅黨分子,紅黨市委也不可能給他下達暗殺任務。”刁駿雄說的非常篤定。

  傷員!

  執行暗殺任務?

  你聽聽這合理嗎?

  刁駿雄繼續說道:“再者此次池硯舟遭遇紅黨爆炸襲擊,聽前去醫院照顧的警員回來說險些喪命,他與紅黨應該毫無聯系。”

  池硯舟今夜為什么敢動手。

  便因如此!

  你聽刁駿雄說的話,句句在理。

  首先池硯舟受傷就不可能執行暗殺任務,其次他差點死在紅黨手里。

  再者時間緊張!

  “那你認為祁敦今夜如何被殺?”盛懷安不是一定要和人唱反調,諸多證據擺在眼前,你若非要懷疑顯得嘩眾取寵。

  刁駿雄正色分析道:“屬下根據目前所掌握的線索推斷認為,紅黨行動組成員接到暗殺祁敦的命令后,便隱藏身形在旅館附近尋求機會。

  今日得見祁敦進入酒館認為時機成熟,便潛入酒館內先行將電閘拉斷,造成跳閘假象引起祁敦警覺,便不想繼續執行誘餌任務,決定回旅店休息。

  紅黨暗殺成員趁機假扮酒館服務人員,借此接近祁敦,同時利用第一次斷電在電閘處暗做手腳,后重新通電不久造成短路燒毀電線,以至于再次停電陷入一片漆黑,把握機會暗殺祁敦后撤離。”

  聽警員講述以及電閘處發現燒焦情況。

  刁駿雄的推斷并沒有問題。

  “你認為兇手已經撤離?”

  “雖警員反應速度極快,且第一時間封鎖酒館,但屬下認為對方事成之后定是立即脫身,應當要比我們快一線。”刁駿雄剛才就已經在樓下對酒館客人進行搜查,沒有發現可疑之人。

  盛懷安起身說道:“下去看看。”

  祁敦生死他并不在乎。

  只是保護之下還被紅黨鋤奸,確實顏面不好看。

  但此前盛懷安更是抓捕、擊斃紅黨成員數十名,影響力自是不小。

  僅憑外人看,他盛懷安占盡上風。

  倒不是說不能接受紅黨在眼皮底下暗殺祁敦成功,而是太過輕而易舉。

  警員尚未反應過來,對方已經事了拂衣去。

  哪怕發現蹤跡開槍追捕,最后被對方跑掉,盛懷安都更加好接受。

  看來需要給特務股的警員好好開開會。

  來到酒館門前盛懷安對池硯舟說道:“跟著進來看看。”

  “是。”

  電路目前還未修好,其內一片漆黑。

  池硯舟身上自是沒有手電筒。

  盛懷安站在入口處說道:“配電箱負責維修警員有手電筒,你去取一個過來。”

  “是。”池硯舟黑暗之中高聲答應。

  可卻沒有挪動腳步,而是問道:“配電箱在何處?”

  聽到這句回答,盛懷安內心深處懷疑終于散去。

  昏暗中池硯舟背后隱有汗水滲出。

  盛懷安讓其去配電箱拿手電筒,他其實并未有意識不對,可就在邁步之時突然醒悟。

  都不懷疑他。

  處處證明他清白。

  卻還是不經意間給了一個致命的試探。

  若是方才池硯舟摸黑前往配電箱,只怕此刻已經被警員抓捕。

  就算你解釋之前來過這家酒館,那也要看有沒有人相信。

  “前面左轉。”盛懷安說道。

  池硯舟慢慢前進,好似自己對這里的構造極為不熟悉,稍有磕碰才拿到手電筒。

  回來接盛懷安口中道:“股長您小心些。”

  “傷勢如何?”

  “多謝股長關心,已經沒有大礙。”

  “今夜本應該讓你早些回去休息,但念及你工作經驗少,留你參與調查好學習進步。”

  “股長用心良苦屬下心中明白,多謝股長培養心意,屬下定好好學習力求進步,些許傷勢不值一提。”

  口中說的感恩。

  實則池硯舟如今對盛懷安防備有加。

  離開飯店時,他明明感覺盛懷安已經不再懷疑他。

  甚至于盛懷安從頭到尾給他的感覺,就壓根不是懷疑。

  只是簡單的詢問。

  對舒勝的興趣,都遠超對池硯舟的懷疑。

  可恰恰就是在你放松警惕之際,冷不丁的一句隨口之言,卻是最兇險的存在。

  說實在的。

  池硯舟如今根本就分不清,盛懷安是對自己懷疑才如此試探。

  還僅僅只是順手為之。

  可不管哪一種,都證明此人極其可怕。

  若是懷疑。

  盛懷安的直覺驚人。

  若是順手為之。

  他的習慣駭人。

  接下來盛懷安沒有再說什么,而是仔細搜查現場。

  隨即電路修復燈火通明,更加方便全面勘察。

  細節觀察結束與刁駿雄所言出入不大,且看祁敦尸體匕首直入心臟,還有攪動傷痕。

  刁駿雄蹲在尸體前道:“是一位經驗豐富的老手,黑暗中能將匕首準確無誤刺入祁敦心臟,一擊斃命非一般人可以做到。”

  經驗豐富?

  池硯舟顯然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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