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諜海無名 > 第二百五十四章 提供線索
  求所謂安定!

  所圖乃是剝削。

  人力、物力、財力等方面的壓榨。

  意圖養戰所耗費財物不知幾何,東北人民生活困苦乃是必然。

  往后冬日只怕凍死之人更甚!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此事確實不宜討論,唯有戰斗方是解決之策。

  回到房間內池硯舟同徐妙清二人沒有繼續此話題,而是閑聊些趣事見聞,說學校冬日舉辦一場小型冰雕比賽,當時評選結果因事耽誤未能公布,前幾日才補辦頒獎典禮。

  由鄭良哲負責評比。

  可偏他壓根就沒見過冰雕作品。

  倒是諷刺!

  說起冰雕冬日里冰城確實隨處可見,各大飯店、商場、酒店門前都有請專人負責制作。

  甚至于教堂門前也會有。

  每年江面開采冰塊的營生其實很不錯,雖僅能干幾個月卻也夠本。

  警察廳門前本也有人提議制作冰雕,只是當時憲兵隊特高課課長遇刺被害,便無人再提此事。

  有些師傅手藝高超,制成作品美輪美奐,每年冰城內尚有評比,關注人數眾多。

  “還記得你早年給我制作的黑熊冰雕,可惜此物難存。”徐妙清想起當年池硯舟用凍的通紅的雙手,將黑熊冰雕遞給放學回來的她,陽光下閃耀著本不屬于冰的色彩。

  耀眼奪目!

  可終歸會化作一灘水漬,難留蹤影。

  池硯舟想起當時心態同樣開懷,少年心思往往單純懵懂。

  后被徐妙清將雙手捂在手心,便也不覺得寒冷,反而熱的發燙。

  “若是喜歡,日后再給你雕刻。”

  “終歸都會融化。”

  是啊!

  很多東西都是如此,蹤跡難覓。

  仿佛如同于世界從未存在過一般,卻會活在某些特定的人心中,刻骨銘心。

  休息一夜早晨鍛煉熱汗在頭頂冒著白氣,洗漱吃飯前去警察廳報到。

  想從盛懷安這里打探情報難度太大,便僅能同金恩照閑談。

  可金恩照對此事知之甚少。

  有關情報來源一事更是不明真相,卻對贖金興趣頗高,同池硯舟喋喋不休。

  “三千!”

  “當真?”池硯舟適當配合露出吃驚。

  “我親眼所見。”

  “他們豈能有三千塊?”

  聽起來好似不多,實則對普通百姓宛若天文數字。

  住顧鄉區通順街家境看起來并不殷實,存款拿出三千豈是容易。

  “聽說將房子賣了。”

  “賣房子?”

  “當天就出手,速度極快。”

  警察廳果然吃人不吐骨頭,明明抓錯人非但不賠償反倒勒索。

  勒索也就罷了。

  卻獅子大開口。

  為救人命售賣家宅,可見被逼到何種絕路之上。

  但相關事情罄竹難書,人財兩空之事常有。

  此番能將人帶走已屬不易。

  盛懷安心腸歹毒池硯舟不可評價,僅能感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話雖如此可后半輩子再想置辦此等家業,怕也困難。”

  “安慰之言。”

  就在二人閑談此事時,突見負責看押被捕人員的警員前去尋盛懷安,說被抓之人另有線索提供。

  池硯舟心中暗道不好。

  不是說外圍成員并不知曉其余信息,豈會今日再有線索提供?

  懷著好奇與心憂,同金恩照一起趕往盛懷安辦公室外。

  后隨盛懷安前去見被捕人員。

  審訊室內再度相見,此人臉頰腫的老高。

  嘴巴更是開合都困難。

  但此番恨意比之前來的兇猛,明明特務股已經不會再對你用刑,且你外圍成員身份不知道更多線索理所應當。

  為何還要提供?

  是想出賣組織同志換取自己利益,如何讓人不恨。

  “你又想起什么?”盛懷安開門見山。

  “去年過年前后我去逛廟會,在廟會上得見許咸英,但紀律要求不能相認,故而我快步離開沒有多做停留。”

  “繼續。”

  “我本以為她只是廟會閑逛,畢竟當日街道之上人山人海,可這幾日細細想來認為有不妥之處。”

  “何處不妥?”

  “許咸英當時手握兔子糖人,在廟會情景之下不顯突兀,可她年紀放在這里,又是獨來獨往沒有晚輩,更是紅黨市委成員,應當不會花錢購買糖人,因我知紅黨市委經費緊張。”

  “所以糖人是接頭信物?”

  “沒錯,我認為應該是。”

  “和誰接頭?”

  “我快步離開后回頭淺望,見有一學生打扮模樣的人靠近許咸英。”

  “能提供準確信息嗎?”

  “應該就是冰城高等學校的在校生,有照片提供我可進行辨認。”

  “許咸英當時可曾看到你?”

  “應該不曾看到。”

  “你且耐心等待,我會提供照片給你進行辨認,若能成功抓捕算你有功。”

  “多謝盛股長。”

  盛懷安起身說道:“你們幾人全部留在審訊室內。”

  金恩照、池硯舟,包括負責看押此人的警員,現在全部不得離開審訊室內。

  防止有人泄密。

  情報工作多數嚴謹,此舉正常。

  可池硯舟卻沒了向組織傳遞情報的機會。

  最早遇到這種情況他會著急,可現在明白急沒有用。

  且此人恰好就在廟會遇到許咸英,恰逢當時許咸英便是前去接頭,好巧不巧接頭人員也被對方看到。

  這種概率很小。

  偏偏就被遇上。

  池硯舟覺得整件事情從一開始就很倒霉。

  被人無意看到許咸英去顧鄉區通順街,又被無意看到廟會接頭。

  心情煩悶卻不能表現。

  金恩照坐在凳子上無所事事,池硯舟則對被捕之人問道:“廟會之上手握糖人之人應當不少,如何作為接頭信號?”

  許咸英拿糖人確實奇怪。

  但相同圖案的糖人肯定會存在,不怕認錯人嗎?

  面對此問題被捕成員說道:“或許還有其他接頭信物,兩處都符合才算接頭成功。”

  一處確實容易有巧合。

  設定兩處則更加安全保險。

  但池硯舟另有疑惑問道:“可你不是言許咸英乃是紅黨外圍組織的負責人,那么她應當是和如同你這般的外圍成員見面才對,何必還需要信物接頭?”

  “這我不知,或許對方不是外圍成員。”

  “可你不是說,他應當是冰城高等學校在校生。”

  “有關這些我不太了解,等抓到人你們自己審問。”

  池硯舟打聽這些其實擔心的是,許咸英廟會相見的人究竟是外圍成員,還是市委內她的上線。

  若是她的上線只怕此番問題更為嚴重。

  但能作為許咸英上線的人,理應不會是在校學生。

  所以可能性又不大。

  只是按照被捕之人的說法,確實啟用了接頭信物等,所以目前有些不好判斷。

  池硯舟僅能希望是外圍成員,而非市委同志。

  不然被捕之后所牽連的問題,將會更嚴重。

  他如今被限制活動在審訊室內,根本就不可能找機會送情報,誰現在想從審訊室離開,那問題顯而易見。

  金恩照開口說道:“問也白問,抓了就知道,過來坐會。”

  “隊長說的是。”池硯舟只能坐在金恩照身旁等待。

  至于說想上廁所?

  審訊室內有木桶。

  離開是萬萬不能,股長親口命令,誰敢視若無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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